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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作品裡寫下了許多商州的人和事,包括了家屬和眾多的老親世故,但我遺漏了我的外爺。我的外爺的父親,也就是我的老老外爺,在那一次匪亂和狼災中失蹤了,是死於匪或是死於狼,老老外婆嚥了氣後就不了了之。大名叫順成的那個老城池的鄰居領走了我的奶奶,舅爺長大成為了獵戶。
生活原本是堆積了一大堆的日子,看似在停滯著,風雲不起,水波不興,實際上它以它的規律在暗中運動,人就在其中活著,兩個家庭就這樣繁衍開來,如一棵野草,分櫱了又分櫱,已經是蓬蓬的一大叢了。舅爺娶妻生子,生下了我的舅舅,我的奶奶在西京城裡出嫁到了錢家生下了我的父親,再是有了我這個孫子。母親在我六歲的那年回去過一次商州,以奶奶的遺囑尋找到了她的孃家人,但從那以後,母親再沒有回去過,我依然也不認識還在商州的那些農民親戚,可留在記憶中始終有母親講過的關於兩個家族的故事。也是母親那次回商州,知道了舅舅這一輩的狀況,說是我的舅舅在七歲時的收麥天裡,舅奶領著他去田裡割麥,人已經是很累了,又飢又渴,正坐在麥捆子上揭了瓦飯罐蓋兒吃拌湯,聽見了有人在哭。那是一種很悲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