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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永一一應了,又一挑眉:&ldo;軍糧才入五成?&rdo;雖說已阿房已在開墾荒地,但糧食哪裡能說收就收的,慕容衝又開始徹底整軍嚴紀,不肯再放人出去打劫搶掠,因而如今也還是缺糧。任臻的目光在他的胳膊斷處轉了一圈,道:&ldo;燕軍一貫的規矩,出征就是打到哪殺到哪搶到哪,得利頗多,所以隊伍至今不散‐‐如今我既立起規矩,命令不許劫掠不許虐民,總要給點甜頭補償,否則軍心一去,我們得不償失。&rdo;慕容永點了點頭‐‐一記鞭子一把糖也是安定軍心的必要手段,因帶兵帶久了,知道自己手下都是什麼貨色,又補道:&ldo;過幾天是不是換另一撥人出去狩獵‐‐這夥子人血性方剛,又都不是善茬兒,不讓他們打戰也不讓他們搶劫,怕是會憋出火來反倒生事。&rdo;這點任臻倒是沒想到,拍拍他的肩:&ldo;你慮的是,不能讓他們閒著,當練兵都好。從今天起,每隔三天,中軍輪班出獵。&rdo;說話間忽見一兵奉上一盅物事,任臻揭蓋一看,裡面泡著三兩很指頭粗細的小參,不由奇道:&ldo;好端端的送參茶來做什麼?皇叔送的?&rdo;慕容恆尷尬地一擺手,那親兵忙稟道:&ldo;是姚公子見皇上回城,命小的送來。姚公子說了,這非高句麗的老參,是涼參,最是生津平氣不燥火的。&rdo;慕容永當即無聲地冷笑了一記:&ldo;怎不見他親自送來?&rdo;任臻一仰頭喝了,果然精神稍振,解乏地很,似想到了什麼,便轉頭吩咐:&ldo;取我今日獵的紫貂來。&rdo;慕容永猜到他的心思卻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任臻不知道咋的有些心虛,湊過去道:&ldo;挑幾張好皮子給你做套護甲護腕,以後上陣穿著,輕便,也不怕受傷,可好?&rdo;慕容永調開目光,淡淡地道:&ldo;謝皇上賞賜。&rdo;姚嵩在內聽到外面腳步聲響,立即做伏案疾書狀,任臻止了下人通稟,自己推門入內,天色漸晚,屋內卻還未掌燈,顯得一派昏暗。任臻繞過屏障,在身後剛叫了聲&ldo;姚‐‐&rdo;姚嵩便抬起頭來,有些驚異似地起身要拜,卻忽地一個踉蹌,任臻忙撐住他,嘴裡嘲笑了一句:&ldo;怎麼幾天不見,還弱不禁風起來了。&rdo;姚嵩不輕不重地推開他,低聲道:&ldo;是在案前坐地太久了,雙腳麻痺罷了,皇上勿怪。&rdo;任臻訕訕地在一把胡床上坐了,去看那墨跡未乾的書冊,問:&ldo;寫的什麼?&rdo;&ldo;調去修城與墾荒的俘虜名冊‐‐我都聽說了,皇上在軍中發了好大的火。&rdo;&ldo;那些老兵油子委實太造孽了些‐‐我前腳剛回來你就開始寫名冊了?&rdo;任臻有些咂舌,又見姚嵩面色發青,眼下更有淡淡陰影,不由皺眉道:&ldo;也不急這一時半會的,這麼急做什麼?若還有那涼參,自己吃了是正經。&rdo;姚嵩轉過頭,只盯著那名冊,嘴裡道:&ldo;……早做早了的好。&rdo;這話別有深意,任臻也不去接,過了須臾,將手中錦盒遞過去:&ldo;這是今天獵的一隻紫貂,這小東西跑地像離弦箭一般快,好容易得了來,見那皮毛油光水滑的很,尋來給你做件圍脖,早晚戴著便不受寒了。&rdo;姚嵩淡淡一笑,起身還禮:&ldo;謝皇上賞賜。&rdo;&ldo;……&rdo;任臻要內牛滿面了,又是這句!他還寧願姚嵩像以前那樣鬼靈精怪囂張放肆,好過這般賭氣似地說話。幸虧任臻哄人哄習慣的,既已拉下臉來找他,也不在意這臉面再往腳底掉些,又好說歹說了一大車廢話,好歹姚嵩神色鬆動,已不如方才淡漠,他瞟了一眼那盒中紫貂,腹部被一隻長箭貫穿,許是送的太急,還不及取箭,便掃了任臻一眼:&ldo;紫貂毛皮貴重,最關鍵在&lso;完整&rso;二字上,如今可算是破了相,皇上要賞臣一隻缺毛的圍脖麼?&rdo;這一岔任臻還真是沒想到,不免也有些懊惱,要將錦盒收回來:&ldo;趕明兒再去,定給你打只好的來。&rdo;姚嵩掌不住,微微一勾唇角,劈手奪回:&ldo;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哪有要回來的理。&rdo;任臻見他總算又有了點笑意,心裡鬆了口氣,二人又說了些軍中之事,便聽姚嵩道:&ldo;第一波收成快要下來了,是不是先給外線的段隨韓延二軍送去?中軍狩獵為食,又有餘糧,為示雨露均霑好歹也得勻他們些,免得他們心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