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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這個計劃恐怕太困難,而無法運作。我們在做每一件事的時候,都得考慮到傻瓜——因為事情到最後總是要經由一些傻瓜來完成。”
弗裡德伯格對人有相當不凡的見解。有一次有個來頭不小的人來找他,並帶來一份看來萬無一失、連傻子都能明白的計劃書,倫敦所有的大銀行都已經跟他簽了約。介紹他來的人也是個大人物,好像是英國銀行的代理總裁者流。那人的背景更是無懈可擊,曾任一家大保險公司的最高財務主管。弗裡德伯格公司裡那兩名年輕合夥人莫賽爾兄弟,簡直是大喜過望。弗裡德伯格公司能和市區各大銀行密切合作,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而且這次的交易看來絕對穩當。但是弗裡德伯格卻說:“不行,那個人是騙子。”儘管莫賽爾兄弟氣急敗壞地以離職作為要挾,弗裡德伯格還是堅決反對。3個月後,那個人果然失蹤了,捲走了從各大銀行籌募的500萬英鎊。
於是我們問他:“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合作的好物件呢?”
“實在是再明顯不過了,我真不懂你們為什麼沒有人看出來。那個傢伙似乎已經為每個問題都準備好了標準答案,答得太巧妙了。誠實的人不是這樣子的,也不必這麼做。”
弗裡德伯格也是個相當正直的人。我剛進公司不久的任務之一就是協調與阿姆斯特丹一家銀行的爭議。弗裡德伯格公司和這家銀行的來往,已經有很多年了。根據公司的賬目資料,荷蘭人欠我們8萬英鎊,他們卻持著相當不同的意見。這件事本是由羅伯特·莫賽爾承辦的,他已和那家銀行僵持很久了。
於是他對我說:”德魯克,你去吧。叫那些混蛋把欠我們的每一分錢吐出來。”
………
弗裡德伯格的世界(4)
………
“先別急,”弗裡德伯格說,“你先把那筆款項弄清楚再說。”
經過幾個星期的分析後,我向合夥人提出報告,關於那筆錢中的5萬英鎊,荷蘭人是對的——是弗裡德伯格公司欠他們,而不是他們欠我們的。
羅伯特氣得七竅生煙:“如果有你這種朋友,我連敵人都不需要了。”而且表示絕不原諒我。
但是弗裡德伯格拍拍我的背,謝謝我,並說:“剩下的3萬英鎊呢?”
我說:“那筆錢很有希望是我們的。我會盡可能和他們達成最好的協議。”
經過了為期四周的討論後,荷蘭人和我決定將那筆錢一分為二,他們願意付給我們15000英鎊。
於是,我請求合夥人的同意:“這樣的結果是沒有我預期的那麼好,但總比訴諸仲裁要強。”弗裡德伯格於是說:“這麼一來是不是意味著,荷蘭人還是不相信他們欠我們錢?”我點點頭。
他繼續說:“而你是不是也相信他們並不欠我們?”
“嗯,我不想讓法院來證明此事。”
於是,他立刻拿起電話跟總機說:“幫我接通阿姆斯特丹。”並跟和我進行協調已久的荷蘭人說:“抱歉,敝公司同仁德魯克先生年少不經事,還有很多東西要學。本人非常感謝您願意協調的誠意。但是,既然貴公司不欠我們這15000英鎊,即使您已同意支付,我們還是不能接受這筆款項。”
然後,他轉過頭來對我說:“德魯克先生,你不是為當事人名譽辯護的律師,而是從事銀行業務的,你所得的榮辱都是屬於自己的。”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弗裡德伯格對人相當親切,對我更是。我在他的公司工作不到幾個禮拜,他就叫我過去談話。
“你是理查德·莫賽爾找來的人,因此我不擔心。但是,說實在的,你還可以再表現得強一點。”聽了這話,我不禁退避三舍。理查德每天都不斷地讚美我做得是如何可圈可點,現在得到的評語卻是如此。
“我是不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或者是沒做該做的事?”
“我瞭解你去年曾為一家倫敦的保險公司做證券分析。現在你做的,還是證券分析。假如我們認為這就是你該做的事,倒不如放你回去幫保險公司服務。我們從現在起,希望你來做合夥人的執行秘書。或許,你對這份工作的內容和薪水還沒有概念。今天是星期五。下週二請交給我一份書面報告,看你如何進行這麼一份更重要的工作。”
於是我在星期二又去見他,他看了一眼我的報告說:“其中說到的,只有80%,另外少了20%。”
“缺少什麼呢?”我不禁疑惑,整個週末我已為這份報告絞盡腦汁,最後完成時,已經覺得盡善盡美了。
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