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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最重要的收穫就是東京大同高等學校的創辦。1899年8月梁啟超在華僑曾卓軒、鄭席儒等人的幫助下,籌資金,建校舍,招學生,聘請犬養毅助手柏原文太郎為校長。當時的學生都是來自橫濱大同學校和上海南洋公學的高才生,聰穎好學,思想進步,能夠吃苦耐勞。當時,幾十個人晚上同睡地鋪,早上捲起被窩,每人一張小桌,唸書寫作。但是心情卻異常快樂,“覺得比在長沙時還好。” 平時師生高談革命,以盧梭、華盛頓等人相互激勵。不久梁啟超在神戶建立同文學校,以為內地留學生預科之用。
同時,孫中山和梁啟超合作創辦了刊物《中國秘史》二期,宣傳亡宋、亡明及洪秀全失敗之痛苦,揭露列強的殘酷迫害侵略,鼓動愛國愛民。
孫梁二人的合作甚至達到了聯合組黨、共同革命的地步,然而由於康有為和徐勤的阻擾,最終只得不了了之。隨後,革命派興中會創辦華僑學校,隱然與大同學校為敵,此後兩黨關係愈演愈烈,呈水火不容之勢。
夏威夷之遊
1899年初秋時節,梁啟超突然接到妻子來信,她們在父親梁寶瑛的護送下已經起程前往東京,與梁啟超相見,這一下可急壞了梁啟超:自己尚無居所,況且早時已經受美洲各埠華僑邀請,準備前往美洲遊歷。
但是家人的到來並沒能打破梁啟超的遊歷計劃,於是在羅孝高(也是維新人士)的幫助下,在東京小石川久堅町租到一個院落,取名為“吉田宅”,作為自己在東京的“家”。這裡翠園綠竹,空氣清新,頗有幾分江南風光的模樣。
10月,梁寶瑛等人乘坐的客輪抵達長琦港,李惠仙抱著女兒令嫻走上碼頭,身邊的王桂荃亭亭玉立,楚楚動人。梁啟超父子更是熱淚盈眶,悲喜交加。隨後,一家人回到東京的家中,李惠仙看到寬敞的廳堂,清雅的環境,頓生思家之念。“吉田宅”的中國風景讓她心情愉悅,離家憂愁為之一減。入鄉隨俗,李惠仙改名為惠仙子,女兒名吉田靜子,穿日本和服,開始了在日本的生活。
梁啟超在享受幾日天倫之樂後,應孫中山的邀請到橫濱商討兩黨聯合問題。會上,孫中山被推舉為會長,梁啟超為副會長。而康有為則沒能在其中承擔任何職務,引起了以麥孟華等的異議。梁啟超也認為此舉頗為不妥,孫中山向梁啟超解釋道:“弟子為會長,為之師者,其地位豈不更尊。” 梁啟超悅服。會上公推梁啟超草擬勸康有為退休書,並起草聯合章程。可是遭到徐勤、麥夢華的強烈反對,二人隨後移書康有為告變,說“卓如漸入中山圈套,非速設法營救不可。”當時康有為正在新加坡辦理保皇派事務,得到二人書信後大發雷霆,立即派葉覺邁攜款赴日,勒令梁啟超赴檀島辦理保皇事務,不得延誤。梁不得已,只能聽從師命,前往檀香山。
12月19日,日本友人柏原文太郎等在箱根之澤環翠樓舉行歡送酒會,這裡風景秀麗,林木聳翠。酒後,梁啟超難抑心中不平,應柏原要求,揮筆而就“壯別”:
丈夫有壯別,不作兒女顏。
風塵孤劍在,湖海一身單。
天下正多事,年華殊未闌。
高樓一揮手,來去我何難。
梁啟超隨後將《清議報》交由麥夢華主持,自己冒用柏原的姓名和護照,在伊藤博文的資助下在24日離開東京。臨行時,送行的人到江者數十人,梁啟超面對剛剛相聚的妻女父親,也只得揮淚而別,寥寥數日,又匆匆別離,幾人依依不捨。可謂“相送復相送,群賢返自涯”。
午後一點,香港丸離開橫濱。是夜,陰雲滿天,月兒時隱時現,彷彿知道梁啟超的心事一般,一臉的陰沉,隨後竟什麼光明的訊息都沒有了。觸景生情,梁啟超思索自己所走的道路,步步艱難,危險重重。這時,他甚至渴望自己能擁有掃蕩陰霾的實力,把掩蓋晴天的妖魔,一起驅趕到天的另一邊。長夜難眠,遙觀大海,海浪翻騰,就象不熄的革命浪潮,洶湧澎湃,激起點點寒星。梁啟超蜷伏船上,昔日的一幕幕歷歷在目,品味著成就帶來的自豪和困境磨練的意志。
數日來,梁啟超臥船苦無一事,整日回味過去,作詩以自娛。一日,忽發異興,幾日內竟成詩數十首,《別箱根樓》、《別犬養木堂》等詩就是在這時候作出的。在海輪上的幾日中,梁啟超追憶數十年,自己浪跡中原,有家如無家,有家不能歸,有父不能盡孝,有妻不能盡夫之責,倍感心愧。難得父親妻女來異國相見,卻又不得不分別,心境所至,寫下了《呈別家大人》一首,以書自己對父親的一片深情。“罪屈家為累,恩深報苦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