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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鵪鶉蛋越下越多,剛開始劉永好跟著二哥劉永行跑市場,沿街叫賣。隨後他在成都市青石橋菜場租了個門面,每天起早貪黑地在那裡搞批發。那段時間,他每天早晨5點鐘就起床,每天天不亮就要去守攤點,到了很晚才能回到家裡,一天兩頭黑。隨著鵪鶉蛋生意越做越大,青石橋門市搬到了城裡最大的集貿市場東風市場開了一家店,每天店裡都堆放著數十萬只蛋,近的銷往重慶、西安,遠的是新疆、北京,還有老外的訂單。
劉永好的鵪鶉越養越多,需要的鵪鶉飼料越來越多。當時新津縣糧食局有一個飼料工廠,但它生產的是雞飼料,而且是計劃生產,憑票才能買到的。當時的糧食也是憑票供應的,沒有糧票就買不到玉米等糧食。當地農民因為養雞有指標,可以領到飼料票,劉永好不是當地的農民,沒有飼料票,只能到農村去收購農民的飼料票,因為有些農民用不完。但是用飼料票買到的是雞飼料,雞飼料養鵪鶉是不行的。於是他們在買了雞飼料後,就研究怎樣讓雞飼料變成鵪鶉飼料。慢慢就學會了加氨基酸、蛋氨酸、氖氨酸,學會了加魚粉,學會了加一些蠶蛹,又學會了一些動物營養的配方。
鵪鶉飼料就這樣大批次地做成了。後來有些農民將富裕的糧食私下賣了,私下賣的糧食比憑票供應的價格高一點。劉永好常到市場上去買這種“議價”的玉米原料,生產雞飼料、鵪鶉飼料。同時因為四川是養豬大省,有很多人養豬,他們自己也養豬,所以也生產一部分豬飼料。
那時候,為了減少成本和損失,各有所長的劉家四兄弟發揮各自的特長,開始搞科研,他們很快便摸索出一套用計算機配料選種的方法,並且摸索出一條經濟實用的生態迴圈飼養法:用鵪鶉糞養豬、豬糞養魚、魚糞養鵪鶉,使得鵪鶉蛋的成本降低到和雞蛋差不多。對此,三哥陳育新非常自豪地說:“我們四兄弟的知識面加起來,比較寬,做農業有時就要有工業的思維,用其他思維去做,所以我們優勢一下就迸發出了,就是全國都很難找,不只四川。”
一、餐桌上發現的商機(2)
劉家四兄弟為中國的鵪鶉養殖業在科學技術開發上做出了貢獻,他們研究出了“鵪鶉紅羽、麻羽雜交鑑別雌雄離種體系”,還有整套的飼養鵪鶉技術,這些已被列入國家級“星火計劃”專案。
到了1986年,育新良種場已經達到年產鵪鶉15萬隻的規模,鵪鶉蛋不僅販賣到國內各個城市,而且衝出亞洲走向了世界。劉永好則在這個過程當中實實在在地顯露了他的銷售才能。“我們成了全國鵪鶉蛋批發中心,我們已經把鵪鶉養到了所能達到的最大規模。在我們帶動下,整個新津縣有1/3的農戶養鵪鶉,最高峰的時候全縣養了1000萬隻鵪鶉,比號稱世界鵪鶉大國的德、法、日還要大,我們是當之無愧的世界鵪鶉大王和世界鵪鶉蛋大王。”
2。一業旺,百業興
從事鵪鶉養殖業後,劉永好兄弟結合鵪鶉不同階段對飼料營養的不同需要,對各種原料、藥品、新增劑作認真分析,積累養殖經驗。他們常常深夜還在查資料計算資料、設計配方,然後把這些配方拿到廠裡做對比實驗,研製出了鵪鶉系列飼料。隨著鵪鶉業的發展,鵪鶉飼料供不應求,這一市場需求促使他們增辦了一個飼料加工廠。
1986年春節前後,養鵪鶉熱浪洶湧,購飼料的人越來越多,每天排隊買飼料的人群足有好幾百米長,有時甚至還需要託人“找關係”、“開後門”。有一天甚至還把廠裡的大門和圍牆都擠倒了,後來只好請公安局出動維持秩序。二哥劉永行的妻子鄭彥初(化名燕子)在《我與永行》中,對當時買鵪鶉飼料的火暴場景做了這樣的描述:
一天,一個老大爺拄著柺杖,找到生產車間張主任哭,說家裡的鵪鶉快餓死了,自己已排了一天隊,已經站不住了,可要輪到自己還早呢!車間主任心酸了,找到永行。永行看見年邁體弱的老大爺為買飼料受這樣的苦,心裡的滋味並不比他當初賣小雞時好受,破例為老大爺開了“後門”。
別人讓給了我(燕子)一張購飼料的票,因為我弟弟也喂有鵪鶉。正在稱料時,永行看見了,很驚奇我沒有排隊居然手裡有票,立即阻止工人稱料給我,稱好的飼料也給倒掉了。我氣得一路哭著回家。晚上他回到家裡,我氣憤地對他說:“我家裡的人需要飼料,我從來沒有為他們開過一次‘後門’,今天的票是別人讓給我的,哪一個人有你這麼認真!你這樣做哪一個人說你好?”
他說:“奇怪!我做我的事,我管人家說我好不好!‘後門’不堵好,外面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