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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皇上!&rdo;慕容永大驚失色,此時才見到不遠處隱於衰草間的豹崽子,登時悔青了腸子‐‐這母豹為了護崽,又受傷在先,只會更加狂暴。任臻伏低身子,堪堪避過這一撲,赭白卻被狠狠抓了一記,撕下一大塊血肉,血腥味撲面而來。任臻大為心疼,拉過馬頭,右手一轉,改砍為劈,直朝那豹面門剁下,母豹側身避開,卻不再撲人,只朝著赭白猛咬狠抓,一時之間,只聞馬嘶慘叫,血肉橫飛,任臻被此情景駭住,竟是走避不能。慕容永趕上來,與任臻一錯身,吼道:&ldo;過來!&rdo;任臻剛剛抓住他的手,就被一股猛力扯過,瞬間已到了慕容永身後,慕容永胯下戰馬雖好,但非名駒,天生懼怕虎豹之屬,此刻已是四蹄戰慄,長嘶一聲,本能地就要逃生,任臻登時急了:&ldo;救赭白!它要被咬死了!&rdo;慕容永不忍他失望,勒過馬頭也要冒失回去,誰知那畜生驚地發狂,四蹄刨地愣是不走一步,慕容永一把橫過長槍在馬頭上狠狠一劃,戳瞎了坐騎雙眼,那馬不能視物,劇痛之下便被驅使著撞向發狂的母豹,慕容永隨即纓槍一掃,將那豹肚皮劃破尺餘口子,鮮血臟腑淋淋瀝瀝地潑濺出來。得這轉瞬之時,赭白渾身浴血地竄出丈餘,方逃出生天,在林子間幾下就沒了影。這邊廂母豹受創,殺性更發,張口撲向任臻,槍乃長器,此時方寸之間回收不得,慕容永情急之下,只能硬生生橫過一臂卡進它的嘴裡以為一擋。只見那畜生牙關一咬,一雙獸瞳在飛濺的熱血愈顯猙獰可怖,任臻在鞍上驚叫一聲,只覺得被兜頭淋下一桶冰水,顫地幾乎立時要栽下馬去,他不及細想,從箭筒中抽出一隻長箭,直刺那豹眉心中去,因是用盡了全力,那箭頭從顱內對穿而過,濺出一道白花花的漿子。&ldo;鬆口!!&rdo;任臻咬著牙一旋手,又狠狠地將箭拔了出來,紅白之物被帶著潑了他一臉,那豹最後慘嚎了一聲,慢慢地鬆了牙關,砸落在地,一抽一抽地漸漸沒了氣,這才死地透了。慕容永用完好的右手啪地收了長槍,拉著任臻的手摟緊自己的腰,咬牙道:&ldo;走!&rdo;任臻順勢一看,眼都直了‐‐只見慕容永遭噬的左手背刺出了數個血洞,深可見骨,肌腱盡斷,整個手臂快要斷了一般。&ldo;慕容永……慕容永!我們找大夫治傷,我們得回去!&rdo;任臻到此日久,殺戮血腥也見的多了但從未有今次這般慌亂無助,又痛又悔,幾乎要滴下淚來。剛被咬那瞬,慕容永自然是疼地不行,但此刻心裡一定,卻也顧不上理會傷口,他在風中甩甩頭,讓自己清醒一些,一面將傷手藏到鎧甲下去,轉頭對任臻道:&ldo;我沒事。此馬不比赭白,不能識途,一時半會兒怕找不著大部隊。&rdo;話音未落,遠遠似又聽得數聲隱約獸嗥,這馬被豹連咬帶嚇早已不辨方向一氣瞎跑,此刻血待要流盡,就抖著腿肚子幾次欲摔不摔,慕容永怕坐血腥氣引來其他野獸,乾脆棄馬步行,任臻吸了吸鼻子,拉出慕容永的傷手,刷地撕下袍襟將傷口草草包了,隨即半蹲著紮了馬步,說:&ldo;來。&rdo;慕容永忙道:&ldo;不敢讓皇上揹我。&rdo;任臻虎著臉:&ldo;上來!&rdo;慕容永忍不住一笑:&ldo;皇上,我傷的不是腿。&rdo;任臻呆了一下,惱羞成怒地呔了一聲,拉過慕容永的右手搭在自己肩上,咬牙道:&ldo;你還笑!天黑之前,得走出這片密林!&rdo;否則他倆必得葬身獸腹。慕容永點了點頭,暗中提了幾絲真氣,不欲自己周身力氣全壓在任臻肩上,低頭時,卻微微扯了扯嘴角,現出一絲美好的弧度。二人相互扶持,一腳深一腳淺地在山林中走了許久,都是慕容永辨著方向指路,任臻已經是筋疲力盡,他連汗也沒空擦,問:&ldo;接著往哪兒走?&rdo;慕容永指了指左前方,任臻低頭一看,見包紮傷口的布條已經沁出了新一輪的血色,慕容永面色慘白,似是失血過多的徵兆,心中慌亂,也不管慕容永願意與否,硬是將人背上身,連滾帶爬往前爬,嘴裡一個勁地道:&ldo;喂,你可別睡著啊,我看這林子越來越亮堂了,我們就要走出去了,找個人家給你上上藥你便好了,那時候又能生龍活虎的‐‐&rdo;&ldo;皇上……&rdo;慕容永苦笑道,&ldo;我暈也是被您吵暈過去的。&rdo;&ldo;就是這條胳膊廢了也不打緊,上戰場是不中用了,給您打打雜做個親兵總行的。&rdo;慕容永本意是松泛氣氛,但一說出口,就見任臻託了託他,悶頭往前橫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