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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洶湧澎湃的開心。 世上描述遺憾的詞有緣分未到,有天人永隔。 但萬幸,描述幸運的詞也有三生有幸,有千載難逢。 我也愛你的也字,就是幸運本身。 再往前走,江晚被身後一對奔跑的情侶撞到。 男生戴著鴨舌帽,揹著很大的雙肩包,手裡高舉單反,女生兩根麻花辮,穿吊帶熱褲。 他們轉身,張揚地笑,跟江晚說對不起。 裴行初伸手勾在江晚的腰後,把她摟回懷裡,語調微揚,跟那對情侶說了個沒關係。 情侶中的女生笑笑,對他們做了個手勢,揚聲喊了句“break a leg !(愛人好運)”。 江晚被感染,手抬起,小幅度地搖了搖,算是回應。 在古巴街慢慢悠悠地晃盪了一個小時。 買了五顏六色的冰激凌球,握著甜筒,遊蕩到街中心的大教堂。 1866年建造,純木結構,哥特復興式建築。 每一個標籤打出來都在昭告它悠久的歷史。 這裡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開上一場音樂會,工作人員告訴他們最近的一次在下週六。 一個氣溫在17-25,豔陽高照的好時候。 好奇怪,天氣好像都和他們一樣開心。 教堂並沒有神父。 所以無處禱告。 可是,命運的事誰能說的準呢。 不需要特定的時間,也不需要固定的場所。 只要你向神明許願,神明就聽得見。 江晚從教堂內廳出來時,裴行初還舉著她的冰激凌等在外面。 太曬,他打了她的那個鵝黃色遮陽傘。 高挺的身軀,不羈且委屈地躲在傘下。 並不在乎路過的人是不是覺得他奇怪。 他倚著身旁的雕塑,手上的冰激凌化得只剩下半個球,盛冰激凌的甜筒變成了“裝奶昔的碗”。 傘搭在肩膀上,正垂眼看錢夾裡拿出的什麼東西。 而他旁邊站了個七八歲大的小姑娘,正仰頭跟他說著什麼。 裴行初像是在猶豫。 片刻後彎腰遞給她三枚五十分的硬幣,然後對她指了指手裡的便籤紙。 江晚隔了四五米遠,抱臂看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