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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恩不是賭徒,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對賭博陌生,剛剛從賭坊前面進來這一路上,他也多少對這古代的賭博有了幾分瞭解。
前面喧囂的,除了骰子就是骨牌,這個,沒多大難度,容易上手但是不容易精通,比較適合大眾,後面的雅間,幾個人一桌,似乎玩的是葉子牌,這個,他就一個點不懂了。至於他印象當中風靡神州大地的麻將牌,倒是沒有看到,估計這個時候,這麻將還沒出現吧!
“哈,你有錢了,不玩兩把?”這兩姐弟好像一個德行,姐姐尚且只是眼睛發亮,這做弟弟的,直接就從凳子上蹦了下來,彷彿他看到的眼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閃閃發亮的銀錠似的。
英雄不問出身,這錢到賭坊,自然也不會問你這錢的來路,樂進看著馬恩,幾乎連這個問題連想都沒有想,就直接被他忽略過去了,他腦子裡,現在就只記得兩件事情:第一,這個傢伙不知道用什麼法子弄到了這麼多銀錢,嗯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二點,這傢伙的賭技和運氣,不是一般的濫。
這半大孩子,就是樂大爺,雖然叫馬恩有些愕然,但是這南寧的三教九流城狐社鼠,不管他們心裡怎麼想,可嘴裡真真切切都是這麼叫的。他們心甘情願叫這樣一個半大小子叫樂大爺,這可不是樂進有多大本事,自個打出來的這個名號。實際上,一年以前,這個名頭,還老老實實的戴在樂進的老子的頭上。他的父親樂典,才是名正言順的樂大爺,眼下的這酒樓,賭坊可都是他父親留下來的基業。
一年前,樂典那樣的一個精壯漢子,沾染上了一種不知名的怪病,只撐了十來日,便撒手人寰,轉眼之間,他樂進就成了這些產業的主人,成了新的樂大爺,這要是在西方,這樂大爺後面,準的還要加個“二世”什麼的,不過,這也太違和了一些,咱就不深究了。
他生性跳脫,年歲又小,這樣一付家業一下子壓在他身上,就算他天賦異稟,也沒有那個本事維持下去。
好在他姐姐樂巧兒尚未出閣,雖然說女子不能繼承家業,但是樂巧兒也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家裡開著酒樓賭坊的家庭,那家教也養不出什麼大家閨秀來。這樂巧兒自幼跟著自己父親耳聞目濡,這市井裡的一些勾當,倒是弄得清清白白,加上她不光是長得漂亮,手段心計也都不缺,在她的幫助下,樂進居然勉強將父親留下來的基業維持了下來。
當然,這也僅僅只是勉強維持下來,一年來的時間,樂典時候留下來的那些人脈、官面上的關係,已經漸漸淡薄了。這賭坊酒樓,也就外人看來紅火,其實,知情的都曉得,這已經有破敗之象了。要知道一年前,這吉祥賭坊、富貴酒樓,可不是眼下這個格局,那時候簡直客似雲來,而且,來的客人的身家可遠遠不是如今流連到賭坊酒樓的這些三教九流可比的。
眼下,樂家已經快支援不下去了,樂巧兒明白,樂進也明白,樂進雖然年幼,但是他不傻,他非常清楚,只要他們姐弟兩個鎮不住這局面,這衙門裡的人也好,其他的街面上覬覦他們產業的人也好,都會一哄而上,將樂家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而新來的都頭對於樂巧兒的垂涎之意,就是不諳男女之事的他也感覺得到。那人看著樂巧兒的眼光,簡直和那些賭徒看著賭桌上的銀子的眼光一樣,他討厭這種眼光。
所以,樂家現在很需要錢,很多錢,他們需要錢安撫手下的人心,需要錢去走通縣尉的路子,有了縣尉的照拂,樂家自然就有了靠山,眼下這搖搖欲墜的困局,才有可能解開。而這個時候,揣著一大堆寶鈔來的馬恩,簡直就是帶著鐵鍋柴火調料然後自己去敲大灰狼的小綿羊一樣,不宰都對不住自己。
“不玩!”馬恩有些猶豫的搖搖頭,這小屁孩子,手上沒點本事,可不敢這麼挑釁自己,沒看見他身邊的美女,眼睛都沒眨一下嘛。
十賭九騙的道理他自然是知道,就算樂進手上不玩什麼貓膩,他估計自己也贏不了對方,既然贏不了對方,還和對方對賭,那自己不是腦殼壞掉了麼?
“銀子可沒有人嫌燙手,馬恩你這是轉性了,還是腦子壞了?”樂進卻是看出了他眼中的猶豫,笑嘻嘻的說道:“難道是怕了小爺,不敢賭了,不是小爺誇口,咱們吉祥賭坊的招牌,這街坊鄰居們都知道,只要你有這本事,別說你那宅子的房契贏回去,就是你將這賭坊都贏走,咱樂家也是一點磕絆都不打。。。。。。你有那本事麼?”
馬恩笑了,看到這小傢伙如此拙劣的激將法,他沒法不笑,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在對方這個年紀,只怕還比不得對方,這小傢伙,太早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