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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奈何,只得忍氣吞聲。有相識來,又嗔他礙眼,終日聒噪,不在話下。朱仝回家,問起雷婆婆,恭人說:“侄兒接去,聞得凌屏難過。”朱仝心中不忍,說道:“我在保定府被金兵追殺,幸得呼延灼救解。山東、河南都屬了金朝,這裡容身不得,眾弟兄一齊上登雲山。你收拾了,我到濟州接了雷婆婆來一同去。我與雷橫相交半世,他的母親就是我母親一般,錢歪嘴不是好人,在他家沒有結果。我便去來。”遂到濟州,錢歪嘴迎著,歡天喜地道:“恭喜統制回來了!還不曾奉賀,反蒙光顧。”朱仝道:“雷婆婆在此,特來探望。”雷婆婆見朱仝回家,不勝歡喜,出來相見。因錢歪嘴在旁,不好說什麼。朱仝道:“這裡恐不穩便,不然原到我家。”錢歪嘴道:“我的姑娘,怎好累著統制。”喚渾家整理酒餚相待:“我去再買件果品就來。”出了門想道:“兀朮四太子有告示,凡有南朝官員隱藏不出,有人首告,官給賞銀一千貫。眼見得這個朱仝,是保定府都統制,去首了他,領這一千貫賞錢,盡勾發跡哩!”忙到阿黑麻處呈報:“有保定府都統制,原來梁山泊受招安的,現在小的家裡,恐怕連累,特來呈首。”阿黑麻差一隊兵,帶錢歪嘴做眼去拿。
卻說朱仝與雷婆婆敘話,一隊兵擁進來,將鐵索鎖了朱仝就走。朱仝不知來歷,掙扎不得。帶進濟州府堂,阿黑麻喝問:“你是保定府的官,怎隱藏在家?”朱仝道:“卑職委是保定府都統制,剛是昨日到家。”阿黑麻道:“既是昨日到家,且放在馬坊裡,取了誥敕來,自有定奪。”眾人擁到馬坊。見一個人在哪裡調藥,卻是紫髯伯皇甫端,見了朱仝,吃驚道:“兄長為何到此?”朱仝道:“不知為甚。我昨日回家,因雷橫的母親在他侄兒錢歪嘴家裡,故來探望。被錢歪嘴出首,阿黑麻髮禁在這裡,不知作何發放。”皇甫端道:“不妨。兀朮四太子出曉諭:凡有宋朝官員,要繳誥敕,量才擢用。若藏匿不出,按以軍法。有人首告者,官給賞一千貫。是這個緣故。小弟因汴京破了,被金兵拿住,曉得我會醫馬,留住不放,在兀朮大營裡。因這裡有幾匹馬淌了鼻,請來到這裡的。還有一段事故:宋公明那匹照夜玉獅子與呼延灼御賜的踢雪烏騅,前日徵遼時,不是都被人偷了去獻與童貫,不知怎地歸了金朝。有宋清的兒子宋安平,擄到營裡,與甚麼張龍、張虎並一匹五花驄部騎了逃走去。如今捉住宋清夫婦,要宋安平、張龍、張虎和這三匹馬。昨日發下來,也拴在裡面,且進去會他一會。”朱仝同皇甫端走進,就在馬坊邊一間小屋,是皇甫端安歇的所在。只見宋清夫婦攢了眉頭坐著,朱仝相見了,各訴愁苦。宋清道:“虧得遇著皇甫先生,得這所在安身。外面鏖糟得緊。”朱仝見無人在旁,細說前日上飲馬川,會著眾人,要至登雲山,因念雷婆婆來接,一片好心遭在網內。皇甫端道:“他們只要銀子!我這裡有條好門路。這阿黑麻太太卻是斡離不之女,極有權勢,阿黑麻甚是懼內,無言不聽。那管馬的頭目是跟著太太陪嫁來的,太太面前說得話。拼用些銀子。二位都沒事了。”朱仝道:“我在任上,金兵殺來,只走一個光身子,家裡並無積蓄。除非和眾弟兄借湊,哪有人通訊?”皇甫端道:“待我與頭目說,有人來尋,不要攔阻,自然可通。日逐飲膳,我自供給,且請寬心。”朱仝、宋清耐著心兒住下不題。
且說戴宗三人到濟州,先到錢歪嘴家裡訪問朱仝。叫一聲,布簾後走出個婆婆來,問道:“尋哪個的?”楊林道:“朱統制在這裡錢家,要會句話。”婆婆道:“被金營捉去了。”戴宗問:“為甚麼事?”婆婆回頭望著裡面,兩淚交流,說不出話兒。只見布簾內,一個婦人露著半身,滿面搽了膩粉,嚷道:“我家沒甚朱統制!這老厭物有許多兜搭,回他去便了!”戴宗見不是頭,和楊林、鄆哥轉身走出,說道:“那婆婆淚下,這婦人聲口不好,不知又為甚的?”三個各處走一遭,沒有音耗。正打點到酒館內吃酒,只見皇甫端在前走,一個小廝背了藥籠。戴宗叫道:“皇甫先生!”皇甫端見了戴宗、楊林道:“兩位來得正好!”拉了戴宗的手,走進馬坊。“教你和兩個人相見。”走入小屋裡,朱仝、宋清都在,相見了,戴宗道:“眾兄弟放心不下,叫我來打聽。”朱仝見鄆哥問道:“你為何也在此?”鄆哥道:“宋家郎君要我來。”輕輕對宋清道:“前晚攻破鄆城縣,卻不見四員外,聞道解上濟州,卻在這裡。”朱仝便把記念雷橫母親,接他同去,被錢歪嘴出首,因在這裡的話說了。楊林道:“那年老的婆婆便是雷橫母親了,怪道流淚不止。那喬樣的婦人是個雌聲浪氣的。”朱仝道:“這便是錢歪嘴的妻子。因這潑婦凌辱雷婆婆,我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