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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身份,他還是有些忌憚,但是轉過頭想想,他現在可不是寇匪之流,算得上正經買賣人了,結識這樣的人,對於自己的買賣,顯然好處不是一點點,誰也和銀子沒仇不是。
當然,匡勇生丟了這麼大的臉,肯定要找回來,他到是沒急著立刻和那幫錦衣衛套近乎,就算也結交對方,也得擦亮眼睛不是,要是這傢伙是個二愣子,轉手被匡勇生收拾得死死的,那他的行徑可就有些貽笑大方了。
“怎麼樣?”天逐漸暗了下來,他留在匡勇生那裡的手下也回到了翠曉樓,他很想知道,在他走後,匡勇生是個什麼樣的反應。
“風爺,匡爺也真氣昏頭了,叫他拿著牌子居然到兵馬司那邊去了,兵馬司一聽是錦衣衛的事情,直接就給拒了,然後匡爺好像又親自去了錦衣衛孫百戶那裡,不過,好像也沒碰到人!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平日裡啥時候都見得到的,居然一出事情就公幹去了,依照兄弟們看吶,沒準就是躲了,人家收了他再多銀子,也不能胳膊肘兒朝外拐不是,要不在自家兄弟裡還怎麼做人啊!”
精壯的漢子嘰裡呱啦的說著,顯然,從他的話裡聽得出來,餘風走後,匡勇生折騰半天,也沒拿出個章程來。
“就這樣?”餘風皺著眉。
“是啊,就這樣,眼下匡爺在屋子裡砸花瓶玩呢,好像還是上回咱們運來的花瓶!”
“難道,這事情就這麼算了?”餘風好像自言自語,又好像問著面前的漢子。
“這怎麼能算,要混到這份上,還不如一頭撞死呢,匡爺可是王爺的人,這點場面都罩不住,那不是給王爺丟人嗎?我看那,今天是天色晚了,明兒一早,怕是就要匡爺發飆了!”
“老三,你知不知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都是那些讀書人哄騙自己的,換做我們拿刀子吃飯的,哪裡有這個耐性,有仇當天就報了,匡勇生不敢直接去找那錦衣衛,那是怕了對方,而這到處找人,哼,看來我以前倒是高看了他了!”
“咱們是齊王殿下賞的一碗飯吃,可不是他匡勇生,不要用這樣的眼光看你大哥,就算沒了他匡勇生,齊王殿下還有派李勇生,王勇生來這京師主持,這等慫包,除了貪鄙,也就這份能耐了?齊王殿下,這人用得,哎。。。。。。不說這個了!”
餘風說這話,還真的冤枉了匡勇生。
這要放在以往,別說沒有錦衣衛來富貴賭坊來鬧事,就算有人鬧事,給富貴賭坊出面的人,一拎就是一大把出來,甚至一直到匡勇生到處派人出去的時候,他都還是這樣想的。
不過,一個一個的壞訊息傳來的時候,他除了壓抑不住的羞惱、狂怒以外,漸漸的,心裡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平日裡少有來往的那些關係不說,就是他刻意交好的兵馬司,旗手衛,錦衣衛的那些官兒,也一個一個見不到了,要知道平日裡,就算這些人不和他稱兄道弟,也至少是他的座上賓,這種詭異的情況,讓他感到惶恐不安。
他不想承認,但是他不得不朝著那方面想:這錦衣衛真的是大有來頭不?
對馬恩來說,這真是一個美妙的誤會,馬恩也好,匡勇生也好,難聽點說,他們還是不入流的那個階層,對朝堂中的動向,即便知曉,也比旁人要晚上很多,但是匡勇生找的那些人,最次也是一個百戶,這樣的人,不說是官油子,起碼對京師裡各種訊息動向,要比他們要靈通的多,匡勇生到處吃閉門羹,原因只有一個,這匡勇生是齊王的人,而齊王,只怕有些不大妙了。
今日早朝,御史周遠景彈劾齊王“以武略自喜,然性兇暴,多行不法,民間苦不堪言!”天子大怒,著山東布政使司,指揮使司,徹查其罪行。有周王專美於前,幾乎所有的官員,都幾乎看到了齊王的下場,這個時候,匡勇生還巴巴的找上門去,人家不立刻翻臉而是避開,那已經是平時銀子使到了地方的緣故了,換句話說,人家這都是還算厚道的了。真要是有尖刻小人,怕是旨意一出朝堂,就有人開始琢磨起齊王在京中的產業起來了。
其實,這也是遲早的事情,齊王被削,這齊王在京中的產業,那是鐵定跑不掉的,不是被朝廷查封,就是被各方大佬私分,像富貴賭坊這樣能生金蛋的母雞,即便今日不出馬恩這檔子事情,想必明日裡各種磨刀霍霍的人等,也會蜂擁而來,只不過,到了那時候,匡勇生只怕沒有對著馬恩時候的囂張,而只能逆來順受了。識做的,或許還有他一條活路,不識做的,怕是被人家吞得連渣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