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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又談起韓彰來,莊致和道:“多虧了韓二爺幫助我才找到外甥女,如不然也不知她會成個什麼樣子,真給賣與襄陽王手下。還不被做妓女呀,唉!真不知怎麼感謝他。”
“如不是韓二爺痛打卞虎一頓,那小子還會壞下去……”
他兩個只顧高談闊論,講究此事,不想那邊已坐了一個道人,不等豆老丈說完就立起身來,打個稽首,問道:“請問施主,這位韓客官可是高大身軀,金黃麵皮,微微的有點黃鬍子嗎?”
莊致和見那道人骨瘦如柴,彷彿大病初癒的模樣,卻又目光如電,炯炯有神,聲音洪亮,另有一番別樣的精神,不由地起敬道:“正是,道爺何以知之?”
那道人說:“小道素識此人,極其俠義,正要訪他。但不知他向何方去了?”
豆老兒聽到此,有些不耐煩,暗道:這道人從早晨要了一角酒,直耐到此時,佔了我一張座兒,彷彿等主顧的一般。如今聽我二人說話,他便插言,想是成心哄嘴吃的。便沒有好氣的答道:“我這裡過往客人極多,誰耐煩打聽他往哪裡去了呢?你既認得他,你就趁早兒找他去。”
那道人見豆老兒說的話很是倔強,也就不理他,索性就棍打腿,便對莊致和說:“小道與施主相遇,也是緣分,不知施主可肯佈施小道兩角酒嗎?”
莊致和向來仗義,見道人如此謙和,自然滿口應允說:“這有什麼?道爺請到這邊來,只管吃用,花費都包在小可身上。”
那道人便湊過來,莊致和又叫豆老丈暖了兩角酒來。豆老兒無可奈何,瞅了道人一眼,道:“明明是個騙酒吃的,這回可算等著主顧了。”嘟嘟囔囔的溫酒去了。在裡屋,女兒出來安慰老父不要計較小失:“我們還讓卞虎學習大方呢。這傳出去,豈不讓卞家譏笑。”
原來這道人就是四爺蔣平,受包丞相所差,訪查韓彰,扮做雲遊道人模樣,從丹鳳嶺慢慢訪查至此,好容易聽見此事,哪肯輕易放過!一邊吃酒,一邊細細打聽昨日之事,越聽越是韓爺無疑。吃過了酒,蔣平向莊二爺表示真誠的感謝。
莊致和會了錢鈔,囑咐豆老漢好好對待道人,有問題包在自己身上。其實,豆老兒已想得明白,道人不是凡人,自不必在意,也招惹不起。
莊致和掛念外甥女的狀況,辭了豆氏父女及道人,赴姐姐家去了。
蔣平在莊致和走後不久,也謝了豆老丈,出了大夫居,逢村遇店,細細查訪,毫無二哥下落。這天,他看看天晚,日色西斜,來到一座廟宇前,見匾上寫著“鐵嶺觀”三字,知道是道士廟宇,便邁步上前。
才待擊門,只見山門放開,出來一個老道,手內提著酒葫蘆,再往臉上看時,已然喝得紅撲撲的似有醉態。
蔣平上前稽首道:“小道行路天晚,意欲在仙觀借宿一宵,不知仙掌肯容納否?”那老道包斜著眼,看了看蔣平道:“我看你人小瘦弱,倒是個不生事的。也罷你在此略等一等,我到前面沽了酒,回來安排你的事,可以嗎?”
“不瞞仙長說,小道素愛杯中之物,這酒原是咱們玄門中不可缺少的。請您將酒器給我,我去去就來,仙長坐等享用如何?”蔣平接著老道的話頭說下去。
那老道聽了,滿面笑容地說:“道友初來我寺,當奉為貴客,哪敢煩擾您去買酒呢!”
老道口裡客氣,伸手卻把那酒葫蘆遞給蔣四爺,一副信任和期待的目光,望著蔣平,四爺接過葫蘆,又把自己的漁鼓簡板以及算命抬子交付老道。老道接著又告訴他賣酒的店家住在何處,怎麼個走法。
蔣平按著老道指點的路線,走了五百米多遠的路,來到一家酒店門前,“醉花蔭”三個黑字繡在一面白底旗面上,店中生意十分興隆,操著各地口音的小商小販,都來這裡休息,用餐。四爺來到櫃檯前,一舉葫蘆,店小二認得這葫蘆,說道:“道爺,老師傅差您來的吧!我這店又名‘好再來’,多數客人都是老主僱,我這裡貨真價實,待客熱情,人們多跑幾里路,也不在乎。請問道爺您要沽半葫蘆還是滿葫蘆呢?”
“當然是滿葫蘆,好酒就要多喝,隨便算錢就是了。”
店小二裝滿了酒,遞與四爺,四爺沒有伸手去接,暗示他放在櫃檯上,因為手中拿著錢褡子,準備付錢,店小二又道:“道爺是新人,我店可以送您一葫,算作品嚐之用,這裡老闆的吩咐。”
蔣平不便說明自己身份,就堅持要付款,最後店小二耐他不過,收了兩文錢。然後四爺提了酒葫蘆,沿原道往回走,在道邊小攤兒上,又買了些下酒菜。