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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床上躺著的人驀地坐起,一把拽住了她的還未來得及抽離的纖細腳腕,略微粗暴地把她拖了回來。 燈光柔和,可顧謹川的眼神卻清明鋒利,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宛如當時初見的那冷傲模樣。 他把她按倒在柔軟的大床上,下一秒,欺身而下,如野獸啃食般的吻堵住了她的唇。 呼吸變得短淺,理智慢慢抽離。 不知過了多久,陶應然在微微耳鳴聲中,聽到顧謹川一字一句道:“婚約延期。” 天旋地轉之中,陶應然彷彿聽到有人在問她,今天離婚成功了嗎? 她懵圈地回答:沒有,而且,大失敗。 第四十三天 房間裡的一切都被柔光蒙上朦朧, 而顧謹川眼中隱忍不發的慾念卻愈加清晰。 陶應然沉溺於他漆黑的星眸,大腦一片空白,甚至忘記了呼吸。 夜晚安靜而燥熱, 顧謹川撐起雙臂, 稍稍與她拉開了距離。 新鮮的氧氣迅速填滿了間隙, 酒精的氣味裹挾著理智揮發在空氣之中。 “喝酒了?”顧謹川沉聲問道。 陶應然機械般地點了點頭。 顧謹川嘴角揚起曖昧的輕笑,卻像是一劑強心針, 猛地刺激了陶應然麻痺的神經。 她倏地抽出了被他箍在掌心的手腕,也顧不上泛紅的印記,像只受驚的小貓一般跳下了床, 然後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出。 陶應然跑回自己的房間,甚至沒來得及把所謂的性感內衣換掉,直接套了件衛衣和格子褲就衝出了家門。 她下樓的時候隱約聽到家的方向傳來開門的聲音,趕忙拼命按下電梯的關門鍵,希望能加快關門的速度,以免被顧謹川追上。 電梯到了一樓,她幾乎是衝了出去, 一口氣跑到了小區門口,在路邊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然後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 她報了一個地址,還囑咐師傅:“開快點。” 手機螢幕不停地亮起, 新資訊、未接來電、還有語音通話邀請,都來自顧謹川。 但是陶應然都選擇了忽視, 並且轉頭就撥通了南潯的電話。 “小潯, 你在家嗎?”她聲線都在發抖。 南潯接起電話,就覺得對面陶應然的情緒不對, 立刻睏意全無,道:“我在家,發生什麼事兒了?你現在在哪?還安全嗎?要不要我來接你?” 陶應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音調是多麼的惶懼,但她仍極力地想讓自己聽上去正常一些:“我沒事,我在計程車上。” 南潯立刻說:“那你別掛電話,然後把車牌號發給我,我在公寓樓下等你。” 後來再回憶起來,陶應然已經不記得那一路上她們聊了什麼,只記得自己突突的心跳聲振聾發聵,像是閃電一般一下一下擊打著自己的神經。 終於,計程車停在了某幢公寓樓下,陶應然跳下車,一眼就看到了焦急等待著的南潯。 她激動地奔過去抱住了南潯,嘴裡唸叨著:“小潯,完了,失敗了。” 南潯見這架勢,還以為她受傷了,拉著她左看右看,擔憂地問道:“哪裡不舒服?你老公動粗了?” 陶應然沒有哭,但是表情比哭還難看。 “沒有。”她頓了頓,“但是,他親我了。” 南潯愣住了:“哈?” 十分鐘後,南潯家的客廳裡,陶應然一臉懵圈地盤腿坐在墊子上,雙目無神,不知道在盯著什麼看。 南潯倒了杯熱牛奶,神情複雜地端到了她的面前,然後也坐了下來。 “小然啊,你還好嗎?”她用一個比較尋常的方式開啟了對話。 陶應然迷糊道:“挺好的,我的精神狀態很美麗,從剛才開始就感到有星星在我眼前晃悠。” 南潯清了清嗓子,安慰道:“咳咳,不要給自己那麼大壓力。不就是被親了一下嘛,有什麼了不起,咱下次親回去……” 陶應然慢悠悠地轉過臉,看著她道:“要親你親。” 南潯默默吐槽:誰要親啊! 但她還是準備給陶應然捋一捋邏輯:“小然,你看啊,這事兒的源頭是你想要離婚,所以才有了爬床這麼……呃,這麼妙的想法,眼下你的確違規了,但是顧謹川親了你,也違規了呀!所以你倆扯平了。” 陶應然沉默半晌,才好像自言自語般問道:“所以這婚是可以離了?” 南潯摸不清陶應然想聽什麼答案,想了半天才不確定地說:“可能?也許?大概?” 陶應然垂眸不語。 南潯嘆了嘆氣,問道:“小然,你真的想離婚嗎?” 良久,陶應然才輕聲吐出一個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