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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戈比旦行動”。
別爾津總是對楊奠坤說:“瓦爾德爾,你知道我要給你講什麼嗎?要隨時保持高度警惕,不要認為敵人都是呆頭呆腦的傻瓜,要把他們看成是高明的對手。要勇敢機智,隨機應變才能克敵制勝……別嫌囉嗦,你應當比我看得更清楚——你要去的地方是滿洲呀!”
楊奠坤每到這時,都會認真地聆聽。
“幹我們情報工作,要有強烈的愛國心、冷靜的頭腦和鋼鐵的意志,”別爾津說,“我們重任在肩,應該盡一切力量防止戰爭,特別是日蘇戰爭。這是你們的主要任務。此外,如果條件允許的話,還可以給他們一傢伙。瓦爾德爾,你懂我的意思嗎?”
別爾津有個習慣,總要問明對方——他的工作人員和同伴是否聽懂了他的意思。這一良好的習慣被楊奠坤、張逸仙他們很好地繼承下來。
“戈比旦計劃”明確之後,別爾津就設想,應該在哈爾濱、北京、奉天、天津、青島一線建立網狀情報點。首先應在哈爾濱、大連紮根,因為這裡有很多俄國僑民,便於蘇聯諜報人員活動。具體怎麼做,別爾津就只能靠楊奠坤自己考慮了。他發現這個比自己小22歲的年輕人既有敏銳的領悟力,又有熟練的實際工作本領,還有老練諜報人員的洞察力。
在長達一個月的頻繁接觸中,楊奠坤對別爾津更加尊敬,愛戴,並視為師長。可以說,別爾津對楊奠坤的影響舉足輕重。
就在別爾津和楊奠坤秘密制定“戈比旦計劃”的時候。張逸仙也沒閒著,在爆破教官邱列寧的指導下開始了特殊訓練階段。
一天,一位穿便服的教官來到張逸仙的面前,他自稱是邱列寧教官,是教爆破的。
邱列寧打量一下張逸仙問道:“古斯達夫,我想知道你有多大年紀了?”
張逸仙也打量一下邱列寧,見他也就30多歲,甚至比自己還年輕。為了讓他心理平衡,便順口說道:“教官同志,我今年31歲了。”其實張逸仙當時已37歲了,在這些學員中算是老大哥了。
邱列寧得意地笑了笑,“那我比你大很多,我今年35歲了。”
邱列寧富有傳奇經歷,17歲便參加了十月革命。1921——1922年參加了遠東共和國與日本的戰爭,曾隻身炸燬日軍的火力點。
在郊外小山包他們開始了爆破訓練。在隆隆的爆炸聲中,張逸仙一次又一次地引燃導火線。而每次炸藥的裝量都不同,爆炸威力也不同。從一次只能崩掉一塊一尺見方的泥土,到最後掀掉了一個小山角。
邱列寧頗為內行地告訴張逸仙,在當今世界上,德國人的炸藥最出色。尤其是他們研製的“黑索今”炸藥,熔點為204。1°C,壓藥密度為1。77/厘米3,爆速達8600米/秒,是最好的高能炸藥。由於它是用石蠟、樹脂、動物膠包覆炸藥外表,具有一定的粘度,非常適合隱藏於各種物體之中。搞秘密行動的人,都喜歡這類黑索今炸藥。
張逸仙想起了在救國軍時曾使過的梯恩梯炸藥,便問道:“教官同志,梯恩梯炸藥是軍隊常使用的一種炸藥,它的效能如何?”
邱列寧點點頭,“TNT是威力很大的炸藥,它的爆速可達每秒6970米,熱安定效能極高。不過,它的原料甲苯來源於戰略物資——煤焦或石油,在戰時往往戰略物資往往受到嚴格控制,這樣,TNT的產量會減少的。”
“教官同志,”張逸仙越談越有興趣,“我在國內同日本人作戰時,常發生炮彈炸膛的事故,這是為什麼?”
邱列寧倒真是個行家,他稍稍思索了一會兒答道:“排除人為的因素和機械故障,能使炮彈炸膛的,大概還有一種因素,那就是裝彈火藥發生了問題。”
“火藥發生了問題,是梯恩梯嗎?”張逸仙很認真地問道。
“不,是黃色炸藥,”邱列寧說道,“它的主要原料是源於羊毛的黃色染料——苦味酸。它的優點是取材方便,爆速高,機械感度低,但苦味酸極易與金屬發生反應,形成苦味酸金屬鹽,這種鹽的機械感度很高,做炮彈火藥時,稍不留意就會發生火炮炸膛事故!”
這時,張逸仙簡直是對邱列寧佩服得五體投地。他決心利用一切機會向邱列寧學習,把極其珍貴的軍事知識帶到國內去,帶到與日本侵略軍拼殺的戰場上去。
以後,張逸仙又學會了燃燒化學,可以用極其簡陋的材料配製炸藥。蘇聯的正規培訓為張逸仙的爆破技能打下堅實基礎,在以後的歲月裡發揮了意想不到的威力。
在學校受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