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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嵩在高處望著苻堅率先頭部隊咬著慕容衝奔行過河,不由勾起唇角,輕一揮手,副將領命,小旗勁揮,只聽山林間一陣沙沙聲響,忽然成千上萬只箭應聲射出,疾風驟雨一般籠罩在正在渡河的秦軍之上,下一瞬間,慘叫聲起,漫天血雨,摔下馬來的秦兵紛紛落落,堵住了涇水,方圓十里的河水已是一片赤紅。任臻回馬看時,也是被震撼地呆住,半晌才道:&ldo;我,我操……這,這不是拍《英雄》吧?&rdo;忽而殺聲震天,以逸待勞的燕軍騎兵在姚嵩一聲令下,吼叫俯衝而下,將殘餘秦軍衝擊地七零八落,高蓋所部人馬亦從左翼殺出,截住潰散的秦兵去路。慕容永看的真切,重又翻身上蹬,對任臻道:&ldo;皇上在此稍歇,末將領兵自秦軍右翼殺入,與高將軍合圍,立取苻氏人頭!&rdo;任臻還未及說話,慕容永便召集左右,重新切進戰團了,他呆了一會兒,忽然一拍腦袋,策馬就往原上衝,苦命的親兵統領還沒喘下一口氣來觀戰,見皇帝又開始落跑了,只得嘔出一口血,紛紛上馬,護著任臻向前衝。姚嵩在原上緩緩起身,俯視著腳下數萬生靈纏鬥廝殺,漠然地如同旁觀一場末日的遊戲。他畏寒似地在風中袖了手,偏過頭,悄聲對心腹道:&ldo;秘語父王,苻堅與慕容衝大戰於白渠,則長安必定守備空虛,請他趁機率軍奔襲長安,相機而入!&rdo;得長安者,王天下‐‐鷸蚌相爭,從來都是漁翁得利,古人誠不欺我也。心腹領命而去,姚嵩志得意滿地堪堪轉身,恰見任臻領著眾人,朝他一路疾馳奔來!姚嵩還未及掩飾好面上表情,任臻便已滾鞍下馬,一把握住他的肩道:&ldo;你沒事吧?&rdo;話音未落便自發自為地將他周身上下拍了一遍,見果然沒受傷,才放下心來,吐出一口氣來:&ldo;我還擔心你也跟著殺過去了‐‐你不同慕容永,這幅小身板兒,武技又不咋的,真上戰場出了岔子可怎麼辦?!&rdo;見姚嵩表情還是怔怔的有些奇怪,他怕他生氣,忙掩飾道:&ldo;我的意思不是說你弱,雖然我也沒比你好到哪裡去~哈哈……&rdo;姚嵩忽然攥住他的手,一把扯下,第一次對他不是滿面含笑,他轉回身,不知是在對誰生氣似地硬著語氣道:&ldo;作壁上觀,焉能有事。&rdo;慕容永與高蓋各領驍騎自兩翼突入,將已被中軍攔腰衝擊而成潰散之勢的秦軍分割包圍,在各個戰團縱橫突刺。如此變亂,叫慣於征戰的李辯也暗呼不好‐‐敗便敗了,若是天王被圍,無法脫身,那大秦就真的完了!&ldo;末將護著陛下突圍!&rdo;苻堅有些茫然地看著眼前紛亂的戰局,血肉橫飛殺聲震天。這就是他曾經治下的沃土千里的三輔大地,繁華富庶的天子帝都?他閉上眼,囫圇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與汗,開始冷靜下來:&ldo;李辯,舉纛,命全軍向朕靠攏!&rdo;&ldo;陛下!亂軍之中大纛太過醒目,難保賊軍不會拼死圍來,屆時想突圍就更難了!&rdo;&ldo;亂軍混戰,我軍已是惶然,若朕之大纛不存,更是軍心渙散難以收拾。我們後軍未至,尚有八千騎兵還在途中,只要回頭與他們會合,慕容衝的兵力有限,圍不住我們。&rdo;苻堅睜開雙眼,目光如炬,&ldo;而後,立即回師長安!&rdo;&ldo;陛下?!難道不要收整兵馬,就這麼亂哄哄地趕回去‐‐&rdo;&ldo;我部傾巢而出,長安唯有太子苻宏與大將竇衝守城,難保有人不會趁火打劫。不是慕容衝,也會是‐‐姚萇!&rdo;苻堅聲色不動,實則心中後怕,若長安失手,大秦就當真要亡國了。於是滾滾硝煙中秦軍禁衛忽然舉起一面玄黑描金的王旗大纛,本已行將潰散的秦兵如絕境逢生,不顧性命廝殺突圍,重新聚攏到苻堅麾下,燕軍竟攔截不住一個血氣澎湃的秦兵。原本分隔開的戰團重被撕開一個口子,而後如裂帛一般越扯越大,越來越多的秦兵突破包圍,如蜂集蟻聚一般簇擁到苻堅周圍,慕容永與高蓋都遠遠看見了王旗,都想一馬當先力斬秦王,但亂軍紛紛,連人帶馬都無法前行,只能被奔湧的亂軍夾帶著隨波逐流‐‐戰場上已經失控了!在原上俯瞰戰局的姚嵩與任臻都是一驚,苻堅大纛所在,分別有兩列衛士燕翅列隊,簇著苻堅不管不顧,摧枯拉朽一般地回撤,駕後是無數秦兵奔湧靠攏,勢不可擋地從白渠向東席捲。姚嵩一見前面衝鋒開路的是苻堅壓箱底的百名護龍衛‐‐他們裝備鐵甲,皆跨寶馬,全是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