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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試試怎麼知道!這句話在後世經常被人掛在嘴邊,但是這種情況,多半是在對於局勢或者事情發展沒有強有力的掌控的條件下,為自己或者自己所屬的小集團謀取利益最大化的一種方法。文藝一點的說法,叫做棋從斷處生,死裡求活之類的,其實,說穿了,就是鋌而走險,進行一次期望值並不是很高的冒險。
像現在馬恩就是。
穿戴起他從未穿過的錦衣衛飛魚服,將繡春刀斜斜跨在自己的腰間,並將銅製的腰牌,懸於腰間顯眼的地方,一番打扮過後的馬恩,渾然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不知道是不是四周火把閃耀的錯覺,這個一直給人淡定從容印象的年輕人,此刻渾身竟然隱隱給人一股彪悍鐵血的感覺。
“小刀,你護著馬管事,情況若有不對,立刻退回來!”張三叮囑著身手最靈活的小刀,說罷,又瞪了躍躍欲試的黑頭一眼:“你和眾兄弟守著裡頭,都掛彩了還逞什麼能,我和小刀一起護著馬管事出去!”
馬恩的身份,估計張三隱晦的給他的手下都提了提,所以儘管馬恩如此裝扮,眾人眼裡卻是沒有多少驚奇,能不廝殺拼命,誰願意去拿性命去博,眼下祠堂裡不過區區二十餘人,外面可能上有上百的官兵,這其中利害,就是再駑鈍的漢子,也盤算的出來。
所以,此刻馬恩站了出來,他們倒是真心有些感激的,這一點,從他們的眼中就看得出來,不過,這些不善於言辭的漢子,這份感激,也只能藏在心裡,對他們來說,馬恩為他們去冒險,他們能做的,當然是拼命護得他的家眷的周全,這才是男兒所為。
黑頭被自己頭兒一瞪,倒也沒有反駁,訕訕的退了下去,張三這才走到馬恩的身邊,高舉著火把,護著馬恩,走出了祠堂。
“前面是哪一營的兄弟前來援手,請出來一見,馬某在這裡拜謝諸位兄弟了,兄弟我是雲南錦衣衛千戶所校尉馬恩,奉上命公幹至此,賊人已經被兄弟的人殺退了,各位相好的兄弟,莫要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小刀和張三,各執著一個火把,站在馬恩的兩側,火把的光芒,將身著飛魚服的馬恩照的一清二楚,馬恩手裡高舉著一塊腰牌,更是在火光中,閃爍著金屬的光芒。
對面的黑暗,一片沉寂,就連適才那些低低的慘呼聲都沒有了,如無意外,那幫土人,此刻已經全部都完蛋了吧!
馬恩舉著腰牌,又將剛才的話,大聲重複了一遍。夜色中,除了火把上的樹脂,燒的噼啪的輕響聲,祠堂內外,安靜得嚇人。
“你錦衣衛千戶所,到我思明府來作甚!”就在眾人的鼻息越來越粗重的時候,對面的黑暗中,終於傳來了一個粗豪的聲音:“莫不是賊人假扮,前來欺瞞我等!”
“兄弟的腰牌告身,都在這裡,是真是假,來個兄弟驗一驗就知道了!”馬恩大聲答道。
黑暗中又沉寂了下來,馬恩等人,心情也一下緊張起來,這下一刻,是對方來人來驗驗馬恩的真假,還是無數官兵蜂擁而上,馬上就要見分曉了,這不緊張才怪呢,就是看起來淡定無比的馬恩,此刻手裡都是捏了一把冷汗。
“這注也下了,骰盅也搖了,不開盅見個大小真章,算是個什麼事情!”祠堂裡李磊小聲的嘀咕,聲音此刻卻是顯得有些大,馬恩啞然一笑,這還真如這個賭棍說的一樣,是大是小,對方你倒是開牌啊。
兩分鐘,五分鐘,還是十分鐘?馬恩從來不知道時間還可以過得這麼慢,當一個人影,從黑暗中大踏步走出來的時候,他竟然渾身感到一股虛脫般的輕鬆。
來人身著一身灰色的棉袍,身材雖然高大,但是卻不顯得臃腫,走到馬恩身前十來步的地方,眼光朝著馬恩細細打量著,那眼神,讓馬恩想起《人與自然》裡草原上覓食的野狗。
“腰牌丟過來!”來人的聲音很低沉,顯然不是對面剛才答話的那個人。
馬恩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將腰牌丟到他面前的地下,這人拾了起來,正反仔細的看著,不過,馬恩明顯的發現,他眼中的餘光,不止一次從他身後的祠堂門掃過,這人倒是個有膽氣的,不僅孤身前來驗證,還敢趁機窺探敵人的虛實,是哪個王八蛋說大明的官兵都是草包來著的。馬恩不禁憤憤的想到,要是這樣的人也算草包的話,那大明精銳得是個什麼樣子。
“我要帶回去給大人過目,這位校尉,你還有什麼話要帶給我們大人的麼?”看完腰牌,他抬起頭來,似乎有些疑惑,他剛剛看到娜澤的身影,在祠堂裡飄過了。
“就說馬某感謝你們大人的援手之恩了,要不是你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