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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孛羅想迫使文天祥對他進行跪拜,但是文天祥威武不屈,只對他行了長揖的禮節。這毫不屈服,他抬頭仰望著上天。自言自語地說道:“自古天下的大事,有興旺就有衰落。自古以來的帝王和將相們,滅亡後慘遭屠殺的人,哪個朝代沒有?完全不足為奇!我文天祥到了今天,只願意請求你們早日把我處死,除此以外,別無所求!”
孛羅這時還想戲弄文天祥,微笑著對他說:“你剛才說歷史有興旺,就有衰落,我想詢問你。從遠古的盤古時期到今天,總共出現了有多少位皇帝,多少位國王?”
文天祥從容不迫地回答說:“一部十七史,卷帙浩繁,包羅永珍,我在短時間之內,又能從何處說起?我今天在這裡並不是應博學鴻詞科的文史知識考試,何必展開辯論,枉費心機?”
孛羅接著對他說:“你現在既然說興旺和衰落的事。也就算了,我也不必勉強你,但是你過去既然是遵照皇帝的命令,把供奉祖宗的廟宇和土地送轉交給別人。為何還要自己逃走?這其中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文天祥回答說:“把國家奉送給別人,就是稱為賣國,賣國的人。只知道謀求自己的榮華富貴,他還願意逃走嗎?我以前除了對敵國的宰相不進行跪拜以外。遵照皇帝的命令到敵軍面前完成自己的使命,即使被逮捕關押。都已經成為叛國的大臣,出賣了自己的國家,加速了國家的滅亡,國家滅亡後我們就應當為國捐軀。但是因為度宗的兩個兒子,還在浙東地區活著,他們年老的母親還在廣東生活著,因此只好忍受著屈辱逃奔回去,為國盡忠!”文天祥滔滔不絕,侃侃而談,他所說的都是忠君愛國,充滿仁孝的倫理道德,感天動地,歷史永遠銘記。
孛羅聽了他的話,對他說:“放棄德祐皇帝的繼承人,德祐是宋朝皇帝趙顯的年號。另外擁立兩個國王,這還稱得上是忠心為國嗎?”文天祥回答說:“古人說得好,‘國家社稷才是最重要的,相比之下君主就顯得較輕了。’我另外擁立了君主,無非為了國家社稷的前途考慮!如果懷、愍兩位帝王到達北方當敵國的俘虜,那就不是真正的忠心,那時只有擁戴元帝才是真正的忠心;如果跟隨徽、欽兩位帝王到北方也當了敵國的俘虜,也不是真正的忠心,那時只有擁戴高宗才是真正的忠心。”
孛羅這時被文天祥批駁得啞口無言,難以回答。他理屈詞窮,想了一會兒後,忽然又對文天祥說:“晉朝時期的元帝、宋朝時期的高宗,都是得到先皇帝的授命許可的,你擁立兩位新皇帝時,並沒有得到先皇帝的認可,不是正統的皇帝,你莫非不是想圖謀不軌,篡奪皇位嗎?”
文天祥聽了他那些毫無道理的話,非常憤怒,大聲回答說:“宋朝景炎皇帝的昰年號。原來就是度宗的長子,德祐的親哥哥,這難道不是不正統嗎?德祐離開皇位,景炎就擔任了皇帝,這難道是我為了圖謀不軌,篡奪皇位嗎。真是無理取鬧,豈有此理?陳丞相完全是遵照太皇帝的命令,保衛著兩位皇帝離開宮殿,到別處逃難,這難道不是奉命行事,為國家社稷作想嗎?”
說得孛羅理屈詞窮,面紅耳赤,無言以對,因此羞成怒,說道:“你擁立兩位新皇帝,究竟有什麼功勞值得自我炫耀?”他這樣尋找藉口,完全是為了掩飾自己理屈詞窮的醜態。
文天祥依然鎮定自若地回答說:“擁戴新的皇帝完全是為了儲存皇帝家族的延續,能儲存一天,就應該盡到大臣一天的責任,我們完全是為國盡忠,不是為了個人的名利,哪裡顧得上計較有功還是無功?”
孛羅想了一想,又對文天祥說:“你既然知道那樣做是勞而無功,無法挽救南宋朝廷滅亡的命運,就何必再擁立一個新皇帝?”
文天祥見他尋根問底,沒完沒了,不禁憤怒起來,說:“你和我一樣,你也有君王,你也有自己的父母,就好像你的父母生了疾病,明明知道他們已經年老,即將死去,但是一定沒有不為買藥治病的道理!我只有盡到我的忠心,才算問心無愧,但是是不是真的有效果。那就只有聽天由命了!我文天祥到了今天,只有用死來報答國家。也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滿足我的最後心願,何必又枉費精神。多說別的什麼話!”他真是義正詞嚴,讓孛羅羞愧難當。
孛羅當時就想殺掉文天祥,但是元世祖以及廉、許等各位大臣,都憐憫文天祥孤獨一人,忠心為國,大義凜然,感天動地,精神可嘉,都不忍心對他施加刑罰。
沒想到的是後來毫無根據的謠言。流傳得沸沸揚揚,傳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真是活靈活現,使得元朝廷非常恐慌,朝廷立即採取行動,特別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