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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了。”
馬爺爺哈哈一笑:“是啊,就這麼一個愛好,嗯,我家裡雞嘴鷹嘴都齊了,唯獨差一對兒鴨子嘴兒,怎麼樣,開個價兒讓給老頭子吧?”
我想也不想地搖搖頭:“什麼錢不錢的,您要是喜歡,就送您了。”
馬爺爺稍稍愣了下:“那怎麼好意思,不行不行。”
“也不值幾個錢,您拿著玩兒吧。”一兩百塊錢的鴨頭,跟克隆核桃相比,只是九牛一毛,送也就送了,沒什麼好心疼的。
周圍許多老頭老太太起鬨玩笑道:“這可不對了啊,光送老馬不送我們呀?”
“對對,我們也眼饞了。”
我呵呵笑了笑:“我那兒還有不少鴨頭呢,只不過都沒這對兒品相好,您大家要是不嫌棄,改天我給您們拿來,隨便挑。”
“要錢不要?”
“您就別寒磣我了,都是小玩意兒,要什麼錢啊。”
“哈哈,這是你說的啊,我們可記下了。”
第21章【翡翠賭石】
當天晚上,我臨陣磨槍地抓緊上網查詢賭石資料,這類書籍在圖書市場很少有賣,只能在網路裡道聽途說。半夜一點,我才躺床上睡去。清早被鬧鈴叫醒後,我刷牙洗漱,去前門工商銀行將餘款全部取出,裝入我去年從小商品批發市場買來的單肩背書包,坐車殺到潘家園橋東。
七拐八拐,印章店的牌子隱隱可見,鋁合金捲簾門緊閉,還沒營業。
這條街是位於兩座九十年代住宅小區夾縫的,雖不臨街,但車來車往也很是熱鬧。
我沒吃早點,看路旁幾個推著板車的小商販有人賣水果,便去買了個香瓜,跟草坪上正澆水的自動水噴頭上簡單洗了洗,方送入嘴邊,大口大口地連皮一起啃。或許是有點小激動,本不是很甜的香瓜我吃得美滋滋的,籽都忘了吐。
賭石是個很誘人的行當。
所謂擦漲一玉,一夜暴富,成為千萬富翁也不是沒機會,但更多的則是擦垮了,很貴的原石毛料徹底成了一文不值的廢石頭。
十賭九輸,講的便是賭石的高風險。
即便科技發達的今天,仍沒有任何一款高科技儀器可以穿過厚厚風化皮殼看到毛料內部有沒有玉,大家只能憑經驗觀察分析皮殼上的表現,以此提高擦漲機率,但是,只要毛料沒被切開,一切便是未知的,賭之一字,即從此而來。我想,若非比別人多出了一年記憶,繼承了老爸保守性格的我這輩子也決然不會踏進賭石圈子吧。
嘩啦啦!
銀色捲簾門被人扣了上去。
六七個或老或少的男子魚貫而入,印章店裡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響。
我挑眼向裡一看,兩個年輕男子正搬著切割機往外走,後面幾人則挨個兒往出抬石頭,有黑色的,有黃色的,有灰色的,外觀上看跟普通石頭也沒啥區別,這大概便是翡翠毛料了,大的幾十斤,小的幾斤,跟我推斷的一樣,總體來說,這批原石的個頭都不大。
過了一會兒,印章店透明玻璃窗外擺滿了石頭和解石工具。
幾個年歲稍長些的北方人跟街上一吆喝,頓時圍過來不少看熱鬧的。
“這幹什麼呢?”一個老頭不懂。
“翡翠賭石您聽過吧,這就是了。”操著北方口音的賣家指指地上一堆奇形怪狀的原石:“瞧瞧這皮子,絕對的緬甸老坑毛料,假一罰十,大家隨便看,不貴,還可以當場解石,如果出了翡翠,我們會以合適價格收購的。”
“原來是賭石啊?真頭一次見。”有人開始打電話叫親朋好友了,賭石的場面確實少有。
北方賣家笑道:“這批毛料是從緬甸直接拉來的,昨天夜裡剛到北京的,出翠率保證高。”
我身旁一位懂行的人大搖其頭:“剛運來還這麼小的個頭兒?怕是別人挑剩下的吧?”
“您不知道。”賣家也不生氣:“我們做小買賣的得考慮成本啊,大件運輸起來不方便,所以才專門撿了小塊的,嗯,您看這塊和這塊……”他手指了幾塊石頭:“皮色表現怎麼樣就不用我說了吧,擦出個帶綠玻璃種的話,別說一輛轎車了,一棟房子都能賺回來。”
“多少錢啊?”
“嗯,比如這一塊吧。”賣家彎腰拾起一塊四、五斤的毛料在手裡掂了掂分量:“五千。”
“嘖,皮殼表現好的五千還行,你這個差點意思啊,貴了吧?”
賣家苦苦一笑:“還是成本的問題,沒錯,這塊石頭跟緬甸或者雲南確實值不了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