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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班與班之間的學員不能交流,但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繆勒爾的兒子魯迪。小夥子也就十七八歲,長得英俊漂亮,在莫斯科附近一所軍事航空學校學習駕駛。魯迪聰明好學,能講一口流利的英語。由於這個班的學員只有張逸仙會英語,故兩人常在一起玩耍。為了鍛練學員的意志,學校開設了野外生存的課程。教官帶著學員來到距莫斯科400公里的伊凡諾夫山丘進行反追捕訓練。學員2-3人一組,只攜帶少量的麵包、食鹽和水,在內務部隊和軍犬的追逐下拼命狂奔。
楊奠坤和張逸仙還好些,兩人都打過遊擊在山裡轉過。可苦了那些德國、波蘭的學員,沒跑出一公里就被發現,很快就被“逮捕”,取消了訓練資格,留在下一期繼續訓練。
內務部隊的一個大尉逐漸發現,那兩個中國人是最難對付的。一天下來,竟不見蹤影,他甚至懷疑他們脫離了訓練區。不過,從某些遺留的痕跡上的判斷,他們的確還在訓練區。
楊奠坤和張逸仙忍著飢渴潛伏在灌木叢的一個長滿荒草的大坑裡。內務部隊計程車兵幾次從他們的頭頂邊走過,都沒有發現他們。
入夜,兩人啃了幾口黑麵包,繼續潛伏。
張逸仙感到有點寂寞,便小聲問道:“小楊,聽說你在磐石打過遊擊,說說看。”
這是楊奠坤頗為自豪的一段歷史,他開口說道:“那是1932年的春天,我奉中共滿洲省委書記羅登賢的命令,前往磐石開展工作。那裡靠近中朝邊界,群眾的覺悟很高。中心縣委組織了一支小型武裝‘打狗隊’。我到那裡以後,整頓了‘打狗隊’,並利用‘反日會’的關係,組成了‘工農反日遊擊隊’。當時李紅光任隊長,我任政委,聲勢很大,震動磐石。”
“那你怎麼又搞起國際工作了呢?”張逸仙問。
“我們‘工農反日遊擊隊’的活動引起了日偽軍的注意,他們出動三四百人圍剿我們,在游擊戰中我腿部負傷,組織上安排我回哈爾濱養傷。這樣,那裡的工作就交給楊靖宇同志來完成。我傷養好後便留在了滿洲省委。1932年冬,經滿洲省委同意,在王東周同志的介紹下,我參加了國際情報工作,並組成了由王東周、我和高成儒三人組成的領導核心,開展北滿地區的國際情報工作。”
張逸仙聽罷不由暗自佩服,楊奠坤當年只有23歲,就已有了豐富的革命閱歷。
“砰!砰!”兩發綠色訊號彈劃破夜空,這是訓練結束的訊號。楊奠坤、張逸仙從草叢中站出來,向集合地走去。
第3節 精英紛至沓來
就在楊奠坤、張逸仙等人進行特殊訓練的時候,又一批中國學員從中蘇邊境出發了。
這次越境的中國學員仍是三名,為首的叫陳冰岩,當時只有18歲,是吉林三師(校址阿城)的學生。1933年5月,經三師文牘熊鋤辛介紹,參加了國際情報組織的工作。1934年秋,先期回國的黃振先在召集受訓學員赴莫斯科訓練時,推薦了陳冰岩。
陳冰岩三人越境的地點仍是中蘇西部邊境。三人從哈爾濱出發乘快車,經昂昂溪、扎蘭屯(海拉爾)到達嵯崗。嵯崗是個小站,下站是扎蘭諾爾煤礦。當時日蘇敵對,國境線很緊張。邊境設有崗樓、暸望塔,蘇聯邊防軍在境外駐紮軍隊屯墾。種地的犁架也是用炮架組成的,全由軍人操作,農民已撤走。滿洲里有日軍守備,扎蘭諾爾有暸望塔,上面有探照燈。日軍一般不敢出來活動,蘇軍不怕,有時騎馬過境到菜地買菜。距扎蘭諾爾十多里有一個車站,駐有警備隊,有些平房。陳冰岩三人越過鐵路,穿過一片荒地,看見一個地窩棚,住一個種菜的老百姓。陳冰岩上前打聽道:“大叔,過境的路怎麼走?”
那農民彷彿很有經驗似的,連頭都沒抬,用菸袋鍋一指:“向北走三四里就過了。”
陳冰岩三人等到深夜繼續前行。面前是一片草原,沒有路標,他們只好順著馬車的車轍走。走了一段路,進入蘇聯一側。繞過一座小孤山,有一個村落叫喇嘛街,開始有人來往。陳冰岩見人就找會中國話的,因為他們俄語不行,最後把他們送到了邊防軍的一個哨所,恰好護送他們的情報部的一位中國同志在那裡。雙方對答了接頭暗號。陳冰岩說:“我們要去莫斯科。”
那位中國同志點頭說:“我等你們好多天了。”
過境後一切很順利,第二天乘快車到赤塔轉西伯利亞大鐵路,行程一週到莫斯科。
到達莫斯科後,陳冰岩三人仍是先住在米黃色的小樓內。這一回女將軍米勒接待了他們。據說,米勒是德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