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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來年,就有更多的小燕了啊!”一個頗為蒼老的聲音,樂呵呵的說道,“你以為還能是什麼?”
聽到這個聲音,燕王毫不遲疑的推開精舍的門,走了進去。
“哎呀,王爺來了,錦兒,還記得昨天教你的煮茶的法子麼,去為王爺煮點茶來吃!”門開處,道衍那頗有特色的相貌,露了出來,在他的面前,是一副殘局,顯然,剛才他一個人在打譜,卻被這個小丫頭給打攪了!”
小丫頭看了朱棣一眼,應了一聲,退了出去。朱棣也沒有在意,也許這是道衍新收的小婢,也是是新收的女徒弟,他一點都沒放在心上,哪怕這個小丫頭,看起來頗得道衍的歡心,也不例外。
“王爺愁眉不展,可是還在為周王的事情擔憂?”道衍開口問道。
朱棣苦笑了一下,這個和尚,真是明知故問,這些日子,還有什麼事情能比的上這件事情更讓他上心。說道這個,他不禁又想到,那李景隆去開封拿了周王的時候,ae7882c4只怕自己的這個兄弟,也是和自己一樣,正在府中為父皇守孝吧!
“京中的旨意出來了,奪爵,廢為庶人,流雲南!”他臉上露出不忍之色,畢竟那個一下從雲端跌下來到塵世間吃苦的,是自己嫡親的兄弟。
“也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道衍嘟囔了一句,伸手將被拂亂的棋子,黑白一一分開,拈入棋缽中。
“此話何解!”燕王的眉毛皺了起來,常年的征伐,燕王身上的威儀已經頗重,這一皺眉,一股凜冽的殺伐之氣,頓時就鋪面而來。
“先生先死,先死先生,不生不死,不死不生。。。”道衍彷彿的說著揭語一般,吐出這麼幾句,朱棣眉毛鎖得更緊了,他這個時候,可沒什麼心情和這和尚打什麼啞謎。
見到朱棣沒有聲音,道衍抬起頭來,見到朱棣正瞪著自己,等著答案。他放下手中的棋子,兩隻不大的眼睛,毫不示弱的對視著朱棣:“王爺心中想的,應天府的那位,會如何對待周王呢?”
“我不知道,若是父皇,不動則已,一動必然是殺伐手段,雷霆一擊,當今天子,我可是不敢妄言!”朱棣搖搖頭,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的那位侄子到底要做那般,要削藩,你不對手握重兵的九大邊王動手,你為難一個閒散親王,算是個什麼事情?
“所以我才說,這才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若是應天府的那位,有著太祖皇帝一半的權謀心性,和尚我,還真的沒多大念想了,還是老老實實在大慶壽寺吃齋唸佛去了!”道衍毫不掩飾自己對建文帝的小覷,而下一刻,更是語出妄言:“這削藩的第一刀,沒落在寧王的頭上,沒落在王爺的頭上,可見應天府的那位,也不過如此,他身邊的重臣,也不過是一群酒囊飯袋尓!”
“莫非和尚,你很樂意看到我如同周王一般?”朱棣看著道衍,這和尚的狂妄,他早就見識過,但是,見他這般幸災樂禍,總歸心裡還是很不舒服的。
“這藩,削與不削,他都在那裡,王爺,道衍再斗膽妄言一句,若是王爺是那奉天殿的主人,你會容忍諸王兵重,尾大不掉麼?”道衍搖搖頭,見到朱棣沉吟不語,嘴角露出一絲譏誚。
“適才那個小丫頭,是個伶俐的小丫頭,我教他這‘逐燕歌’,倒是兩邊就朗朗上口了,王爺以為,要是這‘逐燕歌’傳到應天,應天的那些時刻都在琢磨著王爺的那些重臣們,會不會有些別的什麼想法?”
換做是我,肯定這藩是要削的,再不濟,也要令各個藩王,重新置換一下封地。朱棣正在琢磨的道衍的問話,聽到道衍說起這個,不禁微微一愣:“逐燕歌?就是我剛剛進來時候,這小女孩唱的麼?”
正在此時,剛剛奉道衍之命,出去煮茶的小女孩,已經奉茶走了進來。道衍笑眯眯的看著她:“錦兒,王爺想聽聽你唱的這逐燕歌,你再給王爺唱一遍!”
“好!”女孩清脆的答應了一聲,下一刻,歌聲就在屋子中盪漾開來:“莫逐燕,逐燕燕高飛,高飛上京畿。。。。。。”
朱棣聽這歌詞,腦中轟然一響,伸出手來,指著小女孩,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這。。。。這燕。。。指的就是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