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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裡面,嘴角還有淡淡的笑。痛不痛?川。痛不痛?川。
“對不起小蝦,昨天我太沖動了。拜託你替我向小魚道聲歉,擇日我一定親自向她陪不是。”一夜不見已憔悴得沒一絲血色的臉的樹的笑容吹彈可破。我不忍心看她這個樣子,別過臉去。樹不該是這個樣子的,我的樹怎麼可以是這個樣子的呢?
“樹是不是很喜歡川?”
“不是!”我沒想到樹否定得這麼幹脆。
“怎麼,你不相信?”
“信!”
然後我們相視而笑,然後沉默,沉默,沉默。
(2)“陶伯伯,敏軒會死嗎?可不可以讓小蝦陪敏軒一起死呢?”這是五年多前我在這裡對敏軒的爸爸說的一句話。為此,陶伯伯一直把我當親身女兒疼來著。
現在,陶伯伯就坐在隔離房外面的長椅上,一夜之間彷彿年老了十歲般長出了雙鬢斑白,可是,倪小蝦不會再講傻乎乎的話了。我坐過去,遞給陶伯伯一杯熱茶。“伯伯,川會活下去,川找不到不活下去的理由,你瞭解他的,對嗎?”
“如果川會活下來,你們會有好結果嗎?你會對川好一點,不再因敏軒的事對他耿耿於懷嗎?”陶伯伯平靜地問道。
我的頭垂了下去,輕若蚊鳴的聲音。“我不知道。”
“哎,還真是個誠實的孩子啊!”陶伯伯拿他溫厚的大手撫摸著我的頭,說:“放心吧,左川那隻猴子一定會活下去的。”
“伯伯怎麼知道我叫川猴子的?”我很不好意思,可我更好奇更想知道答案啊。
“呵呵,天機不可洩露也。”說完陶伯伯還衝我眨了眨眼,這就是心態好得不得了的陶敏軒名符其實的爸爸,果然呢。
“川的傷口很深吧?川一定很痛吧?”
“這也是他的歷練啊,就孩子,就愛自找罪受了。”陶伯伯的眼睛泛起了淚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省省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