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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人燃放炮竹,點了之後,即寂然無聲,並不爆炸一樣。
有的男客已經退回到東廂房,東廂房正對著前面的庭院。大家在那兒談論當前的事,倒談得津津有味。
一個年長的男人說:“你想,老費有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太太,還去各處亂嫖!”
“這種事誰敢說?你看見她那兩個眼睛了沒有?那麼深,那麼晶亮,那麼滴溜亂轉。真是水性楊花。男人死了她才不難受呢。”
“我看見了。那對眼睛那麼美,那麼多情!我敢說,她一定會再嫁的。”
另一個同事聽了很煩惱,他說:“住嘴吧!咱們憑什麼妄論是非?總而言之,現在鬧瘟疫。我知道庭炎有兩個哥哥。他們老頭兒自己不來,也應當派一個兒子來,不應當讓這個年輕輕的婦道人家自己辦這些事情啊。”
一個瘦小枯乾穿著長及腳面的長衫的男人說:“連抽抽噎噎的小聲兒哭都不肯。”
這時一個六十幾歲說話溫和的老先生,方臉盤兒,帶著牛角框兒水晶眼鏡,他說:“不應當讓她一直站在靈旁還禮,她不能老這麼站幾個鐘頭哇。”他是學校王老師,也是費家的鄰居。他唇髭漸白,頷下鬍鬚稀疏而微黃。在他這令人肅然起敬的年齡,他也以讀書人之身深為人所尊敬。他手裡兩尺長的旱菸袋,並沒有點著,只是在手裡拿著玩弄而已。
薛鹽務使,用他那很重的安徽口音也插嘴說話,他那濃密的黑鬍子,隨著他說話也分明的移動。他說:“我想今天除去咱們司的同事之外,沒有多少外來人。咱們若不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