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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真的不要再說了。這是我的事,而且……你也不該這麼說慕雲。”林澈認真地對姐姐說。
林秀又氣又無奈,深深嘆息:“你……為什麼你要……唉!……”
依月站起來。
“我看不懂你們姐弟在演什麼戲。既然沒有考卷要改,我要走了,我還有約會呢!”她走到大門口,又回頭道:“我男朋友可只有我一個女朋友,不像有些人,交過一個又一個。”她深深地看了林澈一眼,發覺他也在看她,而且看得那麼專注。
依月轉開頭,伸手開門。
林秀跳了起來,氣極了似地指著依月:“為什麼?為什麼你總要暗示林澈是花心的、是不專情的?看看他寫的書吧!你仔細去看一看,你會明白他是怎麼樣一個深情的傻瓜。”她叫道,還叫出了淚來。
依月盯著她幾秒鐘,還是拉開門走了。
林秀在沙發上傷心地流淚。
林澈撕過面紙遞給她,苦笑著說:“姐!你這又是何必呢?”
“你是我弟弟,我怎麼能看你這麼被人欺負?”林秀吸了吸鼻子:“那女孩真兇,她什麼事都不知道,還敢指著你罵。”
“我就是不要他們知道嘛!”林澈仍是一貫地好脾氣:“好了啦!又不是什麼大事,有什麼好哭的?”
“我就是氣不過。人善被人欺,真是一點也沒錯。”
謝文清在一旁抱著孩子,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這時他見他們你一言、我一句的,忍不住也開口了:“喂!誰好心告訴我一下,事情怎麼會是……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呢?”
“都是你啦!多什麼事!”林秀白了他一眼。
“我說過和姐夫不相干的嘛!他什麼都不知道。”林澈替他解釋。
謝文清看看他:“喂!你就告訴我吧!讓我可以加入討論。”
“改天吧!”林澈苦笑:“這故事……太長了,而且我也累了,想休息一下。”
“大白天的……”
“讓他去啦!你看不出他心很煩嗎?”林秀對丈夫說。
謝文清除了吐吐舌頭也不能說什麼。於是林澈就回自己房裡去。
躺在床上的他一直回憶書房裡的每一幕情節,每一句對話,越想越覺得心慌,越覺得手腳發冷。
好久以前他就以為自己再也沒有“愛”可以付出了。在慕雲之後,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子能在他心裡停留。是不是他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的悲傷堆積起來,營造了一個悽美的心境,告訴自己一輩子只會愛她一個?
他不知道。
尤其在依月出現後他更無法確定自己的感情。
老天!不會的,絕不可能。
他和依月見面的次數加起來不會超過十次,更何況她還是慕雲的妹妹。
那不過是關心吧!一種渴望友誼的自然反應,並不是愛。
那為什麼當她說出那種荒謬的假設時,他就那麼楞在當場,話都說不出一句?
林澈苦悶地嘆氣。
會不會呢?
會不會他就像依月所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濫情者,無法對一個人忠心?
系在頸後的髮帶又令他覺得不舒適,於是他伸手將它取下,遠遠地拋向一旁。
就一天吧!讓他的心自由一下,什麼也別想。
他閉上眼睛。
黑暗遮去了一切,依月的臉竟仍在眼前。
他又坐起來,將臉埋入雙手中。
他好怕。
老天!他真的好怕。
依月離開謝教授家,剛才裝出來的高傲氣勢全不見了。她像個遊魂似地走在路上,對眼前的一切彷彿視而不見。
他究竟是什麼意思?竟然……竟然用那種眼神看她。依月真想尖叫,他為什麼要如此擾亂她的心?
她真的恨死他了!尤其無法忍受他在姐姐之後曾有過無數個女朋友的念頭。那太噁心了!褻瀆了他和慕雲姐曾有過的感情。不過也許在他心裡,每個交過的女友都只是過客,無法長久停駐心頭。
瞧瞧他老姐把他說的像個可以為愛而死的愛情烈士,看來她是不清楚林澈的“毀婚記”吧!否則怎麼還能說得那麼肯定?
叫她看他的書?不用了!依月不屑地想。寫一些噁心的詩句,厚顏地談論愛情,這樣的書她才懶得去看。主要她對作者瞭解太深了,無法產生像如芬那種夢幻似的崇拜。
想起如芬,又記起她撕破的那本書,心裡有一點變態的快感,這足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