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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門來還想再討便宜,陳紹寬舊賬老賬一起算,當下硬碰硬地把日本人的威脅頂了回去。
8月9日,上海“虹橋機場事件”,使蔣介石清楚地看出日軍發動上海戰役的企圖。老蔣這回是想通了,反正是一打,與其坐等捱打,還不如先下手為強。當天,他急令陸軍第87、88師增援上海,並封鎖黃浦江;同時指示陳紹寬迅速將軍艦和徵用的輪船開往江陰水道,構築阻塞封鎖線,乘機堵死已馳入長江內河的日本海軍第11戰隊的10餘艘戰艦。不料這一計劃被參加會議的行政院秘書、漢奸黃浚洩露給日本特務機關。中國海軍在未獲命令的情況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日艦倉惶逃出了長江。
中國海軍喪失了先發制敵的有利戰機。
8月11日,海軍部接到封鎖江陰水道的命令。
當晚,陳紹寬登上了“寧海”號巡洋艦,率第一艦隊主力艦“平海”、“寧海”、“海容”、“海籌”、“應瑞”、“逸仙”等艦艇馳赴江陰。與此同時,江陰下游的江面上,炮聲隆隆,火光翻騰,“綏寧”、“威寧”號炮艇奉命一路西上,一邊將身後的水道航標逐一轟毀。中國海軍既然無力與日軍決戰,還不如索性讓長江從作戰圖上消失。
8月12日,陳紹寬率部抵達江陰,開始了令海軍痛心無比的沉船封江行動。20艘被徵用的商船以及“通濟”、“大同”等8艘老式軍艦,在拆除艦炮後,隨著陳紹寬一聲令下,逐一沉入江陰水道。
望著漸漸下沉的戰艦,“通濟”艦艦長嚴壽華雙眼湧出了滾滾熱淚。
陳紹寬理解他,理解一個者海軍失去戰艦的痛心。8月7日,陳紹寬在海軍部召見嚴壽華時,指著地圖說:“目前局勢萬分緊張。
為了阻止日寇開啟我長江東門——江陰,溯江西上,配合其駐紮在長江流域的淺水炮艇部隊和武裝僑民等進攻漢口、南京,最高國防會已批准我部計劃:集海軍全部為一個集團,封鎖江陰航道,配合陸上友軍拱衛南京,保衛我長江運輸線。“
說著,陳紹寬自己已先悲傷起來:“‘通濟’訓練艦是我海軍將才的搖藍,多少人都是邁過它才走上一艘艘戰艦的。但今日,它不得不由我們把它沉入江底。”
嚴壽華的雙眼這時已浸滿淚水,陳紹寬上前一步,緊緊握住他的手,鼓勵道:“老嚴,一定要相信未來,相信將來抗戰的勝利。
那時我們將建立新的海軍、新的戰艦。“
“通濟”艦沉沒了。江陰封鎖線初步形成。陳紹寬沒有停留,立刻趕駐“平海”艦,指揮中央艦隊警戒在封鎖線上。這之後,為彌補江水衝擊而形成的空隙,海軍當局又加固了封鎖線。責成沿江的江蘇、浙江、安徽、湖北等地,徵集民船180多艘,乘運巨石3000多立方,碎石6500百多擔,以充填沉船空隙。被徵集的民工看著依此為生的艙只連同石頭一起沉進江底,捶胸頓足,呼天號地,有的回鄉無門,不得不投水自盡。
為構築江陰封鎖線,中國海軍及沿江百姓做出了巨大的犧牲和奉獻。
中國海軍揹負著沉重的翅膀將何以騰飛?更何況這翅膀未戰已先折斷幾分。
沒有空軍的海軍就不是一支完整的海軍。中國海軍未戰已失卻主動,置身於被動挨打的死地。但責任在誰呢?戰爭發起前的幾年間,有誰能理會他們的大聲疾呼!但今日,整個戰場上似乎都聽到了他們悲壯的吼聲。
江陰是一塊魚骨,一塊卡在日本海軍喉管中的硬骨。
“3個月滅亡中國”,東京的將軍們似乎沒有意識到中國軍隊的存在。東京的海軍決策者更是視中國海軍為“零”。
當侵華日軍企圖水陸並進,威逼京城時,不但在陸上遇到了頑強的抵抗,長江也遠沒有他們想象得那麼風平浪靜、一帆風順。
江陰遏住了日本海軍第3艦隊強大的編隊。
江陰封鎖區建成後,負責指揮防守的是海軍部次長、第一艦隊司令陳季良中將。走馬上任後,陳中將常掛在嘴上的一句話是:“陸上戰場,人人要有馬革裹屍的雄心;海上戰場,人人要有魚腹葬身的壯志。連我在內,大家都作好獻身報國的準備。”
陳季良說到做到。一個多月的海空大戰中,陳秀良總是巋然立於“平海”旗艦的甲板上,任憑周圍彈火紛飛,水柱掀騰,在他左右的官兵中彈傷亡,血漿濺到他的身上,他皆巋然不動,沉著指揮,絕不退避。
江陰中國海軍浴血死守、絕不退縮,使日軍第3艦隊大為震驚。第3艦隊為此瘋狂叫囂:“必須對中國海軍加以懲罰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