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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媽媽看著自己的孩子的像片一樣。她把這些像片互相比較,喃喃自語地訴說我們每個孩子成長的情況。可是誰也沒有和她搭話。
媽媽只讓孩子們照像,從來是不照別的。我沒有永隆的照片,一張也沒有,也沒有一張花園裡的,大河邊的,或者這塊法國征服地上那些兩旁站著望羅子樹的筆直大街的相片。沒有我們居住過的這幢房子的照片,這些用白灰粉刷的房間,裡面擺著塗著金粉的大黑鐵床,房間裡被馬路用的淡紅色的大燈泡照得和學校教室一樣通亮,那些用綠色鐵皮做的燈罩,所有這一切,這些令人難以相信,一直是臨時性的地方,簡陋得不堪入目的地方都沒有留下一張像片。媽媽就在這些地方安營紮寨,以便等著來日回到法國以後,根據她的脾氣,年齡和憂傷的心情,選擇她終生掛在嘴上的地區——在巴德加萊和“兩海”之間的地方,並在那裡過個象樣的日子。可後來,當她告啼笑皆非還鄉來到盧瓦爾省安居樂業的時候,她那個房間仍然和上面所說的昔日在沙瀝鎮上的那個房間一樣,雜亂無章,不堪入目。也許她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