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出去相見,躲在一室。線娘忙請賈潤甫接進中堂,齊善行吩咐役從快排香案,一個老太監對著齊善行道:“齊先兒,詔書上有三位夫人,還是總住在這裡一塊兒,還是另居?”賈潤甫問道:“不知是那三位?”那中年的太監答道:“第一名是當今娘娘認為侄女的公主竇線娘;第二名是花又蘭;第三名是徐元帥的夫人袁紫煙。”賈潤甫見說,心中轉道:“懋功兄也是朝廷賜他完婚了。”便答道:“袁紫煙就住在間壁,不妨請過來一同開讀便了。”即叫金鈴去請袁夫人到來。紫煙曉得,忙打扮停當,從墓旁小門裡進去,青琴替線娘除去素衣,換裝好了,婦女們擁著出來。他兩個住過宮中的,那些體統儀制,多是曉得的。宇文士及請聖旨出來開讀了,紫煙與線娘起來,謝了官兒們。
那老太監把袁紫煙仔細一看,笑道:“咱說那裡有這樣同名同姓的,原來就是袁貴人夫人。”袁紫煙也把兩個內監一認,卻是當年承奉顯仁宮的老太監姓張,那一個是承值花萼樓的小太監姓李,袁紫煙道:“二位公公一向納福,如今新皇帝是必寵眷。”張太監答道:“托賴粗安。夫人是曉得咱們兩個是老實人,不會鬼混,故此新皇爺亦甚青目。今袁夫人歸了徐老先,正好通家往來。”齊善行道:“老公公,那徐老先也是個四海多情的呢!”張太監笑道:“齊先兒,你不曉得咱們內官兒到人家去,好像出家的和尚道士,承這些太太們總不避忌。”李太監道:“聖旨上面有三位夫人,剛才先進去的想是娘娘認為侄女的竇公主了,怎麼花夫人不見?”宇文士及道:“正是在這裡,也該出來同接旨意才是。”袁紫煙只得答道:“花夫人是去望一親戚,想必也就回來。”說完走了進去。
從人擺下酒席,眾官兒坐了,吃了一回酒,將要撤席。只聽得外面竇家的人說道:“好了,香工回來了,花姑娘呢?”張香工道:“他還有一兩日回來,我來覆聲公主。”眾家人道:“你這老人家好不曉事,眾官府坐在這裡,立等他接旨,你卻說這樣自在話兒。”賈潤甫聽見,對家人說道:“可是張香工回來了,你去叫他進來,待我問他。”從人忙去扯那香工進來。賈潤甫道:“你同花姑娘出門,為何獨自回來?”香工道:“前日下山轉來,那日傍晚,忽遇天而難行,借一個殷寡婦家歇宿。他家有三個女人,叫什麼夫人的,死命留住。叫我先回,過兩三日,他們送花姑娘歸庵。”張太監見說便道:“就是這個老頭子同花夫人出門的麼?”眾人答道:“正是。”張太監道:“你這老頭子好不曉事,這是朝廷的一位欽召夫人。你卻是騙他到那裡去了,還在這裡說這樣沒要緊的話。孩子們與我好生帶著,待咱們同他去緝訪,如找不著,那老兒就是該死。”三四個小太監,把張香工一條鏈子扣了出去,那老兒嚇得鼻涕眼淚的哭起來。線娘見得了,便叫吳良將五錢銀子,賞與香工。又將一兩銀子,付他做盤纏。叫吳良同張香工吃了飯,作速起身,去接取花姑娘回來。張太監道:“宇文老先,你同齊先兒到縣裡寓中去,咱同那老兒去尋花夫人。”宇文士及道:“花夫人自然這裡去接回,何勞大駕同往?”那老太監向宇文士及耳上說了幾句,士及點點頭兒,即同善行先別起身。張、李二太監同香工出門,線娘又把十兩銀子付與吳良一路盤費,各各上馬而行。
且說花又蘭,在殷寡婦家住了兩三日,恐怕朝廷有旨意下來,心中甚是牽掛,要辭別起身。無奈三位夫人留住不放。那日正要辭了上路。只聽得外面馬嘶聲響,亂打進來,把幾個書童多已散了,賈夫人忙出來問道:“你們是些什麼人,這般放肆?”那香工忙走進來道:“夫人,花姑娘住在這裡幾日,累我受了多少氣,快請出來去罷!”賈夫人道:“花姑娘在這裡,你們好好的接他回去便了,為甚這般羅唣起來?”那二太監早已看見便道:“又是個認得的,原來眾夫人多在這裡,妙極妙極。”賈夫人認得是張、李二太監,一時躲避不及。只得上前相見,大家訴說衷腸,賈夫人不覺垂淚悲泣。張太監道:“如今幾位夫人在此?”賈夫人道:“單是羅夫人、江夫人連我,共姐妹三人,在此過活。”張太監道:“極好的了,當今萬歲爺,有密旨著咱們尋訪十六院夫人。今日三位夫人造化,恰好遇著,快快收拾,同咱們進京去罷。那二位夫人也請出來相見。”吳良在旁說道:“花姑娘亦煩夫人說聲,出來一同見了兩位公公。”不一時江、羅二夫人同花又蘭出來見了。大家敘了寒溫,隨即進房私議道:“我們住在這裡,總不了局,不如趁這顏色未衰,再去混他幾年。何苦在這裡,受這些悽風苦雨。”主意已定,即收拾了細軟,僱了兩個車兒。三位夫人並花又蘭,大家別了殷寡婦,同二太監登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