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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行省平章乞住等俱失期不至”時,於十一月率民眾一萬五千人攻建昌,四川省臣塔出、脫帖木兒等討雲南,十一月九日領兵至烏撒周泥驛,十日,“祿餘、阿奴、阿答等賊兵萬餘,自山後間道潛出,塔出、脫帖木兒等進擊,屢戰敗之。十五日,又戰七星關,六日凡十七戰,賊大敗潰去”。雲南躍裡鐵木兒等也領兵戰於木託山下,撒加伯、阿答戰敗,被斬首五百餘人,祿餘兵敗北。
儘管如此,撒加伯與祿餘在經過短暫休整後,繼續領兵反抗。朝廷命鎮西武靖王搠思班、豫王阿剌忒納失裡及行省、行院官等率兵十餘萬共同討伐雲南。於是鎮西武靖王搠思班於十一月進駐羅羅斯,與躍裡鐵木兒約定如期到達昆陽州三泊縣,敦促小云失匯合於曲靖馬龍等州軍隊,再共同進討。躍裡鐵木兒倍道兼馳與搠思班匯合,途中奪取金沙江。十二月十七日,阿禾和禿堅蒙古軍與元廷蒙古大兵相遇,戰敗後,阿禾假裝乞降而逃脫。十八日,阿禾率兵三千人分三隊襲擊蒙古軍,但被搠思班、躍裡鐵木兒察覺,於是分十三隊反擊,阿禾不支,從而使朝廷軍隊直抵中慶。二十八日,阿禾再次迎戰,被元軍擒獲,斬于軍前。三十日,元軍將抵達中慶時,又遭彝兵七千餘人拒戰於伽橋、古壁口,躍裡鐵木兒左頰中流矢,歷經數次苦戰才擊退彝族義軍,駐進中慶,行省設定才重新得到恢復,隨後分兵追捕義軍至嵩明州,企圖一舉消滅彝族民眾。
然而,在撒加伯和祿餘的號召下,數月的時間裡,各地彝族起義此起彼伏,儘管躍裡鐵木兒、孛羅曾擊敗祿餘,但並未削減反抗義軍的鬥志,甚至吸引更廣泛的民眾參與,如“澄江路蠻官郡容報賊古剌忽及禿堅之弟必剌都迷失等偽降於豫王而反圍之,至易龍驛,古剌忽等兵掩襲官軍。四川行省平章塔出頓兵不進。平章乞住妻子孳畜為賊所掠。諜知禿堅方修城堡,布兵拒守,無出降意”。樞密院詔“速進兵討之”。至至順二年四月,各地紛紛遣使報捷,認為雲南已被平定,但搠思班卻上言“蒙古軍(禿堅軍隊)及哈剌章、羅羅斯諸種人叛者,或誅或降,雖已略定,其餘黨逃竄山谷,不能必其不反側,今請留荊王也速也不幹及諸王鎖南等各領所部屯駐一二歲,以示威重”。於是留荊王也速也不幹及諸王鎖南等各領所屬元軍屯駐一至二年,命探馬赤為雲南行省平章政事,總理境內軍事,豫王阿剌忒納失裡給探馬赤軍三百、乞赤伯軍三百,共同防守一年,其餘軍隊則遣還所屬各部。
事實也如搠思班所言,元軍主力於六月返回後,至順二年六月丙寅,祿餘與撒加伯再次起兵斬殺戍軍黃海潮等,既而云南東川路總管普折兄那具與祿餘兵彙集,殺烏撒宣慰使月魯、東川路府判教化的二十餘人。隨即同伯忽侄阿福領蒙古兵將攻打羅羅斯,朝廷派又遣西域指揮使鎖住等發陝西都萬戶府兵,直抵羅羅斯,發碉門安撫司兵,渡大渡河,直抵邛部州,防守隘口。祿餘又東寇順元路,雲南行省遣都事那海、鎮撫欒智等奉旨前往,至撒家關詔諭祿餘,並授之參政為誘餌,祿餘拒不接受,並對那海軍隊進行突然襲擊,那海力戰才擊退祿餘。
當晚,烏撒兵進入順元境,左丞帖木兒不花領兵迎戰,那海再次上陣宣詔,被刺殺,帖木兒不花也受重創,於是倉皇收兵而退。祿餘調整軍隊,列營十六所,再次進逼順元。由於會通州土官阿賽及河西阿勒等與羅羅兵千五百多人,攻會川路卜龍村,壯大了義軍力量,祿餘乘勢引兵與芒部合擊羅羅斯,截大渡河、金沙江,攻東川、會通等州,雲南行省奉詔書詔諭之。隨著諸王禿堅和彝族首領祿餘軍隊的迅速發展,統治者採用了慣用的伎倆,對部分彝族首領實行徵調或分化政策,削弱義軍的力量,如至順元年,諸王禿堅、伯忽叛後,政府曾調順元土軍五百人,從屬於八番順元元帥完澤征討。閏七月雲南茫部路九村夷人阿斡、阿里等陳:“願備糧四百石、民丁千人,助大軍進徵。”朝廷嘉效順,“厚慰諭之”。這種分化瓦解政策逐漸陷義軍和諸王軍隊於不利,至順二年十月,蒙古都元帥怯烈引兵擊敗禿堅重臣阿禾於澄江路海中山,禿堅之弟必剌都古彖失舉家赴海死,禿堅弟二人、子三人被俘,均慘遭殺害。
由於諸王禿堅、伯忽的得力干將或戰死,或被俘,使祿餘、撒加伯的兵力失去援助,實力受到嚴重削弱。迫於各種壓力,祿餘言於四川行省:“自父祖世為烏撒土官宣慰使,佩虎符,素無異心。曩為伯忽誘脅,比聞朝廷招諭,而今期限已過,乞再降詔赦,即率四路土官出降。仍乞改屬四川省,隸永寧路,冀得休息。”四川行省於是詔中書、樞密、御史諸大臣共議後,同意祿餘乞降。這樣,轟轟烈烈的起義在元朝軍隊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