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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小魚弄丟了!”我抱住筱紗,好累啊,只是,眼眶已是乾涸,再也擠不出一滴眼淚了。“我只自私了一次,只動了一次邪念,就釀成了大錯,就遭受到了報應。紗,如果小魚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叫我怎麼原諒自己?”
“我把川叫回來。川能找回小魚。”樹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愕然地回頭,“樹,你能叫回川嗎?”
樹的表情不自然地牽動了一下,“我想,應該可以。”
樹走到陽臺去打電話。我的心卻湧起了更大的不安。三年,三年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又可以發生些什麼?
(2) 川回來了。
小魚朝思暮想的川哥哥回來了。他的回來就像是一場及時雨,能被解救的都將被解救,可不能解救的呢,同樣無能為力!
他站在我面前,衝我微笑。他的笑容扣人心絃,直直地痛到我心裡去。是不是年少的愧疚長大了都會成為一個傷口,源源不斷地流出深刻尖銳的痛楚,再不能癒合。
“倪小蝦,給個歡迎的擁抱吧!”
我沒答應要給他歡迎的擁抱啊,可他的擁抱已經覆上來了。那麼好吧,就當這是一個冰釋前嫌的的擁抱吧!川的擁抱如此舒服,舒服到我不敢用力呼吸,可是他那麼快就放開了我,對我旁邊的樹說:“謝謝你!”
樹笑了笑。可她笑得如此虛弱,令人疼惜。
“讓我單獨去找陸青河,我一定會把小魚帶回來。”川對我說。
“可是、、、”
“蝦,相信他!”樹拍拍我的肩膀。我看看筱紗,她也衝我點了點頭。
我望著已比我高出了整個腦袋的左川,我已經再也不能把他當一個可以隨便拳打腳踢、謾罵無度的小弟弟了,他現在就像一個把身家性命交給他也可以放心安然的小男子漢。
“我們等你和小魚。”樹說。川與她對視一笑,轉身上了車。
川與樹,原來已經這麼熟絡了呀!難怪樹說,她願意陪我一起喜歡敏軒,一起愛敏軒,她可以不再計較佔據我心裡友情的位置有多大,原來是因為,她有了更重要、更想要計較與把握的人啊。
見我久久不能回神,筱紗過來拉了拉我手腕。“蝦你想什麼呢?”
“哦,沒事。樹呢?”
“她進屋祈禱去了。”
“啊?哦,可是樹什麼時候開始信奉耶穌了呢?”記憶裡的樹一向是鄙視信徒的呀。
天色一點一點地黑了,我們三個開始坐臥不安起來。樹過來緊緊地抱住我,“蝦,我好怕。”
“你擔心川是不是?”我也抱住她,問。
樹不回答我,只是把我抱得更緊了。
夜色開始籠罩大地、、、
倪小蝦在心裡發誓,如果川和小魚任何一個出了意外,倪小蝦絕對不苟活。
(3) 午夜十二點四十七分,昏黃的路燈下終於出現了小魚的身影。她跑得這麼倉促,這麼用力,這麼不顧一切,如同急火焚身般拼盡力氣。
等我們迎上前去時倪小魚已經哭得泣不成聲。
樹用顫抖的聲音問:“川呢?陶左川呢?”
“川哥哥、、、川哥哥、、、他被剌了好多刀、、、”
“啪”!樹的巴掌兇猛地打在小魚的臉上。沒有人能阻止得了。筋疲力盡的小魚順勢倒在了地上。樹惡狠狠地衝小魚嚷:“倪小魚,如果川有任何不測,我上官樹一定讓你陪葬!”
樹一定喪失了所有的理智吧,不然我善良的樹怎麼會這麼殘忍?
我扶起地上的小魚,“小魚不哭。”
小魚卻哭得更加慘烈:“姐姐對不起,對不起,不要管我,快去救川哥哥,求你快去救川哥哥吧!”
川有樹呢,而我只要小魚就夠了吧。所以我努力地敞開笑容,樂觀地對小魚說:“川哥哥不會有事的。陸青河知道小魚這麼喜歡川哥哥,怎麼還敢傷害他呢?”
到後來,我已分不清我是在安慰小魚還是安慰我自己了。
(4) 小魚不肯睡,一直不肯睡。她美麗的眼睛一直盯著天花板,可就是不肯合上。我躺在她身邊,牽著她的手。小魚在靜靜地淌淚,一直不停止,綿延不絕地淌著。我們都不說話,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需要說。
是不是天亮了,一切都會過去。
二十一(4)我姓陶,名左川,我就是陶左川
(1) 還是軒川醫院的五樓,還是502隔離房,可是這一次卻是千真萬確的事了,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