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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浮生現在只能用點頭和搖頭來表達含義,搖了搖,緊緊閉嘴。
女孩潘朵拉兩個多鐘頭的航程除了聽歌看雜誌,四分之三時間都在確定身邊的男人有沒有暈厥過去,所幸他出了一身汗水,到最後整套西裝已經跟從水裡浸泡過拎出來一樣,可竟然硬是咬牙扛了下來,飛機降落的那一刻,連女孩都忍不住如釋重負深呼吸一口,外帶有點佩服這個意志頑強到一種境界的傢伙,機艙開啟後,他第一個踉蹌著跑出去。
真是十萬火急的事啊?
女孩嘀咕道,拿上行李輕輕緩緩走出飛機。
不知為何,她堅信自己將來某一天一定會在某一個地方再與他重逢。
緣分吶緣分。
陳浮生第一時間給袁淳和賈朋打了招呼,然後他幾乎一天就泡在密碼酒吧,而這一天密碼也破天荒掛出停止營業的牌子。
晚上8點鐘,吃完飯在小區散步一圈後,李青烏和陳象爻突然都提議去密碼看一看,說是停業整頓,她們想去見識見識,不知道這兩孩子葫蘆裡賣什麼藥的曹蒹葭也沒拒絕,然後張啟航等一批陳浮生重點栽培出來的心腹就第一時間出現,很有計劃性和預謀意味,李紅旗親自開著那輛俞含亮送來的賓利出現在小區,將曹蒹葭送到出奇冷清的密碼酒吧。
曹蒹葭也沒想明白其中玄機,走進酒吧後,發現一樓空蕩蕩的,可見停業是不假,但沒顧客是事實,曹蒹葭卻看到了幾乎鋪滿整座酒吧的紅玫瑰,鮮豔欲滴,那絕對是曹蒹葭人生中第一次見到如此繁密厚重的玫瑰花海,唯一不太搭調的就是酒吧吊燈和欄杆上掛滿了紅燈籠,顯得略微不倫不類,有些俗,但一樣驚心動魄,有著無比強烈的個人風格,就像,就像她那個偏執的始終特立獨行的所以顯得不入流又總能讓人哭笑不得的男人,陳二狗。
燈光突然全部熄滅。
一曲曹蒹葭最熟悉的英文歌曲響起。
曹蒹葭咬著嘴唇,紅著眼睛。
“doctor,actor,lawyer or a singer。why not president?be a dreamer。。。”一個很清脆空靈的女聲做開場腔調,那是曹蒹葭幾乎每天都要聽一遍的《peerless》,所以她再熟悉不過。
接下來是一群孩子的合音,一樣天籟。
燈光突然亮起,一個男人站在舞臺中央,背對著曹蒹葭這個方向,轉身,用並不流利的英語大聲唱起這首經典的勵志歌曲,他的手勢和動作如mv中如出一轍,只不過他實在不是一個熟諳肢體語言的老鳥,所以顯得異常可愛而可笑,尤其他還理著最希拉平常的平頭,穿著對他來說極具挑戰性的紅色襯衫,簡直太富有戲劇效果了。
唱詩班的孩子每人一個話筒,配合臺上男人的節奏搖晃身體,可能是因為排練不多的緣故,總有笑場的小傢伙,不過總體來說不影響主角出人意料的發揮。
2樓站滿了圈子裡的熟人,望著樓下男人的表演,默默不語,有佩服,有驚喜,更多的是善意的笑容。
因為他們實在無法想像在黑白兩道上都一絲不苟如鐘錶的有志男人,會這樣略顯蹩腳地站在舞臺上像個孩子一樣去蹦蹦跳跳,這傢伙,可是江蘇地下世界已經完全一言九鼎的梟雄式人物了啊。於是所有人隨即都把目光轉移到臺下的曹蒹葭身上,遺世獨立一般,深情凝望著臺上的男人,捂著嘴巴,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尾聲 狗尾巴草——陳二狗媳婦的一封信
一個半月後。
南京某醫院手術室外,從山西瘋一樣趕回來的男人捧著一封信,蹲在過道地上,靠著牆壁,無聲哽咽。
負責將信交給陳浮生的李青烏站在那裡,捂著嘴巴大哭。
一個身材健碩修長的男人衝進醫院,身著軍裝,中校軍銜,曹家曹野狐。
一臉殺機的曹家繼承人狠狠拎起陳浮生的衣領,一拳砸在他鼻子上,然後一腳踹出去老遠,陪著主子一起從山西過來的周小雀想要出手,倒在地上依舊死死攥緊那封信的陳浮生搖了搖手,曹野狐怒吼道:“王八蛋,你他媽不知道蒹葭的身體根本經不住難產的折磨?!她會死的!”
淚流滿面的陳浮生掙扎著坐起來,一隻手顫顫巍巍地伸向口袋,這個幾乎已經確立山西煤礦版圖雄奇地位的男人似乎試圖掏出那包2塊5一包的小紅河,曹野狐上去就是一腳,踢中他下巴,絲毫沒打算抵抗的男人飛出去老遠,根本沒有人敢上前勸阻,一些聽到訊息緊急趕來的男人都紅著眼睛,女人則淚眼朦朧,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