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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鬧,可以拿五萬塊,卓東少了我們一人7500……” 卓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指著他鼻子罵道:“哎,你小子聽誰說的!” 顧厚文聽到這兒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面色鐵青,一言不發。 湯姓牌友道:“不是聽誰說,是人家確實把錢打到我卡上了!” 卓東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衝過來就要揪他的領子:“好呀你個小雜種!敢私吞老子的錢……” 警察眼疾手快,立刻把他按壓在地,喝道:“老實點!” 湯姓牌友一臉無辜:“我這可不是私吞!誰叫你結賬的時候去上廁所了?那人家楊小姐也不能夠等你啊,我就把我的銀行賬號告訴她了唄……” 到此,事情已經明瞭。 警察也阻止這幫人繼續在派出所嚷嚷,分別將他們帶到小屋內做筆錄。 不過,卓東雖然一口咬死是受到顧厚文的指示,但沒有直接證據,那個錄音也不是在當事人同意的情況下錄製的,並沒有效力。 況且錄音中沒有提到關鍵人物的名字,加上顧厚文有律師在場,所以算是僥倖逃過了一劫。 不過,這東陽影視基地強拆民宅的事情算是水落石出了。 陶應然一大早趕來了派出所,早飯也沒來得及吃,就看了這麼一場大戲,當下並未深想,只覺得他們是狗咬狗,一嘴毛,但細細一品,卻發覺了一絲蹊蹺。 正好這時,顧謹川和顧厚文同時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父子倆本身就互相看不順眼,今天算是撕破了臉,氣氛更加劍拔弩張。 顧厚文冷笑:“你小子給我設局呢?” 顧謹川波瀾不驚地反問道:“您要是行得正,又怎麼會踩溝裡?” 顧厚文罵道:“不孝的東西!顧氏集團也是你起步的地方,現在你說不管就不管,簡直就是白眼狼!” 顧謹川冷道:“您別忘了,當初是你逼著我把股份讓給金學的。” 顧厚文語噎:“那、那又怎麼樣?哥哥讓著弟弟不應該嗎?” 顧謹川寒聲道:“該,所以我全讓給他,顧氏集團和宏創本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是您一直想摻和我的生意。” 顧厚文給他懟得臉紅脖子粗,又想不出反駁的話,乾脆調轉矛頭指向旁邊默不作聲的陶應然:“小然,你也是。怎麼謊話連篇的?早知道你爸是這種流氓,我打死也不會同意這樁婚事!” 陶應然平時雖然伶牙俐齒,再不濟心裡也能嘀咕兩句,可是卓東就像她人生中的汙點,烙在她的血液裡,把最不堪的又最無法擺脫的那部分撕開給別人看,讓她連反擊的餘力都沒有。 “她又不是和你結婚,要你同意幹嘛?”顧謹川加重了語氣。 說著,他拉住陶應然的手,將她護在自己身後,繼續道:“而且,我看您和我這個老丈人還挺臭味相投的,說不定多聊聊,能發現都是一個土坡上出來的貉呢。” “你——”顧厚文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