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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稍微偷看一下……只看一下而已……
所以說,閒得無聊出是非。要是蔡小紋每天都和蘇釉一樣忙,便不會如此胡思亂想……她給自己找足了偷藝不算偷的安慰,餛飩也不吃了,丟下勺子說幹就幹。
她先跑去了蘇家陶鋪,見蘇釉不在店鋪裡,隨便找了個夥計問問,原來是在家沒來。蔡小紋暗喜,心想蘇釉平日要管理店鋪生意,難得不來,今天居然在家,肯定是在家做陶!
蔡小紋頓時覺得天助她也,不去蘇家偷藝簡直對不起老天對不起自己。她卻不知,蘇釉在家是因為昨夜等她太久,吹風受了涼,病了。
蔡小紋一溜煙跑回了家,揪起還在勤勤懇懇洗衣服的湯圓。耳對耳囑咐了幾句,然後她和湯圓一起來到了蘇家門口。湯圓去敲門,她則遠遠躲起來,盯住蘇家大門。湯圓進門,沒過多久又和風鈴一起出來,匆匆而去。臨走時候,湯圓暗地向蔡小紋得意握拳。蔡小紋大喜,明白這表示風鈴還沒有做中飯。她貼牆而站,不停地搓手,興奮至極,像是馬上要做一件冒險而又略有小壞的大事。在這種莫名地興奮中,有關於偷藝的自我道德譴責已拋到九霄雲外,她現在只想著如何潛進這蘇家大門……
極有耐心地等了小一個時辰,蔡小紋叫過不遠支個炭爐烤魚烤餅的小攤,給了他幾十文大錢,讓他到蘇家門口烤去。蔡小紋則躲在蘇家門口的小獅子後面,心裡打著算盤:炭燒的氣味是很香的,被風一吹,絕對能飄進蘇家。現在已經過了飯點,風鈴既沒有做飯也沒有回來。師姐肯定餓了,聞到香味更難忍耐,就會出來買吃的。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師姐就會……怎麼就出來了……
只見蘇釉裹著厚袍毛領推門而出,微佝僂著背拽了銅錢串,咳嗽了兩聲,直向烤魚攤殺去。蔡小紋不敢耽擱,趕緊從石獅子後面挪出,貼著門邊溜進蘇家院子。她快速環視,一眼就看見院子中央擺了轉盤陶泥清水和竹刀。這可不就是要做陶嗎……大喜之下,她趕緊攀住院角的一棵樹,三下兩下爬了上去。樹幹很粗,足可相坐。蔡小紋用腿盤緊樹幹,扒開樹枝樹葉,就能居高臨下地看清轉盤前蘇釉的一舉一動了。
沒過多久蘇釉回來了,手裡捏著三串魚一個烤餅。蔡小紋心說:喲,還吃的不少。記得
師姐飯量挺小的啊……
其實這也不多。蘇釉白天很忙,已習慣了早餐晚飯多吃。中午這餐吃的倒不多,只要別誤了飯點,便是正常飯量。但現在已稍過飯點,蘇釉餓了,不然也不會病中還吃烤魚。
蘇釉坐到轉盤的小竹凳前,咬了一大口魚,嚼了兩下嚥了,苦悶地道:“沒油。”她把這種街邊烤魚和蔡小紋烤給她的大山魚相比,自是相差甚多。還沒來得及咬第二口,她扯出手絹擦了擦告急的鼻子,自嘲般笑笑,荒腔走板地隨口唱了兩句:“鼻涕止不住地流,魚裡沒有一滴油……”
噗……蔡小紋這次吸取教訓,雙手捂死嘴巴,不讓一絲笑聲漏出。她突然想起那句“俗語”有了下句:節食不來茶湯街,想樂就去找師姐。
蘇釉一邊擦鼻子,一邊風捲殘雲地吃完烤魚烤餅,然後憂愁地看著轉盤陶泥,虛弱無力地道:“染了風寒還要做陶器……人生真是惆悵……我是不是也該收個徒弟了……這樣還能幫我打打下手……呃,乾脆收小蚊子做乾女兒吧!”
……樹上的蔡小紋,在聽蘇釉自語說染了風寒時,心裡還陡然湧出擔心。但是在聽到後半句時,她已然想跳下去和蘇釉拼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蚊子這種偷窺的行為比師姐的痴漢惡劣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