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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南一北的運輸費您算過沒有,我們基本賺不了錢的。”物以稀為貴,北京的賭石行當既然鳳毛麟角,毛料價格自也便宜不了多少。
我沒有說話,只是蹲在那裡默默觀察著那幾十塊翡翠原石。
有幾個人已經上去看貨了,地上有準備好的放大鏡,他們邊照邊摸,看上去相當專業。
滋滋滋滋,兜口震了震。
我摸出手機,是蔣妍的號碼,“喂?”
“我們快到潘家園了,你來不來?”她昨天說過,今兒要組織大學社團活動的。
“哦,我不去了。”
“過來玩玩唄,大家一起多熱鬧啊,你在家呢?”
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可以,我是不打算讓太多人知道我在玩收藏的,興許就傳到老媽老爸耳朵裡呢,但想一想,潘家園雖大,但也保不齊就碰上了蔣妍一夥人呢,瞞著她的話,碰見了咋辦?
“我也在潘家園呢,這裡有個賭石的地方。”
“什麼?賭石?”蔣妍的聲音別提多興奮了:“等我!千萬等著我!具體位置在哪?”
“橋東五百米,進東南向的岔路,裡面一家印章店門口。”我就知道她得來。
“好,我們馬上到……橘子,下車下車!”
等我掛了手機,突然發現一箇中年人在掏錢給賣家,好像是買了塊毛料。我臉一白,懊惱地拍拍額頭,暗怪自己分心,視線飛快掃過他腳邊的翡翠原石,呼了口氣,還好,不是我要選的那塊。中年人買下的是件較大的毛料,十幾斤的樣子,外皮黑中夾著灰,成色表現一般。
這時,我在人群中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摸摸鼻子,稍有些感慨,如果歷史沒有改變,幾天以後,這位不知姓名的男子會出現在我打工的玉器店,並跟竇老闆粗略描述了這次賭石的場面。由於時間太久,我不敢保證自己的記憶完全正確,但他說過一句話,我印象很深。
他說:“那人也真夠運氣的,這麼多大塊毛料都沒見到綠,一塊最小的、最不起眼的料子卻擦出個冰種翡翠!”
短短一句話,富含的訊息已是足夠多了。
我不曉得他理解的最不起眼是何種意思,但最小的毛料,卻顯而易見。
我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一塊不足三斤的褐黃色原石上,走過去拿在手裡,“老闆,這塊怎麼賣?”
老闆側頭瞅了瞅:“……給三千吧。”
這恐怕是一堆裡最便宜的毛料了。
第22章【解石】
“這皮子和個頭兒都不太好。”我把毛料託在手心晃了晃,砍價道:“兩千吧。”
打著了切割機的老闆一個勁兒地搖頭:“三千已經是最低價了,你去北京小營珠寶城三樓打聽打聽,就你手上這塊原石起碼要拍到三千五到四千元。”如果不是知道毛料裡有高翠,打死我也不會在他這裡買,價錢太黑了。可現在,即便他要價兩萬,我也得買下來啊。
之後,跟那老闆一起的兩個男子開始幫買了毛料的中年人解石。
我怕黃褐色小毛料被人挑走,就攥在手裡沒鬆開,自錢包摸出三十張鈔票給了老闆:“這塊我要了,您數數。”
“好哩。”老闆叫人進印章店把人名幣從點鈔機上走了一圈,“小夥子稍等啊,機器就一臺,解完他那塊再解你這塊。”
老闆跟中年人商量好開窗部位後,切割機吱啦一聲打響了。
隨即,輪片與原石摩擦的刺耳響聲徒然傳來。
我不覺堵住了耳朵,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邊看。很快,十幾斤的毛料側面開出了一道平滑的切面,不過裡面依然是黑乎乎的石頭,連綠色的影子都沒見著。中年人沉著臉說:“接著擦!”機器再次開動,一刀一刀打磨著原石。隨著時間推移,毛料厚度逐漸變小。
十六斤變十斤。
十斤變八斤。
八斤變四斤。
當最後一塊被分成兩半,現場爆發出陣陣噓聲,“完嘍!”
無色無水無綠,幾萬塊錢算是白白打了水漂,擦垮了!
中年人面色很不好看,對著碎石頭罵了句髒話,掉頭離開了。
“鏡子!鏡子!”
剛要把毛料交給老闆的我手臂在半空頓了頓,猶豫著收了回來,轉身看向馬路對面。嘴裡叼著棒棒糖的蔣妍正揮著大臂朝我招手,她旁邊還跟著四個人,兩男兩女,應該都是古玩社團的人。他們之中我聽說過三個,又矮又胖的女孩和那對雙胞胎男孩,餘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