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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叔,你剛才為什麼拉我,他們明顯的是在裝傻,推出兩個小妞來,糊弄鬼呢!”
“你先回去,信兒你已經帶到了,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林夕擺擺手,將林木趕了回去,他當然不會告訴他,從進屋裡去,他就感覺到不自在,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那是在戰場之中生死之際才有的感覺,沒有在生死邊緣徘徊過的,是體會不到的。
沒錯,殺氣,就是殺氣!稍稍定神下來,他就可以確定了,在林木在哪裡耀武揚威的時候,他站在林木的身後,不聲不響的打量這屋子裡的眾人,除了那個掌櫃的,看起來真的像個掌櫃的,這屋子裡的其他人,可都一點不像他們表面上的那麼簡單,這麼冷的天氣,他竟然感覺自己背上有冷汗涔涔而下,當年和元軍作戰,他作為胡大海的親兵,不慎進入元軍的埋伏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
這些人手上一點都有人命,而且,不止一條,就連那兩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丫頭,也是危險得緊。
所以,當林木越說越崩的時候,他悄悄的拉了這個混蛋小子一把,這小子懵懵懂懂的,得勢不饒人,真要是動氣收來,他們這幫老兄弟,就算能壓住對方,這折損難保不會沒有,太平日子過得久了人,更珍惜自己現在的一切,他也不想為這這小傢伙,搭上自己任何一個老兄弟的性命。混戰中,要抱住林木不受傷害,那更是絕無可能,他們在戰場上縱橫裨闔得心應手,在這樣狹窄的環境中廝殺,還真不是他們所擅長的,那麼,最好的做法,就是先退一步,再做打算了。
看著自己的兩個老兄弟,護著林木遠去,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悶氣,讓冷風灌進他的胸腔,整個人頓時一個激靈。
“老大,這些傢伙有古怪!”後面一個人湊了過來,也是臉沉如水。
“我知道,我感覺到了,人家根本不怕咱們,都是亡命之徒,留幾個人在這裡,盯著這鋪子,那錦衣衛沒準還在暗中,沒有離開,盯住他們報信的人,咱們找正主兒談!”
他仰頭看了看天上的雨絲,想了想,開口說道:“每一個進出的人,都要盯著,這些人盤踞在這裡,又有錦衣衛庇護,不見得是什麼好路數,咱們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咱們知道了還和咱們府裡扯上了關係,那就躲不過去了,這事情,大夥得穩妥點,今兒天氣有些冷,大家都堅持下,回頭回去了,好好的暖和下!”
“知道了,老大!”眾人齊齊應道。
“我去一趟兵馬司,看來,這錦衣衛有些靠不住,這些人到底什麼底細,希望他們那裡,能問出個端倪來吧!”
吳家姐妹,一直待到下午才回到聞人凝哪裡,不確定那些人今天不會再來了之後,他們兩人還不敢離開。可惜的是,他們對於聞人凝的話,執行得太徹底,以至於,從內堂調來的那四個弟子,也被他們留在了鋪子裡,以防止晚上那些人來陰的。畢竟,在鋪子的庫房裡,還是有著一些貴重和有些不大合規矩的事物的。
這個舉動的後果,就是導致他們一直回到自己住的院子,也沒有發現身後吊著兩個尾巴,陰暗的天色和一直沒有停的雨絲,為跟蹤他們的人,提供了很好的掩護。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鋪子裡除了寧大綱,其他人都不知道馬恩的去處,而寧大綱前一日已經被馬恩交代了,鋪子裡的事情,有聞人凝照看,他想都沒有想到派人去找馬恩。在他看來,聞人凝雖然和自己表弟之間遠近親疏有別,但是她的本事,只怕比馬恩只大不小,馬恩的差事,還是聞人小姐給馬恩找的不是。
跟蹤的人一接近聞人凝住的院子,就發現院子裡戒備森嚴,而這些戒備森嚴,卻不是擺在明處,明顯的就是防備像他們這樣的人的,這麼冷的天氣,居然在屋外還有暗樁,兩人也是果敢之輩,見找到了地方,也不再欺近冒著被發現的危險繼續跟蹤了,而是急急的回去像林夕彙報去了。
與此同時,林夕也終於從兵馬司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答案,這家鋪子雖然錦衣衛裡有人照拂,但是兵馬司這邊,也是打點過的,而那個鋪子的老闆,出手很是豪闊,兵馬司第幾個筆貼式印象還不是一般的深刻。見到林夕打聽,還以為林夕要去那鋪子挑揀點稀罕物什呢,得了人家的好處,幾句好話,他們當然是不會吝嗇的。
於是,林夕不僅僅知道那鋪子的東家叫餘風,是個海商,而且鋪子裡買賣的貨物,都是這海商從沿海收買而來的,大明的海禁令杵在那裡呢,餘風報備的時候,當然不會腦殘到說自己是做海貿的。
饒是如此,以林夕的人面和他本身的精明,對餘風的來路,一下子就清楚了,這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