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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博山把針帶平鋪在桌案上,從包袱裡又拿出三個小瓷瓶,一個小瓷碟。瓷瓶一開啟就瀰漫出濃烈的藥味。蘇釉的醫道尚淺,不能聞出這是些什麼藥。她只能側項看著有琴博山看似隨意地從三個瓷瓶裡各倒了幾滴藥液進瓷碟,再抽一根長針攪勻。
“這就是你說都是贓物的那個包袱。你現在看到了吧?包袱裡只有藥瓶和銀針。你說的贓物呢?”
“小師叔……你要給我針灸嗎?我沒病!”有琴博山要做什麼不言而喻。趁針還沒來,蘇釉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掙扎下。如果真是因為昨天的事而要繼續被報復,她實在是沒想到身為師叔的有琴博山會這麼心胸狹窄。
有琴博山起身坐回床榻,把藥碟和針帶放在榻邊木欄上,略略搖頭道:“我是陶師,不是大夫。我沒有醫者之心的。”她從針帶裡抽出一根中等長度的銀針,把針尖浸入藥碟,微笑道:“藥和針呢,是很奇妙的東西。可以治病……卻也可以讓人痛不欲生。”她捏起長針,深紅色的藥汁凝在針尖。“很有趣不是嗎……我們來試試吧。”
蘇釉難以置信地盯著她秀美面龐上冰冷又邪惡的笑容,用盡力氣想從床榻上爬起來,可是力氣像被抽離身體一樣,怎麼都找不到。
“你……我會告訴師公的……我會告訴師公的!”有琴博山是蘇釉的師叔,輩分高過她,武功壓住她,醫術似乎要用來耍流氓。這麼險峻的情形下,蘇釉只能找援助了,而最近的能完全壓住有琴博山的人就是泰斗。
有琴博山目光一冷,毅然把銀針紮在蘇釉心口下幾寸處。針扎進皮肉後,蘇釉雙眸猛然放大又瞬間縮小,張開嘴巴卻喊不出一個字。
“我說過了,不準拿師父來嚇唬我。你怎麼記不住呢?”銀針尾部被捏住,轉動著淺拔深入。隨著銀針的動作,蘇釉的十指不住地抽動,但就是沒力氣抬起來。嗓中嘶啞了好半天,她終於能深吸一口氣,斷斷續續地吐字:“痛……咳……師叔……住手……住手……”
“你沒有資格命令我。”有琴博山不動聲色又抽一針,浸了藥液扎進蘇釉鎖骨上方。
“咳!”針像個投石器,把疼痛丟進胸口然後炸開。蘇釉已經完全忽略到腹中因來紅帶來的絞痛,所有的精神都擊中紮在胸口的兩根銀針上。她竭力辨認出有琴博山扎針的地方似乎是兩個不重要小_穴位,不重要到叫什麼名字她都不記得了。她不知道那個藥汁是什麼毒藥,竟會帶來如此錐心刺骨的疼痛。
沒等她想清楚,又是一針扎進左肋,一針扎進右肋……蘇釉連咬牙的力氣都沒有了。意識開始模糊,牽連視野也模糊起來,幾乎看不清有琴博山近在咫尺的臉。疼痛無休無止,拉扯出騰騰憤怒:“有琴博山……<<變態十三釵>>寫的就有你吧!”這是蘇釉最新看的小說。書中內容太激烈變態,看慣歐陽修范仲淹的她實在接受不了,只粗粗翻了翻就丟下不再看。現在對有琴博山的厭憤讓她想起了這本書。有琴博山太像書裡那個揮舞小皮鞭的女流氓了......
這看的都是什麼書啊......有琴博山嘴角上揚,也不搭話,側手把最細的那根銀針扎進蘇釉脖子裡。
“……”再說不出話。痛……只剩下這一個感官。疼痛在蘇釉身體裡竄動,漸漸連成環,在五臟六腑中繞圈。蘇釉掌心下的汗水浸溼了被褥,連握拳都無力做到,心裡擠滿了恐懼和絕望,唯一的光亮就是不知在哪的笨蛋師妹:小蚊子……救我……
山色工竹屋裡,蔡小紋喝完了第三壺茶水,吃下了兩盤糕點,可凌小樓還沒回來。蔡小紋牽掛不舒服的蘇釉,實在沒有耐心再等,起身向譚花告辭。
譚花一心以為蔡小紋是凌小樓的朋友,很想和她一起吃個飯,苦留道:“小樓馬上就回來了。再等一會吧?她中午一定會回來吃飯的,也不在乎等這一會了……我這就出去找她!”
“不用不用……”蔡小紋連連擺手,懇切道:“我的師姐今天不舒服,我要回去照顧她。改日,我一定再來拜訪。”
聽說有這層原因,譚花就不好再留。她答應一定照顧好嘟嘟,絕不會吃它,還把蔡小紋遠遠送出家門。蔡小紋耐著心急慢慢走到院外小街拐角處。剛轉過身,料想譚花再看不見,便撒開了腿向回飛奔。才跑得幾步,右眼突然跳起來了。她摸摸眼角,並不能把眼跳壓下,便更加快腳步,巴不得立即就跑到客棧,好壓下心中莫名的忐忑:柚子是不是餓暈了滾下床了?
有琴博山握住蘇釉的頸脖,略運力把她拉起。蘇釉上半身已扎進十餘根銀針,汗水滴下下巴,坐都坐不住,整個人就靠頸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