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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露露摟著我的頭不再說話,呼吸越來越急促。我的手得寸進尺,貪婪地滑入她的練功褲內。第一次被她抽出,第二次還是不能如願,第三次我準備受阻便放棄,她卻任由我繼續。我的確笨手笨腳,事實上,我的經驗並不豐富。江媚眼上錯床,甚至以為我是第一次。過了幾年,她曾私下裡笑話我,為吃了我的“童子雞”,佔了我的大便宜而自鳴得意。如果有選擇,我非常願意把第一次留給肖露露。因為,我意外地得到了她的第一次,有落紅為證。
事後,我們用陌生的眼神對望,似乎不敢相信。
“想不到你膽子這麼大?”肖露露說。
我說:“我踢足球打前鋒位置,遇上防守鬆懈就打門。”
我的話並不幽默,反而聽著像嘲弄。引起她悲天慟地的大哭,附帶動作差點把我揣下床。我想她是在自責,畢竟這種事我再大膽,沒有她配合是不可能得逞的,況且,整個過程完成得十分美妙。我也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雖然我沒有自責,但心裡是驚喜交加,又愛又怕。
男人遇上漂亮女人會千方百計佔為己有,女人遇上漂亮男人是不是也這麼做?我不敢肯定。可能經過幾個月的舞伴,我們的身體在頻繁的接觸中早已相互熟悉、相互吸引、相互刺激,進而如膠似漆、如魚得水,無須徵得大腦同意,我們是真正的身不由己。可惜,我當時笨得可以,一點不明白這個道理。非但沒有安慰哭成淚人兒的她,還像做賊一樣,手忙腳亂穿上衣服,準備逃跑。
“你、你就這樣走了?”肖露露發現我要溜,哭得更加慘烈了。我愣在當場,說了一句蹩腳的謊話:“我、我去給你倒杯水。”
到這裡,我不得不提到江媚眼。江媚眼說:“當我上錯床好了。”如果肖露露一言不發,讓我開溜,我和她只不過算是雙雙上錯床,那樣的話,最後傷心的一定是我。幸運的是,她把我留了下來,這如同雪中送炭。許琴與江媚眼兩個極端的輪番重創,我征服女人的信心,幾乎喪失殆盡,在肖露露身上又重新找了回來。
寒假結束了,我不敢去上鋼琴課。胡老師找到宿舍來,我想躲也來不及。我害怕見他,路上遠遠碰見,也趕緊退避三舍。我和肖露露的關係發展速度之迅猛,我也始料未及,整個寒假我們都在一起,有次,他來找肖露露,在客廳裡說話,我就躺在臥室床上。雖然很刺激,但我的負罪感越來越強烈。肖露露跟我解釋過,他和胡老師沒有任何情感上的瓜葛,他只是她眾多暗戀者之一。然而,我還是不敢面對胡老師,開學就打報告不再學鋼琴。不過,要經過他的同意。
“上星期怎麼不去上課?”胡老師問。
我說:“我的手太笨,我想改學別的樂器。”
“你懂個屁!”胡老師很不高興,“你的手笨不笨只有我知道,想聽表揚是不是?那好,我告訴你,我教了這麼多學生,像你這麼大年紀才學琴的,我沒見過有誰比你強,你小子是個天才,再練幾年不比那些從小練的人差。”
平常他沒少罵我笨蛋,甚至毆打過我的雙手,我還是頭一次聽他表揚。我當然捨不得丟掉鋼琴,但我更捨不得肖露露,一時又不知從何說起。
胡老師還在循循善誘:“你的問題就是心太急,老是想一天變成貝多芬。天下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別胡思亂想了,走,跟我喝酒去。”他請我去吃飯,我不敢不去。
我們在一家餐館對飲,我的酒量不怎麼樣,喝了兩瓶啤酒,腦袋暈頭轉向。胡老師也不行,喝到第三瓶,什麼話都說了。
“你說,我是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胡老師像是有意買醉,“今天,是我生日,我不打算請你的,我原先想請你的舞伴,她對我說,他有男朋友了。哈哈,我追了她三年,終於解脫,不用再活在幻想裡面了。哈哈,我好開心,來,幹!”他一點也不開心,就差沒哭。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是回了一句“生日快樂”,多喝少說。
胡老師接著說:“你知道她男朋友是誰嗎?”他本來並不需要我回答,我居然聽不出,可能是喝多了,也可能是心虛,傻呼呼地答道:“我、我知道,她的……她的男朋友是我。”
“是你?哈哈!”胡老師笑得更利害了,差點把餐桌晃倒,“你也想當癩蛤蟆,哈哈,這小子喝糊塗了,你是她男朋友,我、我就是……”他發現我不笑,也突然不笑了,猛然站起抓住我的衣領:“真的是你?”我抱歉地點點頭,他渾身顫抖,眼睛紅得像要噴火把我燒死,仰天大叫一聲,提起桌上的啤酒瓶,敲向我的額頭。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