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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來到店門前,老道已在那裡等候了,他見四爺提了滿滿的一葫蘆酒,額外又買了許多的菜,好生歡喜,說道:“道兄初來,卻破費許多錢鈔,使我不安呀!”
“這沒有什麼,你我皆是同門,小弟特敬老兄。”
那老道見四爺如此豪爽,心裡更加歡喜,轉身在前面帶路,把蔣平讓進廟內,關了山門。
老道在前引路,蔣平在後面跟隨。廟內很靜,可能香火也不旺盛,太陽的光暉漸漸隱去,光線愈發暗淡。幾棵古槐樹,把並不十分開闊的小院罩得越發嚴實。
轉過影壁,四爺看見三間東廂房。門在正中央,有多年沒油漆了。老道推開門,請四爺到屋內。蔣平來到屋內,見當門牆壁之上懸掛著呂祖坐像,像兩邊是兩幅對聯,底下有桌椅等物,因為少人來,桌上也沒擺供品。
蔣四爺把算命招子倚靠在門後牆上,又放下漁鼓簡板,向著呂祖行了禮。老道隨後掀起布簾,對四爺說道:“道兄進裡邊休息吧,這是我的臥房,你是我的朋友,裡邊說話好了。”
蔣平邁步跨進門坎,閃身入內屋,站定。裡屋並不大,有一半地方被炕佔去,剩下的地方是水缸、壁櫥、燈籠擺放之處。炕上有一炕桌,桌子上面放著杯壺,還有兩盤殘餚,是中午老道吃剩下的。
老道開櫃拿了傢伙,把蔣四爺新買的酒菜擺了,然後暖了酒,把酒杯加滿,兩人面對坐好,對飲。只聽那人問蔣平:“道兄,今天坐到一起算是緣份,請問尊姓大名?”
“啊,卑人姓張,提行老二,人稱張二仲,請問老師傅尊姓?”蔣平不願吐露真實姓名,就信口編來搪塞老道。
“貧者姓胡,名和,內丘人氏,自幼家貧,來此門修行,一晃四十餘年過去,一直做輔助人手,當家的換過三代,我都是陪家,這樣也好,事事不必掛心,有碗飯吃,足已。”老道十分坦誠,一路講來。
“現在觀內當家的叫做吳道成,生得黑麵大腹,自稱綽號鐵羅漢,一身好武藝,但卻沒有骨氣,慣會趨炎附勢。”
這位姓胡的老道,見了酒如不要性命一般,連飲了數杯,卻是酒上加酒,越喝越起勁,反正是在自己家中,最後有點醉醺醺的。
人一般酒喝多了,就不能把握說話分寸,掌握不了輕重,沒等蔣平詢問,他自己接著講道:“張道兄,我有一句話告訴你,過一會兒,如果我們當家的回來,你什麼話也不要說,他們就會到後面去,他們辦他們的事,咱們喝咱們的酒,別管他們作什麼,咱們倆就在這前邊給他個喝酒,痛喝,喝醉了,就給他個悶睡,什麼全不管他,你說怎麼樣?”
“是的,是的,多承胡大哥指示,但不知當家的所做何事?何不對我說說呢?”蔣爺見老道已不能自抑,知他必能講出實情。
“其實告訴你也不妨事,我們當家的,他乃響馬出身,畏罪出家,最近他和一個朋友在一起,他的朋友名叫花蝶,更是個不尷不尬的人,鬼鬼祟祟不知幹些什麼,昨晚有人追下來,竟然被他們兩個捉住,鎖在後院塔內,至今沒放。你說。他們的事管得麼?”胡老道講得仔細,正中四爺下懷。
蔣四爺聽了心中一動,會不會是韓彰與他們交了手,這可得問個明白。
“他們拿住的是什麼人呢?”
“昨晚三更時分。他們拿住人了,是如此如此,這般這樣。”胡老道眼都睜不開了,但見葫蘆中酒還未完,就邊喝邊講。
蔣爺聽了,嚇了個魂不附體,不由驚駭非常。
原來韓彰於前日夜救了巧姐之後,來到桑花鎮,到了寓所,便聽見有人談論花蝶。一人道:“老兄,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咱們這尋常人家子弟,有一老婆相伴足已。可是這兩年,傳說有一大男人,精氣非凡,家裡已有一妻兩妾,仍不滿足,原來他是喜歡新長成的黃花大姑娘。”
“是呀,還不是因為處女那份嬌氣、緊湊,生過孩子的就沒味了,男過三十一朵花,女過三十豆腐渣,像他那樣的人,哪管他人願意不願意,只要聽說誰家姑娘長得俊,還未出閣,就尋機會,進入房內,幹些逼迫勾當,有些姑娘懷上了他的孩子,見不得人,就吞銀自殺了。”
“哦,怪不得官府捉拿他,他逃得快,官府捉得更急,如果遇上英雄好漢,說不準他小子要挨一刀,把他那東西割下來,餵狗。”
“哈哈哈,老兄您還真能想,動物如此不為過,人要如此不能容,人們叫他花蝶,等於叫他動物,如同豬狗,如同蝴蝶採花……”
兩個人一唱一合,韓彰明白了,所謂花蝶的含意,細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