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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交歡於今夕。」女曰:「聞之諸姑,女子以貞專為德,潔白為稱。」文合反覆與言,終無動志,天明各去。文合卒已再宿,停喪將殮,視其面有色,捫心下稍溫,少頃卻蘇。後文合欲驗其實,遂至弋陽,修刺謁令,因問曰:「君女寧卒而卻蘇耶?」具說女子資質服色、言語相反覆本末。令入問女,所言皆同。乃大驚歎,竟以此女配文合焉。
四
漢建安四年二月,武陵充縣婦人李娥,年六十歲,病卒,埋於城外,已十四日。娥比舍有蔡仲,聞娥富,謂殯當有金寶,乃盜發冢求金。以斧剖棺。斧數下,娥於棺中言曰:「蔡仲,汝護我頭!」仲驚遽,便出走。會為縣吏所見,遂收治,依法,當棄市。娥兒聞母活,來迎出,將娥回去。武陵太守聞娥死復生,召見,問事狀,娥對曰:「聞謬為司命所召,到時得遣出。過西門外,適見外兄劉伯文,驚相勞問,涕泣悲哀。娥語曰:'伯文,我一日誤為所召,今得遣歸,既不知道,不能獨行,為我得一伴否?又我見召,在此已十餘日,形體又為家人所葬埋,歸當那得自出?'伯文曰:'當為問之。'即遣門卒與屍曹相問:'司命一日誤召武陵女子李娥,今得遣還。娥在此積日,屍喪又當殯殮,當作何等得出?又女弱獨行,豈當有伴耶?是吾外妹,幸為便安之。'答曰:'今武陵西界,有男子李黑,亦得遣還,便可為伴。兼敕黑過娥比舍蔡仲,發出娥也。'於是娥遂得出,與伯文別。伯文曰:'書一封,以與兒佗。'娥遂與黑俱歸。事狀如此。」太守聞之,慨然嘆曰:「天下事真不可知也。」乃表以為:「蔡仲雖發冢,為鬼神所使,雖欲無發,勢不得已,宜加寬宥。」詔書報可。太守欲驗語虛實,即遣馬吏於西界推問李黑,得之,與黑語協。乃致伯文書與佗。佗識其紙,乃是父亡時送箱中文書也。表文字猶在也,而書不可曉。乃請費長房讀之,曰:「告佗,我當從府君出案行部,當以八月八日日中時,武陵城南溝水畔頓,汝是時必往。」到期,悉將大小於城南待之。須臾果至。但聞人馬隱隱之聲,詣溝水,便聞有呼聲曰:「佗來,汝得我所寄李娥書不耶?」曰:「即得之,故來至此。」伯文以次呼家中大小久之,悲傷斷絕,曰:「死生異路,不能數得汝訊息。吾亡後,兒孫乃爾許大。」良久,謂佗曰:「來春大病,與此一丸藥,以塗門戶,則闢來年妖癘矣。」言訖忽去,竟不得見其形。至來春,武陵果大病,白日皆見鬼,唯伯文之家,鬼不敢問。費長房視藥丸曰:「此方相腦也。」
五
漢陳留考城史姁,字威明,年少時,嘗病,臨死,謂母曰:「我死當復生。埋我,以竹杖柱於瘞上,若杖折,掘出我。」及死埋之,柱如其言。七日往視,杖果折,即掘出之,已活,走至井上浴,平復如故。後與鄰船至下邳賣鋤,不時售,雲:「欲歸。」人不信之,曰:「何有千里暫得歸耶?」答曰:「一宿便還。」即書取報,以為驗實。一宿便還,果得報。考城令江夏覃阝賈和姊病在鄰里,欲急知訊息,請往省之,路遙三千,再宿還報。
六
會稽賀瑀字彥琚,曾得疾,不知人,惟心下溫,死三日,復甦。雲:「吏人將上天,見官府。入曲房,房中有層架。其上層有印,中層有劍,使瑀惟意所取,而短不及上層,取劍以出。門吏問何得,雲:'得劍。'曰:'恨不得印,可策百神。劍,惟得使社公耳。'「疾愈,果有鬼來,稱社公。
七
戴洋字國流,吳興長城人。年十二,病死,五日而蘇,說:「死時,天使其酒藏吏,授符籙,給吏從幡麾,將上蓬萊、崑崙、積石、太室、廬、衡等山。既而遣歸。」妙解占候,知吳將亡,託病不仕,還鄉里。行至瀨鄉,經老子祠,皆是洋昔死時所見使處,但不復見昔物耳。因問守藏應鳳曰:「去二十餘年,嘗有人乘馬東行,經老君祠而不下馬,未達橋,墜馬死者否?」鳳言有之。所問之事,多與洋同。
八
吳臨海松陽人柳榮,從吳相張悌至揚州。榮病死船中二日,軍士已上岸,無有埋之者。忽然大叫言:「人縛軍師!人縛軍師!」聲甚激揚,遂活。人問之。榮曰:「上天北斗門下,卒見人縛張悌,意中大愕,不覺大叫言:'何以縛軍師!'門下人怒榮,叱逐使去。榮便怖懼,口餘聲發揚耳。」其日悌即戰死。榮至晉元帝時猶存。
九
吳國富陽人馬勢婦,姓蔣。村人應病死者,蔣輒恍惚熟眠經日,見病人死,然後省覺。覺則具說,家中人不信之。語人云:「某中病,我欲殺之,怒強魂難殺,未即死。我入其家內,架上有白米飯,幾種鮭。我暫過灶下戲,婢無故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