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嘴阿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醒了?”他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 陶應然懵懂地點了點頭。 顧謹川躬身湊近她, 距離近到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然後輕輕地用自己的前額抵上了她的額頭。 那瞬間陶應然的不自覺地摒住了呼吸, 但卻無法遏制自己鼓點般的心跳聲。 “好像還有點熱。”他低聲說。 陶應然卻小幅度地往後挪了一點,小聲道:“給被子悶得熱罷了。” 顧謹川放開了她,拿出溫度計甩了甩, 然後遞了過去。 “那再量一次。” 陶應然聽話地把溫度計放進了嘴裡,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望著他。 顧謹川揉了一下她的頭髮,輕聲道:“我煮了粥,給你盛一碗去。” 幾分鐘後,他端著一個大盤子走了進來。 他先是把盤子放在了床頭櫃上,又把陶應然嘴裡的溫度計取了出來。 “三十六度三,確實退燒了。”顧謹川神情稍稍放鬆。 陶應然看著床頭櫃上的早餐、冰袋、毛巾, 還有藥片和水杯,稍帶遲疑地問道:“你一整晚都陪著我的嗎?” 顧謹川“嗯”了一聲,然後拿起了瓷碗和湯勺,舀了一口粥,遞到她的嘴邊, 道:“皮蛋瘦肉粥,我剛試了一下溫度, 剛剛好, 不燙嘴。” 陶應然卻垂下了腦袋,彎彎的長睫掩住了明澈的眸子, 輕聲道:“謝謝你,但是你不必對我這麼好。” 顧謹川放下了碗勺,沉吟片刻,道:“只是我想而已。” 陶應然卻搖了搖頭,道:“昨天我在醫院和你說的那些都是真心話。我違背了契約最基本的精神,騙了你兩次,的確不值得被原諒。” 顧謹川停頓幾秒,道:“我不覺得你騙了我。” 接著,他又和在醫院的時候一樣,屈膝躬身,讓自己與陶應然的視線平行,一字一句道:“那樣的人不配做你的父親。” 陶應然鼻尖微酸,千萬種情緒如藤曼一般爬了上來,纏住了她的咽喉。 “然然,讓我保護你好不好?”顧謹川低聲問道。 簡單的一句話在陶應然心中激起千層浪,自打她的父母離婚以後,她就不停地讓自己變得強大,去保護自己所珍視的人,但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成為被保護的那一方。 可是回首這些日子,顧謹川的每一次出現都毫不猶豫地選擇站在了她的身邊。 他做的是那樣自然,讓她都未曾察覺,以至於現在她都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回應。 這短暫的躊躇被顧謹川敏銳地捕捉到,他眉梢微蹙,語氣更加放緩,幾乎是商量著問道:“哪怕就只有這三年,讓我盡一個做丈夫的責任,行不行?” 陶應然終於抬起了雙眸:“三年?” 顧謹川頷首:“是,就到合約結束的那一天。” 陶應然找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應該說也沒有立場去拒絕。但她的心緒中卻蕩起漣漪,泛著些許說不明的酸澀。 “好。”她動了下唇瓣,輕聲回覆。 可是,萬一她習慣了他的保護,那三年之後的自己,還能從容地走出顧夫人這個角色嗎? 顧謹川終於釋然般地揚起了嘴角,道:“那就說好了。” 接著,他又端起粥,說:“有些涼了,我再去溫一溫。” 說罷,他便起身走出了房門。 溫暖而明媚的陽光充斥著客廳,咖哩沐浴在晨曦裡伸了個懶腰,然後走過來蹭了蹭顧謹川的褲腳。 三年就三年吧,他會想盡辦法留下她的。 -- 陶應然的病痊癒了,雖然嘴角的淤青還沒有完全褪去,但是她還是堅持要隨著劇組一起進山。顧謹川拿她沒轍,只好隨她去了。 臨走前,他遞給陶應然一個行李箱,並且千叮嚀萬囑咐:“休息的時候給我發個資訊,不要太晚睡覺,有什麼事情要及時聯絡我。” 陶應然小雞啄米般地點了點頭。 再看看他為自己準備的行李裝備,小刀、防身器、電筒、夜燈、還有一次性的床上用品,越發覺得他有種“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的慈母感。 “不過,這是什麼?” 陶應然從包裡掏出一把塑膠玩具□□樣的東西,有些奇怪地問道。 “訊號彈。”顧謹川一本正經地回答,“以防你在山裡迷路。” 陶應然:“……” 她開玩笑似地追問:“如果我發射了訊號彈,會有直升機來救我嗎?” “對啊。”顧謹川理所當然道。 “?” 於是,陶應然悄悄地把訊號彈掏了出來,出門前塞到了門口的鞋櫃裡。 誰要帶這麼危險的東西上山啊! 就這樣,她的劇組生活開始了。 一開始,陶應然充滿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