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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道德能讓這個社會發狂
你能想像這樣一種情況嗎?假如每個人都奉行工作至上的原則。工作道德凌駕一切之上,儘管工人們僅有 7天的年假,他們依然拒絕休息,而心甘情願待在工廠和車間裡。
那這個社會一定是瘋了。經理也像其他人一樣堅持每週工作 6天。雖然他們年假有 20天,但他們並不比工廠的工人多休息片刻。
工作的道德就是奴隸的道德
休假時,他們不知道該怎樣放鬆,相反,他們就像機器一樣地工作,
忙忙碌碌。為了得到更多的休息,他們把自己弄得筋疲力盡。他們被工作道德洗腦太深,以至於不知道什麼是休閒。整個社會的健康開始令人擔憂。政府最終決定來教國民如何休閒。
想像一下,假如加拿大人力資源部或美國勞工部提倡要有更
多的休閒時間,這在任一國家都會受到嚴厲的批判。然而上述情
況卻真實地發生在日本。
日本政府很早就開始關注這個問題,並計劃透過增加休閒時
只是看別人工作就讓我感到很累了。謝謝你們倆比日本人工作更努力,我現在已經筋疲力盡了,我得不早點回家睡個下午覺。
間來達到提高生活質量的目標。經過日本勞工部的決定,政府發出公報要提高工人的休閒時間。有這樣一張海報寫道:“讓我們成為一週工作 5天的社會。”政府部門還出版了一本手冊:《盡你的努力:工薪階層休閒指南》
(Try Your Best: Salary…man’s Guide to Relaxation),為工人如何休閒提供了主意。
令人感嘆的是,這一時期,日本進入為期 10年的經濟下滑中,這就將對休閒的追求降低到了最低的政府日程表上限度。如今,工作道德比以往任何時期都要更強,尤其是對 40歲以上的人來說。日本人的工作道德如此強烈以至於他們被認為是一種病:過勞死(KAROSHI)是形容因為過度工作而猝死的日語名詞。有報道表明,大約超過 10%的意外死亡是因為過勞死。
在本書早前的版本中,我曾經說過,無論是在日本、美國還是加拿大,那些過勞死的人無法怪罪任何人,只能怪他們自己。人生中有那麼多美好的事可以做,他們卻只是瘋狂地工作,這樣的人難以激起我的同情。我不知道日本對這種疾病為什麼要再創造一個單詞,他們之前已經可以用 hara…kiri這個詞很好地形容了。
顯然, hara…kiri這個詞還不足夠好。截止到 20世紀 90年代末,努力工作的日本人已經創造了一個新詞叫 karojisatsu來形容那些因為過度工作而自殺的人。一個與工作原因意外死亡案件有關的律師指出,因為經濟下滑,這種型別的自殺每年估計會膨脹 1000人次以上。這些受害者(不管是商人還是工廠工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每天要工作 10~ 12小時,並且超出自然的可以整月不休息。他們也不會因此責怪他們的公司,相反會留下遺書向公司抱歉說自己沒能做得更好。“我再也沒有勇氣生活下去了,”一位 46歲的因為窒息性的加班和缺少睡眠而自殺的日本人這樣寫道,“我感到非常抱歉”,他又這樣補充道。
1997年,日本法庭第一次宣告支援早前的決議,保護受僱者利益避免過勞死。在日本最大的廣告公司供職的 24歲青年鈴木歐西瑪成為第一位被判決自殺與過度工作有關的人。鈴木每天只能睡半個小時到兩個小時,並且連續 17個月沒有休息日。他的僱主電通公司辯稱鈴木的自殺是他的個人問題,但是東京最高法院駁回了這個辯詞並且判決電通公司賠償鈴木的家庭 120萬美元。
不幸的是,自從日本政府決心推進增加休閒日計劃後,工作道德和強制性並沒有因此減弱。 2002年日本官方失業率達到 5%,這個數目沒有美國大,但是在日本已經是增長過度了。失去工作的恥辱會讓他們想要尋死。 2002年自殺率達到新高,有將近 3萬人結束了他們的生命。
因為失業問題,在日本前所未有的無家可歸者也成了問題。日耀山下,38歲,2002年因為失業成為東京流浪者。然而在他的困境中也有光明的一面。山下說“過往行人都不拿好臉色看我們”,但他也表示失業和無家可歸讓他不再因為不能適應東京的世俗規則而感到恐懼,
“在日本,總有這樣那樣的教條,但現在,我可以做我自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