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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俊開始矢口否認,說絕無此事,後來下官見他蠻橫,便動了刑,他就招供不諱。”
“黃大人,你這樣本無過錯,但我想問你一句,在判案過程之中,你是不是摻雜了一些個人因素?”
“這……”黃如龍遲疑了一下,抬起頭,正碰上包拯那銳利的目光,眼光一弱,低下頭,期期艾艾地說:“不瞞包大人,下官與金輝私交甚篤,經常在一起吟詩作詞,那牡丹也是伶俐聰慧,下官甚是疼愛,誰知卻遭賊子辣手,也許會在審案過程中情緒化,請包大人責罰!”
“責罰與否,還要看施俊是否真的有罪,但現在他的侍僮錦箋卻要為其伸冤,本官打算重新審理此案,不知你意下如何?”
“下官全憑包大人作主。”
包拯見他不反對,便傳令升堂。
錦箋早就在堂外守候,一聽升堂,急忙走進來,包拯說道:“你雖一心為主伸冤,但大宋的律例卻破不得,這翻案的三十大板還是要打的,你受得住嗎?”
“受得住?”錦箋兩眼含淚,面色卻絲毫不變:“只要能為我家公子鳴冤昭雪,再多三十大板錦箋也扛得起來!”
包公點點頭,一邊陪坐的縣令黃如龍也暗挑大拇指。錦箋聞言,順從地趴在地上,兩名行刑的衙役走上前來,一人按往他的臂膀,防止他因疼痛扭動而打傷筋骨,另一個舉板動刑。三十大板,說來容易,打在身上可就全不那麼回事了。別說是錦箋這麼一個身骨未全的孩子,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小夥子挨完三十大板也會疼痛難忍,甚至欲求速死。這三十大板可把錦箋打得夠嗆,但他還是咬牙堅持住了。最後,他連動都不能動,只得趴在地上。包拯強忍淚水,向堂下問道:“錦箋,你有何冤情,儘管說來,自有本官為你作主!”
“啟稟大人,草民為我家公子喊冤,他可真是冤啊!”
包拯與黃如龍對視一下,吩咐衙役把施俊帶上來。不一會兒,身帶刑具的施俊便被帶上堂來。包拯仔細一看,只見施俊英俊挺拔,雖經過數日的牢獄之苦,依舊能顯出那卓爾不凡的風度氣韻來,絲毫不帶奸詐乖戾之色。包拯從第一印象判斷施俊不會是殺人兇手。堂下施俊一進來就看見錦箋軟軟地伏在地上,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蹲身輕輕撫摸著錦箋的頭,滿是憐愛地說:“錦箋,你受委屈了。”
“公子,”錦箋吃力地抬起頭,臉上浮起一絲蒼白的笑容,說道:“只要能昭雪公子的冤情,就是吃再多的苦。受再大的委屈,錦箋我也心甘情願,這回多虧包大人救了我和公子的性命。”
“好了,錦箋,你先歇會兒,我去見二位大人。”說著,施俊轉身跪倒在地說道:“犯夫施俊見過二位大人。”
“施俊,你先起來說話。”包拯語調冷靜地說著。
施俊聞言,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這時,有一名衙役走過來把施俊的刑具卸下來。對於包拯的威名,施俊早就耳聞,他的父親就曾多次對他提起過,今日好不容易才得以謀面,只是情境有點尷尬,施俊是命案在身的罪犯,而包拯卻是鐵面無私的審判官。施俊偷偷審視包拯,頓時被他那獨特的氣質所吸引,包拯也在默不作聲地注視著堂下站立的施俊,二人之間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施俊,本官問你,可是你殺害了金牡丹?”包拯首先打破了沉默。
“包大人,施俊自幼熟讀詩書,雖然不才卻也謹守家訓,知道姦淫殺戮為人所不恥怎麼會做出那種令人髮指的事情。再說,我家與金家是世家,家父與金伯父交情莫逆,犯夫與金小姐也曾有婚約,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殺害金小姐呢?”施俊知道自己能否翻案全在今日一舉,自然頗費力氣,把自己的理由有條有理地陳述出來。
“這樣說來,你是清白無辜的啦?”
“清白不清白,犯夫相信包大人自會秉公斷明。”
“那麼,施俊,我且問你,金輝當時並未應你婚事,你為何還在金府耽留不去?”
“稟大人,家父幾年前因病辭官迴歸家鄉,怡養天年,多時未與金伯父聯絡,這才特地讓我來到襄陽縣,而金伯父家清靜,正好讀書,所以我就在此住下了。”
兩個人有問有答,包拯乘機察顏觀色,施俊語氣平靜,絲毫沒有驚慌掩飾的神色,也被更加堅信自己最初的判斷,但也不能憑白地判施俊無罪,便問旁邊的黃如龍案發當天是否還有其他的情況發生,黃如龍說當天發現金牡丹的侍女佳蕙和金府師爺李平山也都蹤跡不見,至今未歸。包拯聽後問施俊:“施俊,佳蕙和李平山二人你可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