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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招展的女子從他面前嬉鬧著跑過,一股脂粉的香氣從她們的身上飄來,讓他在賭坊裡飽受荼毒的鼻子,登時舒暢了不少。
尼瑪,這賭坊後面不會是青樓吧,這年代,就有服務業一條龍了?還這麼平民化?
一直被領到一間明顯是女子繡房的房間門前,馬恩還是沉浸於自己這個想法不可自拔,鑑於這個想法,他甚至可以預見,等到他推開這道房門,看到的定是一個滿臉橫肉,或者是絡腮鬍子,或者是肥頭大耳的傢伙,坐在房中吃著花酒,而在他的身邊膝上,沒準還有幾個嬌小黏人的粉頭正在侍奉於他。總之,就是江湖大豪花天酒地的一個奢霏場面。
“大爺,馬恩帶到了!”夥計在門外小心翼翼的喊道。
“知道了,你去照看生意吧,叫馬恩進來!”果然是一個嬌嫩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夥計朝著裡面擺擺頭,然後退了下去,看他那恭謹的樣子,馬恩對於這個“樂大爺”又多了一份印象,看樣子,這傢伙是有幾分手段,起碼御下還是甚嚴的模樣。
推開門,馬恩一下子就愣住了。
屋子裡女人倒是有,但是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些花枝招展的粉頭,倒是一個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的女孩。而他想象當中一副草莽英雄般的樂大爺,似乎也看不到,好吧,這麼說吧,他之所以愣住,是因為他推開門他看到的畫面,太過於違和了一些:一個穿著翠綠小襖的女孩,正端著碗,手裡拿著一個調羹,給一個看起來大約七八歲的小男孩在喂吃著什麼。
馬恩揉了揉眼睛,回頭看了一眼,他懷疑這這夥計是不是把他帶錯地方了。
“房契帶來了?”那女孩一邊用湯匙慢慢的喂著小男孩,頭都沒抬的問道。
“樂大爺?”馬恩有些遲疑,試探的叫了一聲。
“我阿姐問你,房契帶來了沒有,你叫我幹什麼?”出乎意料的是,答話的竟然是那正在被餵食的小男孩,而且,貌似他還很不耐煩。
“啊!”饒是馬恩自負遇事鎮靜,此刻也不禁低低呼了一聲,這也太驚悚了一點吧,眼前這小正太,就是逼得自己走投無路還差點鋌而走險的那個“樂大爺?”
“看來他沒帶!”那“樂大爺”扭過頭對著女孩說道:“阿姐,這人是個傻子!那天我和他擲骰子就看出來了。”
還和自己擲過骰子?馬恩決計不會認為,自己會閒著無聊來和一個小孩子來過家家般擲骰子玩。那麼,他說的擲骰子,肯定就是賭博了,而不管眼前這小屁孩是不是那什麼“樂大爺”,看他這樣子、身份,又是在賭坊這地方,那決計不會是幾個銅板輸贏的賭局。
這麼推斷起來,難道說,那倒黴爛賭棍竟然是在這小屁孩手上把宅子輸出去的?這小屁孩是賭神高進的祖宗,還是他乾脆就是被高進穿了?
“房契沒有帶,不過,卻是帶了些銀錢!”馬恩看了看那板著個臉一臉嚴肅的女孩,慢吞吞的從懷裡,掏出那疊寶鈔,然後不慌不忙的數出三十張一貫的寶鈔,將剩下的寶鈔放進懷裡後,他拿著手裡的這本“雜誌”,不慌不忙的問道:“我的借據呢?”
女孩眼睛都亮了起來,她眼睛不瞎,馬恩手上拿的什麼,她豈有看不到的道理,不僅眼睛不瞎,她的眼力,甚至比大多數人都要好,她更是在馬恩故意慢吞吞的數著寶鈔的時候,已經估算出了剩下的寶鈔的大致數目。
“小進,別亂說話!”她先是佯怒呵斥了那小屁孩一聲,然後轉過臉來,一臉的燦爛:“哈,沒看出來,幾天不見,馬少爺好像發達了啊!”
“我的借據呢?”馬恩心裡暗暗好笑,他這一番做作,就好像拎著一箱子鈔票去早點攤上吃早點,完畢後開啟箱子拿出一張鈔票來結賬一樣,這樣還不夠吸引眼光,那還有什麼叫吸引眼光。當然,如果當時沒有一道天雷劈下來,那就是裝逼成功了。
雖然這比喻有點不倫不類,大致就是那個意思,嗯,領會精神吧。
他心裡清楚的很,三十兩銀子就能買下自己的宅子的話,那他手上,差不多就是能再能買一套自己那樣的宅子的銀錢,這可是不折不扣的一筆的鉅款了,這筆鉅款,出現在賭坊,出現在一個貌似嗜賭成性的傢伙手裡,要是這開賭坊的傢伙不動心,那才是怪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