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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緊閉,從縫隙中瀉出來一抹暖黃色的柔光。 還未過零點,一切都安靜得恰如其分。 夏天的惠靈頓,夜並不長。 這個時間帶著悄無聲息的靜謐,和埋在寂靜深夜裡隱隱跳動的小興奮。 雀躍的,歡喜的。 等待明早朝陽的。 裴行初收了手機,垂眼笑了。 或許,此刻,才是真正新的開始。 正文完結/我爭取明早太陽出來前發出來哈哈哈/麼麼/評論區有個寶貝,生日快樂吖 感謝在2024-01-05 15:29:48~2024-01-06 00:36: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雲仔仔要開心?、夏日晚風、takra、我磕的cp必須在一起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正文完·早安 ◎我喜歡你,在陽光明媚的惠靈頓。◎ 老兩口都不在, 在家裡閒著無聊。 江晚換了衣服跟著裴行初出門。 兩個人去了惠靈頓市區的古巴街。 以彩虹十字路口為中心,遍佈著咖啡館,畫廊, 還有賣各色首飾和衣服的小店。 與其說是步行街,這裡更像充滿創意和風俗的藝術廊。 繽紛色彩和騰騰熱氣的衝擊。 像夏日午後最濃墨重彩的那抹日光。 江晚很應景地穿了彩虹色的針織小吊帶,下面是水洗藍的牛仔褲。 頭髮依然抓成丸子,背了奶白色的水桶包。 裴行初跟在她身後,沒再穿連帽衫,換了t恤和工裝褲。 離她有四五米, 看前面走的女孩兒踩著腳下的水粉格子, 左右張望。 她很白, 頭髮沒有任何燙染。 純天然的顏色, 讓她看起來比真實年齡要再小一點。 江晚視線從一家唱片行的門頭上滑下來時, 意識到裴行初沒有跟上來。 她轉身,等身後的男人。 他穿了一身黑, 手裡卻拎了她那個鵝黃色的遮陽傘。 傘把有點長,被他拿在手裡拋來拋去。 一身黑和鵝黃色。 加在一起看有點滑稽。 江晚勾著包帶,站在路旁的臺階上,單手遮著陽光,歪頭看他。 知道前方有人在等,裴行初卻依然走得不緊不慢。 路過踏著滑板的小男孩兒,懶洋洋地衝那男孩兒彎唇, 勾著手指讓對方過來,輕踩了一下他的滑板。 氣質太懶散隨意, 一個很普通的帶板動作, 卻被他做得格外好看。 江晚看到他把板還給身旁的小男孩兒, 揚手去揉他的頭。 男孩兒被他逗得開心, 咯咯笑,從口袋裡掏出剛從街邊買的糖分給他。 然後用當地的毛利語問了裴行初一句話。 裴行初回了句英文。 兩人嘀嘀咕咕說了什麼。 聲音太小,江晚只聽到幾個模糊的詞彙。 和那男孩兒道別,裴行初走過來。 走近,攏著江晚的後腦把她轉了個身,帶她往前。 江晚任由他揪著自己頭頂的丸子,側頭問他和小男生說了什麼。 裴行初斜眼看看她:“我說我聽不懂毛利語,問他能不能說英文。” 毛利語是當地原住民毛利人的語言,除了英文外紐西蘭的另一種官方用語。 雖說知道裴行初不會這門語言,但聽到他如此自然地說出來,江晚還是下意識,沒來由的驚訝。 真的是沒來由,且不可理喻的驚訝。 可能在她心裡。 比她大三歲,永遠走在她前面的哥哥,是什麼都會的。 他永遠站在她身後,也永遠站在她身前。 “嗯”江晚踩著人行道上用油漆畫的彩色橫線,不太在意地問,“後來你們說了什麼?” 裴行初看她一眼。 幾秒後,手蓋著她的頭頂,俯身下來,湊到她耳邊:“他問我,一直在等我的那個漂亮姐姐是不是我的女朋友。” 江晚耳朵發燙,這樣的稱謂,原先她從未想過。 她抿了抿唇,壓抑著不好意思,抬頭瞄他,磕磕巴巴地問他說什麼。 裴行初捏了捏她的耳朵:“我說不是。” 江晚一時失望,頭往下垂,拉著他胳膊的手也滑下來。 然而要掉落的手卻被男人重新撈住,牽在手裡。 他側身把她的腦袋往自己唇邊壓,低頭溫聲。 音色低醇,語調也自然。 “我說是我愛的人。” 沒辦法用單獨的身份界定。 是妹妹,是家人,是女朋友,是跟他有一生羈絆,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大概是這句話的意思,讓他的嗓音好像在此刻更動聽。 江晚眼皮輕抬,再次看他。 很小聲地低低哦了下。 帶著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