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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事業的教諭一職,八品。不過在茶坑,梁維清就是一個大人物了。於是購置圖書,採買土地,過上了“半為農者半為儒”的小鄉紳生活。
兒子名寶瑛,字祥徽,號蓮澗先生,生於一八四九年,卒於一九一六年,是維清的第三子。儘管梁維清極力培養,希望能博取功名,但寶瑛仕途不順,接連失敗,只能成為一教書先生。可是梁寶瑛不管教書還是種田都任勞任怨、刻苦耐勞,以儒家思想嚴格要求自己,苛守家父開創的家風。過著“田可耕兮書可讀”的生活。
父子二人都有強烈的濟世心和責任感,熱心為鄉民辦事。特別是梁寶瑛,曾任鄉自治組織“疊繩堂”的值理三十餘年,深得鄉民的尊敬和擁護。防海盜,平私仇,禁賭博,進行鄉治,使得這個賭、盜、械鬥盛行的地方恢復了和平安寧。梁寶瑛具有興利除害、濟世救民的能力,可惜時運不濟,沒有一個可以展示才華的舞臺,未能成為一個治國安邦之士。
同治癸酉正月二十六日,新年剛過,寶瑛喜得一子,新年得子,可謂喜上加喜,雙喜臨門,整個茶坑喜氣洋洋。此時國內外發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太平天國剛剛滅亡不到十年,清朝洋務領袖曾國藩去世,義大利建國,普法戰爭爆發,國際環境大變,清朝的肌體正在一天天腐爛下去,人民生活貧苦不堪。中國社會的風雲似乎將因梁啟超的出生而變幻。
一晃之間,啟超已經三歲了,母親趙氏開始教啟超識字,每天待在母親的懷裡,聽母親在絮叨。啟超聽得哈哈大笑,頑皮不已,可是每天的功課卻總能一字不漏,被鄉親們視為“神童”。四五歲時,就在祖父的教誨下讀《四書》、《詩經》等。甚至到了晚上,祖父一面給他講故事,一面讓他背書,困了,就和祖父同床而睡。 這時的梁啟超已經表現出驚人的聰慧,深得家人寵愛。
母親把全部的愛傾注於啟超身上,不僅教他知識,更教他做人道理。梁啟超六歲時有一次說謊,為母親得知,母親便命他跪下,嚴加訓斥,併力鞭數十,教導他說;“汝若再說謊,汝將來便成竊盜,便成乞丐。” 梁啟超把母親的教訓,從此奉為千古名言。父親寶瑛更是視之為奇才,從不以常人視之。啟超六歲時便被父親帶進茶坑村私塾讀書,學習中國歷史、古典詩書、《五經》等等,還學習作詩、寫文章,接受中國古典文化教育。
最疼愛啟超的應該是祖父了。寶瑛沒能考取功名,一直是梁維清心中的遺憾,於是便把啟超作為梁家出人頭地的希望。為了啟超能夠清靜地學習,祖父索性在宅後建了一間小房,用於啟超上課。每年的清明節更是祖父教育孫兒好時節,而崖山正是最完美的課堂。這也成為梁啟超心中最為美好的回憶。
崖山位於新會南端,距會城鎮約五公里,屹立於南海與銀洲湖的相接處,西有湯瓶山與之對峙,延伸入海,就像一對半開半掩的大門,叫做“崖門”。山上林深谷幽,古松參天,羊腸曲徑,泉水淙淙,一派綠水青山,生機勃勃的景象,令人心曠神怡,樂而忘返。崖門炮臺,崖門古戰場,那是南宋覆亡最後一場血戰的地方。大忠臣陸秀夫抗擊元軍,灑盡熱血,誓死不降,薰染著新會後代的思想,拋頭顱,撒熱血,保家衛國。
梁家的祖墳在崖門,清明時節,楊柳依依,鳥語花香。每年祭掃必以舟至,要經過南宋失國時的古戰場。臨近崖山有一岩石突於海中,當地人都稱之為“奇石”,高數丈,上面寫著“元鎮國大將軍張宏滅宋於此”。舟行往返,祖父必說南宋之事,誦詩,“作悲壯之聲調”。這種悲壯激揚的慷慨悲歌,對梁啟超來說,可謂生動形象的愛國主義教育課。多年之後,梁啟超仍然對此景象記憶猶心,在失落悲傷時用此來警示自己要為國家為民族奮鬥,可見梁維清對孫兒的影響之大。
新會的好山好水,梁啟超當然不會錯過。每當讀書之餘,梁啟超都會來到村後的小山,呼吸大自然氣息,提收天然精華,溶於這人間美景。林木蒼鬱,層巒疊翠,奇珍異果,時而山歌四溢,凝漫著山野靈氣。梁啟超漫步于山間曲徑,品味清新幽靜,思索難題,探求新知。
除了爬山玩水,多數時間,啟超和兄弟姐妹們玩耍遊戲,享受天真爛漫的童年。有時候,他們玩占卜遊戲、捉迷藏等等,這些遊戲增長著知識和才智,深受孩子們的喜愛,吸引著不少鄰居家的孩童。
祖父和父母的心血總算沒有白費,啟超天資聰穎,才思敏捷,聰明機靈,學思縝密,八歲會作八股文,九歲會寫洋洋灑灑的千字文章。而祖父、父母的身體力行、崇高精神對少年梁啟超更是如沐甘霖,受益良深。
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