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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販,賣菜的賣菜,買菜的買菜,賣葵花子的賣葵花子,氣氛平靜,沒有什麼異樣,愈加放心。於是,吩咐將兩匹騾子,拴在馬樁上,然後由錢莊掌櫃陪著,進了店裡。
那掌櫃的說的糟老頭子,正在一張八仙桌上坐著,這時起身站起,一邊雙手一拱,一邊說著“幸會”“久仰”之類的客套話。黑大頭看那老頭,果然正如錢莊掌櫃所說,穿一件半素不白的長袍子,瘦骨伶仃,長長的脖項挑著一顆核桃一樣的頭,腰佝僂著,看來來一陣大風,肯定會把他吹倒。黑大頭想,這哪是個活人,分明是一堆骷髏架在一起的,心中不免有些小瞧。
雙方見面,閒扯了幾句行話,透過姓名,那老頭自稱敝人姓“吳”。黑大頭心急,急於想看到那二十杆鋼槍,於是催促著:“亮稍。”看了槍後,確實是貨真價實的好槍。接著又看光洋,光洋也都是些響噹噹硬邦邦的“袁大頭”。雙方歡喜,接著又談賭博的方法。最後議定,採用“押明寶”的辦法,由那掌櫃的執寶盒,搖子,雙方下注。
掌櫃的見談妥了,便笑眯眯地從後屋裡拿出一副緞子做面,鑲著金邊的寶盒,說這是新叫人從蘇杭一帶捎的,還沒有用過,今天如此大賭,就用它開張吧,沾些福氣。
黑大頭見了,說道,將你的新寶盒,先收拾起來吧,以後再用,這次,還是用我這個土的。說著,一亮衣襟,從口袋裡掏出那副陝北民間製作的土寶盒。隨著衣襟一亮,那腰間的手槍把兒,也露了出來,這其實是給那吳老頭和錢莊掌櫃看的。錢莊掌櫃看了,趕忙點頭哈腰,說“就用這副,就用這副”。說著,將他的新寶盒送回屋子去了。
你道這黑大頭,為啥對寶盒這樣重視,原來他是久經賭場的人,那寶盒中的許多名堂,他如何不曉得。有些寶芯,是灌了鉛的,任你怎麼搖晃,寶芯停頓的那一刻,灌鉛的那面,總在底下。有的寶芯,雖然上面並沒做手腳,可是寶芯的一面,是鐵的,那搖寶的,手上戴一顆磁鐵做的戒指。所以任憑他怎樣搖晃,最後,鑲鐵的這一面總在搖寶人手指這個方向停住。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吳老頭,咳嗽了兩聲,說道:“這寶盒的事,我依了你,只是,你得依我一件事情。”
“怎麼說?”黑大頭問。
吳老頭說道:“這裡人多眼雜,叫當局發現了,我倒沒有什麼,於你卻不好,加之,我是孤身一個,你們卻十好幾個弟兄,因此咱們得找個僻靜嚴密的去處,一對一,單賭。”
“一對一,這是自然的,”黑大頭笑著說,“只是,天黑以前,我還得出城,立馬三刻,哪裡去找這僻靜的去處?”
這時,那錢莊掌櫃的放下寶盒出來了,他見兩個這樣說,就用手指了指裡屋說:“這裡倒也安靜,兩位若不嫌舍下寒酸,就在屋裡搭起場合吧!”
“你看如何?”吳老頭問黑大頭。
“依你!”黑大頭答道。
“痛快!”吳老頭微微一笑。
於是錢莊掌櫃遂吩咐楊作新一夥人馬,在房裡飲茶,他領著黑吳二位,一挑門簾,進了裡屋。
楊作新放心不下,掏出槍來,開啟機頭,提在手裡,去那裡屋巡視了一番。見裡屋只一條大炕,炕上一張炕桌,地上,擺了幾件茶几碗櫃之類的東西,房子也只有一個門,就是直通店裡的這個門。他想即便這吳老頭有什麼算計,諒他再加上那掌櫃的也不是對手,況且黑大頭的腰裡,兩支駁殼槍,子彈壓得滿滿的。
楊作新回到店裡,揣起槍,坐定飲茶。那錢莊掌櫃的吩咐人端來一些酒菜,弟兄們行了六十里山路,有些飢渴,於是狼吞虎嚥,只楊作新因肚子裡有心思,只輕輕動了下筷子,又放在桌上。
這時,門裡突然進來了一群姑娘,不多不少,恰好就是九位,一個一個,前來勸酒。你道這些姑娘是誰,原來緊挨錢莊,是一家妓院,這些姑娘,是那錢莊老闆,原先就說定的,一旦安排就緒,酒菜入席,就讓這些姑娘前來糾纏。
這些後九天的老少爺們,平日在山上,輕易不見個女人,一副身板,都是被“靠”壞了的。如今見了這水性楊花,又會使手段的下賤女人,身子早就酥了,接過勸酒,送到嘴邊,別說是酒,連那酒杯兒也恨不得一口吞下去,一會兒,一個個都有七分醉了。姑娘們見這些人有了醉意,便盡力撩撥,幾句風言浪語,便將除楊作新以外的其餘後九天兄弟,都拽到隔壁妓院裡去了。
有一個姑娘來糾纏楊作新,楊作新沒有搭理。姑娘扭扭身子,要往楊作新膝蓋上坐,不承想軟軟的屁股,碰到了個硬邦邦的東西。姑娘也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