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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賜度牒,工部頒發衣帽,即於殿前替你剃度。”秦王自宮中出來奏道:“母后知建德肯回心向道,歡喜不勝,要兩孝女進宮去一見,父皇以為可否?”唐帝就叫內侍,領兩個女子進宮朝見。竇後見了,歡喜得緊,就叫宮奴把兩副衣服,賜線娘與木蘭穿好。又賜錦墩,叫他們坐下,問他們年齡,二人回答明白。竇後又問:“線娘,曾適人否?”線娘羞澀澀未及回答,木蘭代奏道:“已許配幽州總管羅藝之子羅成。”竇後道:“羅藝歸唐,屢建奇功,聖上已封他為燕郡王,賜國姓,鎮守幽州。聞他一個兒子英雄了得,你若嫁他,終身有托了。你既明孝義,我也姓竇,你也姓竇,我就把你算做侄女兒,愈覺有光。”竇線娘也不敢推卻,只得下去謝恩。竇後又問木蘭履歷,木蘭一一陳奏。竇後亦深加獎嘆,便吩咐內侍,取內庫銀二千兩,綵緞百端,贈線娘為奩資。又取銀一千兩,綵緞四十端,贈賜木蘭,為父母養老送終之費,差內監送歸鄉里。二女便謝恩出宮。
時竇建德剛落了發,改了僧裝,身披錦繡袈裟,頭戴毗盧僧帽,正要望帝拜辭。唐帝對建德說道:“你如今放心了。”只見二女易服出來,後邊許多內侍,扛了綵緞庫銀,來到殿廷。內監放下禮物,將宮中懿旨,一一奏聞。二女又向唐帝謝恩。唐帝又對建德道:“不意卿女許配羅藝之子,又為娘娘侄女,孝女得此快婿,卿可免內顧矣。”建德並未知此事,只道竇後懿旨賜婚賜物,謝恩出朝。唐帝又差官一員,賞銀二千兩,布帛一笥,送至榆窠斷魂洞內;隱靈巖中聖僧唐三藏處。建德出了朝門,只見早有一僧,挑著行李,在那裡伺候。建德定睛一看,卻是孫安祖。建德大駭道:“我是恐天子注意,削髮避入空門,你為何也做此行徑?”孫安祖道:“主公,當初好好住在二賢莊,是我孫安祖勸主公出來起義,今事不成,自然也要在一處焚修。若說盛衰易志,非世之好男子也。”建德又對線娘道:“你既以身許事羅郎,又沐娘娘隆寵,嗣為侄女,終身有賴了。自今以後,你是幹你的事,我是幹我的事,不必留戀著我了。”線娘必要送父到山中去,那內監道:“咱們是奉娘娘懿旨,送公主到樂壽去,和尚自有官兒們奉陪,不消公主費心。”線娘沒奈何,只得同出長安,大哭一場,分路而行。
要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60回 出囹圄英雄慘戮 走天涯淑女傳書
詞曰:
生離死別,甚來由,這般收煞。難忍處,熱油灌頂,陰風奪魄。
天涯芳草盡成愁,關山明月徒存泣。嘆金蘭割股啖知心,情方畢。
秦與晉,堪為匹。鄭與楚,曾為敵。看他假假真真,尋尋覓覓。
玉案瓊珠已在手,香飄丹桂猶含色。漫驅馳,尋訪著郊原朝金闕。
調安“滿江紅”
天地間是真似假,是假似真。往往有同胞兄弟,或因財帛上起見,或聽妻妾挑唆,隨你絕好兄弟,弄得情離心遠。到是那班有義氣的朋友,雖然是姓名不同,家鄉各別,卻到可以託妻寄子,在情誼上賽過骨肉。所以當初管鮑分金,桃園結義,千古傳為美談。如今卻說唐帝發放了竇建德,隨將王世充一干臣下段達、單雄信、楊公卿、郭士衡、張金童、郭善才,著刑部派官押赴市曹斬決。時徐懋功、秦叔寶、程知節三人曉得了旨意,知秦王已出朝堂,如飛多趕到西府來,要見秦王。秦王出來,大家參拜過了,叔寶道:“末將等啟上殿下:鄭將單雄信,武藝出秦瓊之上,盡堪驅使。前日不度天命,在宣武陵有犯大駕,今被擒拿,末將等俱與他有生死之交,立誓患難相救。今懇求殿下,開一生路,使他與末將一齊報效。”秦王道:“前日宣武陵之事,臣各為主,我也不責備他;但此人心懷反覆,輕於去就,今雖投服,後必叛亂,不得不除。”程知節道:“殿下若疑他後有異心,小將等情願將三家家口保他,他如謀逆,一起連坐。”秦王道:“軍令已出,不可有違。”徐懋功道:“殿下招降納叛,如小將輩俱自異國得侍左右,今日殺雄信,誰復有來降者?且春生秋殺,俱是殿下,可殺則殺,可生則生,何必拘執?”秦王道:“雄信必不為我用,斷不可留,譬如猛虎在押,不為驅除,待其咆哮,悔亦何及?”三將叩頭哀求,願納還三人官誥,以贖其死。叔寶涕泣如雨,願以身代死。秦王心中不說出,終久為宣武陵之事,不快在心,道:“諸將軍所請,終是私情,我這個國法,在所不廢。既是恁說,傳旨段達等都赴市曹斬首號令,其單雄信屍首,聽其收葬,家屬免行流徙,餘俱流嶺外。”三人只得謝恩出府。徐懋功道:“叔寶兄,單二哥家眷是在尊府,兄作速回家,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