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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明天開拍挺早的,我怕一上一下耽誤時間。】 她如是回答道。 她想,都三月了,雪再大能大成什麼樣呢? 不過,時間沒有過幾個小時,陶應然看著窗外被寒風捲起漫天飄散的鵝毛大雪,開始為自己的草率估計而感到後悔了。 “趙導,拍不了了!”場務在風雪中大喊,聲音都快被呼嘯而過颶風吞沒。 趙導擺擺手,無奈道:“回來吧回來吧。” 誰知,這邊剛喊完,那邊的助理又開始喊:“不好了!到半山酒店的車全停運了,咱們自己的車也陷雪裡了!” 趙導傻眼了,立刻準備叫救援,卻發現根本搜不到手機的訊號。 “糟了!那我們不是給困這兒了!” 這時,另一個工作人員出主意道:“這片場旁邊有幾個平房,不然我們在裡面湊合一晚?” 眼下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大家也只能將就。 旁邊的平房是這裡一些獵戶和農家偶爾上山打獵的時候暫住的地方,設施雖然不齊全,但擋風避雨還是可以的。 不過,這邊算上一個窗戶漏風的小雜物間,統共也才四個房間,整個片場四十幾個人,根本不夠住。 有人提議:“女生人少,住一間差不多了,剩下兩間大點的房間男生一起擠一擠,怎麼樣?” “還有雜物間也可以睡人。”另一個人提醒。 立刻有人反對:“不能吧,那邊門都關不緊,風吹得呼呼的,好嚇人。” “那就大家擠一擠唄。” 天色越來越暗,馬上就感覺要伸手不見五指了,大家只能迅速地分配了一下住宿。 陶應然自然和女生睡在一個房間裡,但是十多個女孩子睡在一個房間裡,縱使大家再瘦,也總是擁擠得伸不開腿腳。 一向養尊處優的楊婧儀不樂意了:“我這樣保持一個姿勢睡一晚,明天肯定會水腫,到時候上不了鏡怎麼辦?” 沒人敢接她的話,全都裝聾作啞。 除了陶應然。 不僅是私人恩怨,她本身也很煩這種不合時宜耍大小姐脾氣的人,於是她看了一眼楊婧儀,悠悠道:“那不然,你去小雜物間睡?” 楊婧儀一聽就來火了:“你怎麼說話的呢!為什麼是我去睡?那邊又漏風有漏雨的,我給淋生病了怎麼辦?拖了整個劇組進度誰來負責?” 話畢,她突然眼睛一轉,道:“那要不你去唄,這樣我們剩下的人空間都大了一點呢。畢竟,開拍 第三十七天 “我在。” 那熟悉又低沉的嗓音響起, 如同夜晚的幻覺。 陶應然倏地睜開眼睛,然而不等她看清,她就被擁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 那從胸膛中傳出的心跳聲是那樣的鮮明而熱烈, 像是團團簇簇的明火, 驅散了恐懼,照亮了黑夜。 “然然, 我在。”顧謹川的呼吸中帶著涼氣,聽上去有些沙啞,卻又是那樣讓人感到心安。 陶應然抬頭, 藉著白茫茫的雪色,她不可置信地注視著顧謹川,喃喃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雪花凝在顧謹川的髮絲上,眼裡卻盈滿了似春水般的溫柔。 “我看你沒回我資訊,就想你可能是被困在山上了。” 陶應然明眸眨動,像是天上的啟明星:“你是開直升飛機過來的嗎?” 顧謹川忍不住笑出聲來,垂眼望她:“你不是把訊號彈扔家裡了嗎?” 陶應然撇撇嘴, 道:“那誰也沒想到會遇到暴雪嘛。” 顧謹川輕嘆一聲,環抱她的雙臂又緊了緊:“這個天氣直升飛機沒辦法飛,我開車上來的。” 陶應然很驚訝:“開車?” 顧謹川讀出了她的疑惑,解釋道:“停在前面的休息站了。” “然後呢?”陶應然更詫異了,“你不會是走過來的吧?” 顧謹川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 接著, 他將羽絨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陶應然的身上, 暖熱的溫度將她整個人籠住。 陶應然見他裡面只穿了一套西服, 立刻推拒:“太冷了,你自己穿吧。” 顧謹川卻不由分說地把釦子給她扣上了:“我不冷。” 他頓了頓, 又說:“等雪小一點,我帶你下山。” 陶應然皺起了娥眉:“那剛才雪下的那麼大你還開車。” 顧謹川勾了下唇:“我一個人並不會怕。” 陶應然還是覺得心有餘悸,嗔怪道:“一個人更危險,下次千萬別這樣做了,在山上將就一晚上我也沒問題的。” 顧謹川把外套的帽子給她戴上,順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道:“那不行,看到你我才放心。” 陶應然漂亮的眼珠轉了一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