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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孫?”黃子澄隨著朱允炆的目光看了過去,一群人圍著幾個江湖藝人在哪裡喧譁,未見得有什麼出奇的地方,朱允炆並不是好玩樂之人,對這個剛興趣,讓他未免微微感覺有些奇怪。
“呃,那邊幾個人,有些面熟?”朱允炆有些不大肯定的說道,能給日理萬機的皇太孫,留下印象,卻又混跡於市井的人,還真沒有幾個!
黃子澄再看過去時候,人群中一種喧嚷,人頭交錯,哪裡還看得到朱允炆口中說的幾人。
“年關將近,有些不甚繁忙的衙門,怕是早就懈怠了,那些堂官們偶然出來下,也不奇怪!”黃子澄不以為意的說道,沒準就是幾個曾經被皇太孫召見過的小官吏流連街市而已,算不得怪事。
“也是這個理!”朱允炆點點頭:“哎呀,黃先生,咱們到了哪裡了。。。。。。”
人群后的酒樓裡,幾雙眼睛盯著樂呵呵的朱允炆和黃子澄從街面上晃晃悠悠的離開,直到他們消失到了人群之中,這幾雙眼睛的主人,才如釋重負的坐了下來,互相對望著,露出一臉僥倖的神色。
“師兄,剛剛那人,真的是那位?”一個頗為精壯的漢子,輕聲開口道,哪怕是在周圍如此嘈雜的聲音中,他的聲音都是如此的分明,彷彿聚攏成線,送入坐在他當面的那人耳中。
“不要叫我師兄!”那人收回一直跟隨在外面幾個人影的目光,微微有些蹙眉。兩道劍眉下,一雙眸子出奇的亮,此刻臉色微微一沉,竟然令人有種森然的感覺。
“出來的時候怎麼說的,你們都忘記了麼?”他看著對方,低低說道:“有人的時候,叫我馬掌櫃,若是你再沒這記性,你就回大慶壽寺去吧!莫要壞了師傅交代下來的大事!”
那精壯漢子縮了縮頭,卻是不敢言語,只是眼神可憐巴巴,一副頗為可憐的樣子。
大慶壽寺在這南京城,或許沒有幾人知曉,但是,這裡的幾人卻是都清楚的,甚至包括這漢子在內的另外兩個看起來有些木訥的年輕人,都是大慶壽寺的出身,從他對這貌似領頭的馬大哥的稱呼看來,這馬大哥,想必也是這裡出來的。
大慶壽寺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在北平,也不是人人皆知,但是,若是說起大慶壽寺的主持了,那就比知道大慶壽寺的人要多的多了,甚至,很多人都是先知道了這主持的名號,才知曉得有這麼一座寺廟的存在。
大慶壽寺的主持法號道衍,洪武十五年,朱元璋選高僧侍諸王,道衍和尚經人舉薦,伺奉在燕王左側,甚得燕王器重。道衍本身也是有著大技藝的人,通儒、道、佛諸家之學,善詩文,精通陰陽術數。再加上他為人圓滑,交際廣泛,與大家宋濂、楊基等均能成為好友,在遊歷四方的時候,他又從靈應宮道士席應真習得道家《易經》、方術及兵家之學,這樣的人物,一到了燕王的身邊,以燕王的眼光才略,豈有不加以重視的道理。
北平的燕王府裡,不經通報可以直抵燕王內宅的,怕是也僅有他一人了,除了主持大慶壽寺以外,燕王府甚至還專門為了開闢了一處幽靜的院子,供他修行,由此可見,他在燕王的眼裡是何等的位置了。“禮賢下士”這個詞,彷彿就是專門為燕王和道衍準備的。
當然,這個時候提起大慶壽寺,自然也不是沒有緣故的,因為剛剛出身的精壯漢子,還有他身邊的兩位,本來就是道衍和尚的徒弟,道衍一身技藝,卻也並不是光說不練的假把式,他可是文武雙修的。
至於被稱作師兄的,自然是馬恩怎麼都料定不可能這個時候來到南京的馬和了,說實話,就是馬恩這個時候站在馬和的面前,然後有人指著馬和告訴他,這就是歷史上那個大名鼎鼎的三寶太監,他也絕對不會相信,因為眼前之人,和他想象當中的太監,差別太大了。他心中想的,太監不都是要麼和李磊一樣的一副偽娘小受的模樣、就是滿臉陰沉,連鼻子尖兒都是流露出狡詐氣氛的白臉奸臣模樣,這些氣質和眼前這位,未免也太不符合了。
這哥們不像那些細皮嫩肉的傢伙不說,居然相貌堂堂,一臉陽光,尤其他那個標準的國字臉,給他套一套鎧甲,直接丟在異界大陸冒充聖騎士都不用化妝,有這麼威武的太監哥們麼?
其實,他還真有點想錯了。
第一,這個時候,太監和宦官可不是後世的一個意思,這太監可是正兒八經的四品官,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叫的,馬和這個時候,了不得叫聲總管,那就頂天了,叫太監他是沒資格的。宦官有很多級別,剛進宮時只能當典簿、長隨、奉御,如果表現良好,方能被升遷為監丞,監丞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