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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應然喃喃自語:“也不能怪誰,是我自己上趕著簽了協議,還自作聰明地想要全身而退,他想報復一下,也挺正常。” 南潯無言以對。 深夜裡,所有的聲音都被放大,客廳牆壁上掛鐘的滴答聲更加明顯。 過了很久,陶應然才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後緩緩起身,道:“小潯,我累了,我今晚可以睡你家嗎?” 南潯如鯁在喉,點頭道:“你想待多久都可以。” 那一夜,陶應然沒有閤眼,她看到了東方泛起的魚肚白,也看到了天亮起來的瞬間。 她想了很多,久久不能平靜。 被窩裡實在待不住了,陶應然乾脆翻身起床,可卻在推開門的時候,聽到客廳裡傳來的聲音。 “嗯,她在我這兒。不用擔心,等她醒了我就和她說。” 是南潯的聲音。 聽這內容,陶應然大約能猜到對面的人是誰,不禁停住了腳步,等南潯掛了電話,才走了出去。 她輕手輕腳,喚了聲:“小潯。” 南潯嚇了一跳,回頭一看,舒了一口氣,道:“小然,你怎麼和只貓似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陶應然笑了一下,問道:“是顧謹川打來的嗎?” 南潯點頭:“嗯。他挺擔心你的,你……要不要回他一下資訊?” 陶應然還沒想好要怎樣去面對他,但是也不想把南潯牽扯其中,只好說:“好,我馬上就回覆他。” 說著,她返回房間,解鎖手機,鋪天蓋地的訊息提示如潮湧般襲來,不過她都選擇了無視。 她選擇了一條最新的訊息,並沒有看內容,直接回復了一句:【我很好。】 顧謹川秒回,就像b老師秒回桃小然一樣。 【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接你。】 陶應然指尖輕觸螢幕,自以為冷靜地打下一行字:【不用了,我今天還有事要忙。】 沒隔多久,顧謹川再次發來資訊:【那你還回來嗎?】 陶應然淡淡回道:【不知道。】 然後她就把手機調成了勿擾模式。 她在房間裡靜了一會兒,然後走到客廳,對南潯說:“小潯,我回家一趟。” 南潯問:“是回阿姨那裡嗎?” “嗯。” “那你今天還來我這兒住嗎?” 陶應然搖了搖頭:“不來了。” 南潯看她眼下有些烏青,心疼得不行,但是也深知自己除了略顯無力的安慰和暫時的庇護,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只能上前抱住了她,道:“小然,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站在你這邊。就算全世界都不喜歡你,我也會永遠愛你。” 陶應然眼眶酸澀,卻哭不出來,只覺得糟糕的情緒全都堵在喉間。 她慢慢地低下頭,輕聲道:“謝謝你。” -- 五月的第一天,天藍得像是水洗過一般,溫柔的風流淌過指尖,春天的萌芽即將開出絢爛的夏。 脫下厚重的冬裝,人們的心情都好像變得輕盈。 除了陶應然。 離開南潯家之後,她漫無目的地在街頭徘徊了好久,過了晌午才站在了金勝路的樓下。 可是她猶豫了好久,都沒有上樓。 她不知道要怎麼和家人溝通這件事,要告訴他們契約婚姻的事情嗎?又或者是隱瞞前因,只說後果? 媽,阿公,我要離婚了? 這樣說的話,他們會不會失望?明明他們那麼期待她可以獲得幸福,可自己卻要親手把這美好的幻境打碎。 她正想著,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她:“小然?” 回頭一看,正是阿公。 “你怎麼來啦?”阿公掩不住的驚喜。 “阿公。”陶應然微微一笑,“想你們了,路過就順道兒來看看。” “那怎麼傻站著不上去呀?”阿公笑了,“我剛在巷口的麵館吃完飯,你中午吃了沒?” 陶應然搖搖頭:“阿公,我不餓。” “那我給你去買點棗花酥。”阿公又說。 “不用啦,”陶應然趕緊婉拒,“我、我就想上去坐坐。” 阿公似乎察覺到了她的低落,問道:“怎麼啦?你媽媽在店裡呢,要不要我叫她回來呀?” “不用啦。”陶應然道。 媽媽的眼神太尖,她怕自己那些繁蕪的心思暴露在她的面前。 陶應然小聲道:“沒有,就是有點想你們。” 阿公也不再追問,只是迎她進了屋子,道:“那坐一會兒吧,阿公給你泡茶喝。” 陶應然點頭。 於是,她在沙發上坐下,端著茶喝了一下午。 阿公則坐在茶几旁邊,一篇又一篇地寫著字帖。 陶應然靜靜地看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