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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那時,陳伯達成了他的秘書,佩少校軍銜。一九二九年,蔣介石任命張貞為“福建省剿匪司令部司令”。
張貞的部隊,其實是一支雜牌軍,有一雅號曰“戰無不敗的‘豆腐軍’”。可是,這位張貞“將軍”偏又愛擺派頭,曾規定漳州各商戶每月必須繳“飛機捐”,湊齊七十萬銀元,向國外購了舊式油布練習機和偵察機各兩架,運輸機一架,開闢了機場。那飛機在漳州上空飛來飛去,十分神氣。其實那飛機堪稱“飯桶飛機”。一天,該師國民黨黨部書記長吳光星搭乘偵察機,那飛機在半途中飛越龍門嶺時,竟掛在松樹上!書記長先生受傷不用說,那架飛機用了幾十人拉、抬,才運上公路,最後用大卡車載回漳州修理。還有一次,張貞坐飛機由永定回漳州,家屬早早在漳州機場迎候,卻久久不見空中有飛機的影子。事後才知,“飯桶駕駛員”弄錯方向,把飛機飛到廣東潮州去了!
毛澤東選擇了東進,選擇了張貞的“豆腐軍”為攻擊目標,充分顯示了他的聰明——專揀“豆腐”欺!果真,紅一軍團跟張貞部隊在福建龍巖縣一接觸,首戰便告捷,殲敵六百八十五名,一下子就攻佔了龍巖縣城。接著,毛澤東確定下一步目標:攻取閩南重鎮、張貞老窩漳州。漳州的屏障是天寶山,張貞派了兩個旅固守。在毛澤東指揮下,林彪、聶榮臻率部兩天趕了一百五十多里。四月十九日,紅軍突襲天寶山,痛殲敵軍。張貞聞訊,嚇得趕緊點燃城中彈藥庫,然後抱頭鼠竄,逃往廈門。這樣,翌日漳州便落入紅軍之手,這一仗俘一千六百多人,繳槍兩千三百多支。最為新奇的收穫,要算是那兩架不及飛走的偵察機,落入了紅軍手中。這樣,紅軍算是有了空軍——雖然那飛機非常蹩腳。毛澤東特地去參觀了這兩架雙翅膀、機翼是油布做成的飛機。林彪和聶榮臻分別在飛機前拍照留念。其中的一架,後來由一個紅軍駕駛員駕駛,飛到瑞金,曾使紅都為之轟動。
毛澤東住進漳州發電廠附近一所天主教堂的“洋房”裡。他的警衛員拿起臉盆去打水,到處找不著水井,不由得埋怨“洋房”的主人怎麼平常不洗臉。直至毛澤東領著警衛員到自來水龍頭前,擰開了龍頭,水嘩嘩流出,使警衛員大為驚訝,以至當臉盆裡的水滿了的時候不知道怎麼關上龍頭——這些來自農村的紅軍戰士們,還是頭一回進入這樣“闊氣”的城市呢!毛澤東率紅一軍團東征,獲得了大勝,又一次表明他的戰略目光確實高人一等。
第四部分:瑞金浮沉經周恩來力爭 毛澤東恢復總政委要職
就在毛澤東東征節節勝利的日子裡,在上海,中共臨時中央卻正對毛澤東進行批判!
一篇代表中共臨時中央的權威性文章,在中共中央機關刊物《紅旗週報》第三十七、第三十八期合刊上發表。這是一篇社論,題目很長,也很“鮮明”,即《在爭取中國革命在一省與數省的首先勝利中中國共產黨內機會主義的動搖》。此文寫於一九三二年四月四日,發表於同年四月二十五日。
作者何人?署名“洛甫”。“洛甫”,也就是張聞天,中共中央的一支筆。當時的他,跟王明、博古站在一起,唱著“左”的高調。人畢竟是人,不是神。張聞天走過曲折的路,全然是可以理解的。值得讚許的是,一九九○年出版的《張聞天文集》第一卷,全文收入了那篇社論的原文,毫不躲躲閃閃,文過飾非。文末,編者還為此文加了一段說明:
這是張聞天三十年代“左”傾錯誤的另一篇主要文章,一九四五年《關於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提出此文是繼續和發揮了九一八事變以後第三次“左”傾路線錯誤觀點的檔案之一。張聞天本人整風中對此文也作過檢討。這篇文章的主要錯誤在於根據共產國際對形勢和任務的指示,系統地論述了當時中央“左”傾錯誤的綱領。《張聞天文集》,第一卷,第二百七十頁,中共黨史資料出版社一九九○年版。
張聞天寫的社論,這樣不點名地批判毛澤東:
很明顯,中央區的同志在這裡表現出了濃厚的等待主義,等待敵人的進攻,等待新的勝利。他們始終沒有能夠利用客觀上的順利環境去採取積極進攻的策略。他們把“鞏固蘇區根據地”當做符咒一樣的去唸,把消滅“土圍子”當做了鞏固根據地的中心工作,以等待敵人的新的進攻,新的“堅壁清野”,新的“誘敵深入”與新的勝利。這種觀點,實際上同樣是對於反對統治的過分的估計所產生……目前的主要危險,是對於國民黨統治的過分估計,與對於革命力量的估計不足的右傾機會主義!
一句話,毛澤東是“右傾機會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