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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的子女,稱父親的拜識為“幹大”。當然,在一些個別的地方,“幹大”這個詞兒,還有第三種解釋,似乎是暗指母親的情人。民謠中說,“沙子打牆牆不倒,幹大來了狗不咬,姑娘嫁漢娘不惱”,那裡面提到的“幹大”,大約就是指的母親的情人吧。
也許,早在那黃土峁上,黑白氏要她的兒子,叩頭認楊作新作“幹大”的時候,就已經默許下楊作新這第三種意思了。只是楊作新是學堂里長大的,不瞭解這民間的許多渠渠道道,再加上十里不同俗,吳兒堡地面與袁家村地面,對“幹大”的理解不同,所以他只記得這幹大的責任,忘了這幹大的好處了,時至今日,還不動作,難怪黑白氏著急。
孩子已經熟睡。黑白氏停止了她的催眠曲,她翻轉身子,靠在了楊作新這邊。
“怎麼,我熱身子遇上了個冷枕頭,熱屁股遇上了個冷板凳?”黑白氏微微一笑,說道。
她說完這話,湊上前去,施展手段,將個熱烘烘的身子,騎在了楊作新身上。那個小蹄兒一樣的小腳,現在不用它了,她伸出手指,輕輕地撫摸著楊作新的眉眼,摸得很細,楊作新只感到,像一股輕柔的風,從他的臉面上輕撫過去。那柔若無骨的手在撫過臉面以後,並沒停止,它一直向下摸去,在楊作新的胸脯上,逗留了一陣,又越過胸脯,繼續前行,最後她捉住了楊作新腰下的那個東西。那東西已經邦邦硬了,女人見了,微微一笑,在楊作新的嘴上,親了個口口,然後將那東西,擺弄起來,像擺弄一個玩物,擺弄了一陣,就端起它,熟練地塞到了自己的下處。塞進去後,晃動了兩下,覺得舒適了,便停止了晃動,整個身子,像一攤泥一樣,攤在了楊作新的身上。
楊作新感到自己,像在雲裡霧裡。一個大活人壓在身上,他竟感到輕飄飄地像罩了一團熱氣。說心裡話,他正等著這妖嬈的女人,來擺弄自己,誰知道,到了這個火候,那女人,卻停止了主動。她認為她應該做的已經完成,她這時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只是將她的一張小口,溫柔地咂著楊作新長滿鬍子的嘴巴,舌尖兒輕輕試探,而兩隻手,抓著楊作新的羊糞蛋兒一樣的奶奶。
楊作新感到燥熱,感到惱怒,感到血液像著了火一樣在全身燃燒,他再也不能忍耐,大叫一聲,兩隻手,兩隻腳,盤住黑白氏,一個打滾,將黑白氏壓在了身下。
“你真能行!”女人鼓勵道。說著,又用她的尖指甲,在楊作新的奶奶上,死勁地掐了一下。
楊作新感到一陣疼痛,繼而是一陣眩暈,繼而是一陣刻骨銘心的快感。接著,究竟發生了什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聽任本能行事。
在苦役般的人生旅程中,在按照悲觀主義者所認為的“生命過程本身就是一次錯誤,一場與生俱來的痛苦”這句話之後,假如,人生中還有片刻的歡樂,還有忘記了一切憂慮,將整個世界都丟在腦後的時光的話,那就是這銷魂的一刻。其實,公允地講來,這對楊作新是第一次,遙遠而寒冷的吳兒堡之夜,他與燈草兒,那只是一次苦澀的義務,是受冥冥之中家族昨日的祈使,去完成一次春種秋收而已,他在那一次絲毫沒有體驗到什麼,也沒有產生什麼感想。
他覺得自己,時至今日才瞭解女人,未免有些遺憾。他覺得世界真是奇妙,它讓世上有男人和女人,然後再用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來調節苦役般的人生、悽苦飢寒的生活。如果說對一個女人來說,沒有生孩子就表示她沒有成熟,那麼對一個男人來說,接觸一回女人就表示他成熟了一回。“老子不死兒不大”,楊幹大之死,促使楊作新覺得自己猛然之間長大了,而此刻與黑白氏的接觸,又給他帶來一種成熟的感覺。他捧著黑白氏的小白臉兒,愛不夠,恨不夠,親不夠,他忘記了這個晚上有過多少次你來我往和我來你往。
“六月裡黃河十二月風,老祖先留下個人愛人!”黑白氏在氣喘咻咻的途中,還沒忘了哼上這兩句陝北民歌野調。
“騎馬要騎那花點點,交朋友要交那毛眼眼!”楊作新這樣應對。
事情總該有個結束。後來,那個睡在灶火口的老漢,被響動驚醒了,他不滿地嘟囔了一聲,大約是說,真沒個夠,你們自己不要緊,被子一扇一扇的,當心把孩子扇騰涼了。老頭說完,又沉沉睡去,炕上兩個風流人物,登時臉色羞紅,相視一笑,親個口口,才算罷休;彼此分開,黑白氏又去摟她的孩子去了。
第二天早晨,算了店錢,登程上路。他們兩個,倒沒有感覺什麼,倒是這半大小子黑壽山,感覺到母親和楊幹大之間,態度有了變化,平日二位,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