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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量一下體溫,四十一攝氏度!“已經三天不吃東西,只喝一點米湯。”警衛員吳吉清告訴傅大夫。傅連暲斷定是惡性瘧疾復發,給毛澤東服了加倍劑量的奎寧。“傅醫生,我限你三天治好!”毛澤東雖然病重,但仍不失幽默。
傅連暲日夜守候在床側。第二天,體溫降為四十攝氏度。毛澤東在沉睡中度過。第三天,一量體溫,三十七攝氏度,正常了!“傅醫生,你是‘紅色華佗’,果真三天把我治好!”毛澤東坐了起來,大口地吃飯。他總算又一次渡過了危機。就在毛澤東離開紅都瑞金的那些日子裡,就在毛澤東生病的那些日子裡,博古和李德作出了關於紅軍和中央蘇區命運的重大決策……
第六部分:長征途中“三人團”決策西征 1
鴨子一隻一隻消失了。那是專為李德飼養的鴨子,整天在他住房附近的水稻田裡嬉戲著。當最後的一隻鴨子由李德新娶的中國妻子蕭月華做成香酥鴨,成為李德餐桌上的美餚時,這已是一九三四年十月十日。
這是載入史冊的日子:在這天,中革軍委發出第五號命令,各路紅軍從第一集中點開始移動;在這天,中國工農紅軍釋出《北上抗日第二先遣隊出發宣言》。在這天,中國工農紅軍總政治部代主任李富春釋出《關於目前進攻戰鬥的政治工作訓令》。所謂“北上抗日第二先遣隊”,是一種障眼法。因為七月七日派出的尋維洲、粟裕所率的紅七軍團,是以“中國工農紅軍北上抗日先遣隊”名義出發東征、北上的。這一回,用了“北上抗日第二先遣隊”的名義。其實,這次出發的不是“先遣隊”,而是主力紅軍;不是東征、北上,而是西征!這一天,被史學家認為是中國工農紅軍進行二萬五千里長徵起始之日。長征,畢竟不像運動員賽跑。賽跑可以用發令槍發出啪的一聲響作為起步時間,而一個大兵團不可能在同一剎那起步。於是,關於長征的起始之日,也就引起一番爭論。“十月十日”之說,是其中的一種說法,是比較流行、得到較多人認可的說法。此外,還有五種說法,即“十二日”、“十六日”、“十八日”、“二十一日”、“二十二日”之說。主張“十二日”之說,是因為中革軍委主席朱德於這一天發出《關於野戰軍全部行動日程推遲一天執行的通知》:“林聶、彭楊、董朱、周黃、羅蔡、羅鄧[指一軍團林彪、聶榮臻,三軍團彭德懷、楊尚昆,五軍團董振堂、朱瑞,八軍團周昆、黃臻,九軍團羅炳輝、蔡樹藩,中央縱隊羅邁(李維漢)、鄧發。這也就是長征開始時紅軍隊伍的陣營——引者注]:因三軍團集中到第二集中地須十五日早始能到達,因此,各軍團及中央縱隊(即軍委第二縱隊)接到軍委十號之行動計劃日程路線,應將該表現定野戰軍全部行動日程按日推遲一天執行,但中央縱隊仍於今十二號晚行動。”中央縱隊仍是中共中央、中央政府、中革軍委所在的部隊,既然於“十二號晚行動”,應當視為長征起始之日。“十六日”之說,是因為擔任前衛的紅一軍團於這一天開始行動。
主張此說者,認為長征應以前衛行動之日起算。“十八日”之說,主張此說者以毛澤東的行動為長征的標誌——毛澤東於這天下午六時從於都北門出發,走過東門浮橋。此說最盛於“文革”期間。“二十一日”之說,以紅軍對國民黨軍隊的第一道封鎖線發起總攻為標誌。因為中革軍委主席朱德於二十日上午十時,下達了《關於對敵總攻擊改在二十一日夜進行並各軍加強偵察等工作的指示》。“二十二日”之說,則是紅軍於此日突破國民黨軍隊第一道封鎖線。以上六種關於紅軍長征起始之日的爭論,所爭論的不是史實本身,而是以什麼作為長征起始的標準。當然,採用“模糊數學”的手法,稱之“十月中旬”甚至“十月”,也就回避了爭論。眼下許多史著,往往用這樣籠統的時間。“長征”是後來才有的名詞。在紅軍開始踏上征途時,並不知道未來的“轉移”之路有多長,誰都未曾想過這一走竟走了二萬五千裡!那時對外公開的說法,是“北上抗日”;內部的說法,叫做“西征”。至於國民黨,則用貶義之詞稱之為“共匪西竄”。後來,貴陽的羽高書店便曾出版過胡羽高著,以國民黨的視角記述紅軍長征的書,書名就叫做《共匪西竄記》。
此時此際,李德成了大忙人,因為關於西征的計劃,是他草擬的。如他在《中國紀事》中所寫及的:“政治局委託我草擬一個八月至十月的新季度計劃。這個計劃像第一個季度計劃一樣,由周恩來重新加工以後,在政治局常委會中討論透過,並把它的大概內容透過上海向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作了彙報……”從他的這一段自述中,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